“這種子不是一般的種子,”君清夜一下子就看出來問題所在,他不像薛無間三人埋頭苦想是不是土地的問題,這就是楊延昭的話的誤導效果了,他從一開始就提到了土地有問題,所以絕大多數人都會先考慮是不是這片土壤出了問題。
但是君清夜不一樣,他完成一件事從來都是憑自己的直覺,不會去受别人的影響,以自己的角度去獨立思考。
這與他從小的經曆有關。
當然,其實要看出這點很簡單,如果其他人沒受到誤導的話,也會直接考慮到這上面,就是一般的種子哪有這麼快發芽長得這麼大然後枯萎?
不過人就是這樣,一旦受了誤導,在自己沒想清楚的情況下,就會一直沿着錯誤的方面去想,當然,如果有人或物或事的激發了他的靈感的話,他也能從其中醒悟過來。
但是沒有這些刺激,就會越陷越深。
君清夜走到一株株枯黃的植物前,仔細觀察着他們的根部,試圖觀察出個所以然來,但是一無所獲。
就在他動了心想去找白溪等人問問他們有沒有什麼頭緒的時候,他眼角的餘光掃到了一朵細小的由内及外逐漸粉紅的花朵。
君清夜頓時被它吸引了過去。
君清夜蹲下用手撚起它,可以看見花蕊在其中搖曳。
花柱極長,即便君清夜持着它站起來都都拉不斷。
“為什麼這朵花可以存活下來?”君清夜回頭又看見一朵嬌嫩的小花安靜地躺在這朵花旁邊的深坑内。
“這兩個洞挖得差不多深,”君清夜對比了這兩個洞,得出結論,“應該是如楊師兄所說,是這土壤的原因,這種花需要的土壤營養既不能多也不能少,隻能在這種土壤一定深度範圍内才能培植成功,好在我運氣不錯,碰巧挖到了這個範圍内,沒想到竟然要挖到這麼深才行。”
這兩朵花所在的深度都比君清夜第一次挖得更深一尺多。
君清夜又走了走,發現再沒有其它花朵,證明了自己的猜想,然後就離開了這裡,跑到另外三人的領地,把三人拉了過來。
“到底是什麼秘訣?”白溪迫不及待。
“你們看!”君清夜指着之前的那兩個洞,隻見兩朵花朵安靜地躺在裡面。
“噢!”白溪尖叫道,“真的成功了。”
薛無間一把堵住這貨的嘴:“别吵吵,不怕被别人聽見?”
白溪悻悻住嘴。
“是要挖到這麼深才可以嗎?”曾尋芳踱步走過。
“嗯!在這個深度範圍内應該都可以。”君清夜點頭。
三人恍然大悟,隻見曾尋芳忽然一躍,跳進了其中一個洞内。
“尋芳,你幹什麼?”薛無間問道。
“用我的身體測測洞的深度,”曾尋芳比了比洞口在自己身上的位置,“這樣待會回去挖的時候就能夠知道大概要挖到什麼地方了。”
說完,曾尋芳又進了另一個洞中。
“好辦法!”白溪也歡快一躍,結果卡在了洞中……
“快拉拉我!”白溪伸手求助。
“你該減肥了。”薛無間笑着一拉,将他拉起。
“我又不胖,”白溪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我隻是胖點的瘦子。”
“噗……”君清夜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什麼?”白溪一副不滿的樣子,翻了個白眼,“難道不是麼?”
“嗯,白大哥确實是一個胖點的瘦子。”君清夜憋笑。
“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這麼不對呢?”白溪曲眉。
“你還是想點辦法測測深度,等到回去不至于再種出那種東西吧!”薛無間也跳了進去。
白溪一撇嘴,眼珠一轉,想到一個好辦法,當即說道:“小夜,你跳進去看看!”
君清夜撓了撓頭,掉了進去,白溪往裡看了一眼:“你可以出來了。”
等君清夜出來後,他又拉着君清夜回到他的地上,開始鏟土。
等他覺得挖得差不多的時候,就讓君清夜再跳進去看看。
原來這貨是用君清夜來測量洞地深度,腦筋倒是轉得挺快。
大家夥都找到了一個标準,按照标準挖洞,第二天果然都長出了鮮嫩的花朵。
衆人欣喜不已,他們已經超越别人許多了!
第三天他們的地上又都多出許多花朵。
可是到了第四天,異變橫生!
放眼望去,哪還有什麼花朵?地上又變為了荒蕪一片!
“靠!什麼情況?!”白溪要發狂了。
“媽的!”曾尋芳也爆了粗口。
“為什麼?”君清夜哭喪着臉。
“這是……”薛無間蹲下,看着這一塊已經變成了坑的小平地,他發現,坑面上有殘餘的莖屑。
“這是被人扯掉的。”薛無間眼中閃爍着怒色,“是誰!”
衆人再次默默地播種,第五天,四人早早地來到這片原野,看到片片花洋,尋了個遠處能觀測自己地面的地方,躲在那裡。
在衆人的等待下,魚肚白的輝光下,一群人偷偷摸摸地潛了過來。
“是他們!”四人眼光一凝,不過還沒有行動,因為那群人還沒有動作,現在沖出去他們隻會說是來耕作的,沒有任何證據。
薛無間細細數着這群人的個數,記着這些人的面龐,大約有三十幾個,一半的人數,不過這其中并沒有任雄、陶鑄的身影。
任雄是根本沒來過,而陶鑄,他是知道繼續幹下去會被發現,然後就推辭說身體不舒服,沒來了。
事實上他之前去隻是因為随大衆,不會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
事實上證明他是對的,就目前來看,無論是這群搞破壞的人,還是君清夜四人,都沒有對他産生敵意。
這群人終于下手了!
薛無間四人如箭一樣,迅速沖了過去。
聽到腳步聲,自然有人回頭。
“不好,被發現了!”有人心虛。
“怕什麼!我們這麼多人!”有人膽大。
“就是,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們四個不成?”有人附和。
“可是他們要是告到楊師兄那怎麼辦?”有人害怕。
“他們敢?那就是和我們這麼多人為敵!”有人仗勢。
“楊師兄怎麼會因為他們四個為難我們這麼多人?”也有人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