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神靈勢力是一種龐然大物,事後火樹城一片“和諧”,并沒有多少人相信任風傳出的話。
任風早已知曉,憑借大澤宮的能量沒有什麼風波擺不平,他做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讓他們心有忌憚,方便下次出手。
半個月後,任風回到黑石城,他喚醒了小黑蛇,準備與它相商。
“什麼,你瘋了,露出蹤迹,讓人去領十萬斤道石?!”小黑蛇吃驚。
“不錯,這是難得的機會,可行性很高。”任風點頭。
小黑蛇搖了搖頭,道,“你已經詐出一萬斤道石,他們必然有防備,不可能從老虎身上繼續割肉了”。
“上次的辦法确實行不通了,聽說現在提供線索者需要以神念輔證,所以我要顯出真身,給他們真實到不能再真的消息。”
“這太危險了。”小黑蛇反對。
“無妨,隻要好好運作,成功率很高,到時候十萬斤道石到手,我需要這些道石”。
“你這是在拿命賭,萬一出了問題,悔之晚矣!”小黑蛇嘴非常反對。
“莫怕,我會事先刻畫好源紋傳送陣台,到時候橫渡虛空,他們追不上”。
“别大意,神靈勢力可不簡單,桃州一行讓你逃了,他們多半有了防備,身上帶有可阻斷橫渡虛空的法器。”小黑蛇搖頭。
任風詭異一笑道,“這不是有你嗎。”
他可不相信身為蒼天帝的孩子,小黑蛇身上沒有寶貝,且多半就有克制阻斷橫渡虛空的寶貝。
“你小子......”小黑蛇無語,任風這是把計謀打在自己身上啊。
“你不是一直想要道石嗎,這次我們是去謀十萬斤道石,你可要想清楚了。”任風慫恿。
“十萬斤……”小黑蛇的口水快流出來了,有心拒絕,但實在經不住誘惑,道:“媽的,拼了”!
任風笑了笑,對小黑蛇道,“其實這次隻要謀劃好并無危險。”
“那你細說一下。”
“第一步,你要找到一個合适的人選,适時的發現我,去禀告華山,這有相當的難度,因為如今提供線索者需要神識輔證,有問題的人肯定會露出馬腳,這個合适的人選要真實,必須本身蒙在鼓裡才行。
小黑蛇略微思索,道,“找一個出賣你的人,并不成問題,關鍵是要讓他自然的入局,有些難度,不能留下我們布下的痕迹。”
任風繼續開口,笑道,“其次是造勢,在那個人禀告神靈勢力後,最好弄出大動靜來,讓那個地域的生靈盡人皆知,跟随前去,作為證人”。
“到時候我肯定會被圍住,但是無妨,橫渡虛空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麼,我隻需露一個面,而後立刻橫行到數千裡外。”
小黑蛇道,“有把握嗎?聽你這樣說,可行性很高,也許真的能成功。”
“隻要你能确保橫渡虛空時的絕對安全,就沒問題。”任風問道,這個環節最重要,如果不能逃走,必死無疑。
“諸神靈勢力傳承久遠,身為頂級勢力,一定有秘寶可定虛空,到時候不見得能逃走。”
小黑蛇眯縫着眼睛想了想,道:“還好本龍也不是吃素的,有辦法解決。”
就在當日,他們便動身離開黑石城,為十萬斤道石而去。
一場秋風吹來,淩亂了黃葉,蕭瑟了山川。
中域是苦寒之地,四季更疊,秋冬很長,一年有半數時間了無生機,一片枯冷。
亂雲山脈,綠洲無盡,連綿不絕,幾乎沒有一處平地,高峰插天,幾可亂雲,它也因此而得名。
“我覺得此州不錯。”任風開口。
小黑蛇點頭道:“這裡崇山峻嶺,到處都是山地,确實是一個避難的好地方。”
亂雲山脈,洪雲洲,距離中域道石城有十一二天的路程,同火樹州相隔一片山脈與兩片紅褐色的荒漠。
他們選了多半個月,終于确定在此州動手,等着“被發現”。
小黑蛇隐在一片山巒間,負責源紋傳送陣台,任風則四處走動,詳細了解該州的情況。
山岩城,雖然地處崇山峻嶺間,但卻是洪雲洲的中心城池,到處是山,根本無平地可建城。
這座城池并不宕偉,山岩鋪路,古街兩旁一株株大樹已快光秃,黃葉紛飛,在訴說着秋的涼意。
任風是在并不寬闊的石街上,繞城而行,很快就了解到不少消息。
諸神靈勢力的大人物被那張古卷深深吸引住了,如今将所有精力都放在金山上,各大勢力不斷推演,以冀将來順利打開。
任風登臨一座酒樓,要了一壺老酒與幾碟小菜,自斟自飲,聽一些修士的交談。
“道石城又切出好東西來了,好像是一種少見的稀珍,被中州的古皇朝買走了。”
“很多人都在尋那個任風,有什麼線索了嗎,要知道他可價值十萬斤道石啊。”
“十萬斤道石大少了,也不想想他身上有什麼,那可是混沌聖物,無價之寶,古之大帝都要動心的聖物。”
“大人物在研究金山,看來不久的将來會有大熱鬧了。”
“諸神靈勢力來了不少天才,不僅僅局限于華山與大澤宮,中域再大,恐怕也沒有他藏身之地了,混沌聖物終将要落在神靈勢力手中。”
“其實,很多老輩人物也在暗中尋找那個任姓少年,隻不過沒有顯山露水罷了,畢竟混沌聖物太珍貴了。”
“說起來,任性人族神體昔日稱雄天下,所向披靡,如今怕是隻能止步于登天境,不然的話若是成長起來,與那些天子與天女争鋒,荒州的将來肯定無比的‘熱鬧’。”
任風心中一動,他聽到了很多赫赫有名的人物,有年輕一代的,有老一輩的,都來到了中域,皆志在他的塔。
“嗒”、“嗒”、“嗒”、!
非常有韻律的腳步聲傳來,像是在樓上衆人的心中響起,讓人的心跳都随之而脈動。
很多人心中都一緊,有窒息的感覺,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控制了呼吸。
樓梯口,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走了上來,一身白衣,纖塵不染,發絲鳥亮,皮膚如雪,眸子如黑寶石,唇紅齒白,非常俊秀,稱得上翩崩-美少年。
“什麼人族聖體,什麼同階無敵,在我看來就是一個土狗,哪天被我遇上,抓回去當奴仆。”
這個少年如玉樹仙葩,俊美的近乎妖孽,可是說話卻非常的不客氣,讓很多人皺眉。
在他的身後跟着兩個老人,身穿灰衣,老邁不堪,彎腰駝背,像是兩個忠實的老仆人。
其中一人上前,為少年逸了一個桌位,仔細的用袖子擦了又擦,才讓他坐下,而後兩個老人垂立在他的身後。
“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麼教育的,小小年紀就口出狂言,沒有一點遮攔,就不怕走上歧路嗎?”樓上的人盡管猾出這個少年身份不一般,但還是有人忍不住開口相譏。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這個少年斜掃了對面一眼,不冷不熱的問道。
“孩子,說話要謙虛一些,許多天才都是少年時夭折的。”
“哼!”少年冷哼了一聲,如一口金鐘搖動,讓很多人氣血翻湧,他開口道,“人族神體被神化了,不要說現在,即便是十幾萬年前,也不見得絕對無敵。”
南來北往的生靈,自然不乏高手,其中一人反駁道,“昔年,人族神體所向披靡,天階種族中的妖孽都不一定能夠壓制,這是不争的事實。縱然是現在,那個人族少年也都展現出了不凡的戰力,同階很少有人可以壓制他。”
白衣少年冷笑,道,“管他是神體,還是仙體,都是用來鎮壓的”。
“小兄弟你越說越大了,你才誇大,憑什麼可打敗人族神體,他也幾乎快同階無敵。”有人相激。
“井底之蛙,怎知天空廣闊,同階我也一樣殺他。”白衣少年聲音冷漠。
“你到底什麼來頭,真有自信打敗同階的人族神體?”有人驚異的問道。
“家居山野,一介草民,并無大來曆,難道鎮壓個人族神體還要講出身嗎?他真的算不了什麼。”白衣少年神色冷酷。
荒州無邊無垠,深山大川多奇人,并不是所有高手都在神靈勢力,衆人皆露出異色,覺得這個少年或許真的出自這樣的傳承。
有人忍不住探出神念,想要一試白衣少年修為如何,可是還沒有接近,就如遭雷擊。
那兩名身穿灰衣的老仆人其中之一雙日閃爍,有駭人的光芒射出,将七八道神念都給通了回去。
任風沒有什麼特别的表現,問道:“請問大名?”
“将臣。”
“從未曾聽過。”任風想了一會兒,疑惑道。
“從今以後,你們會記住這個名字的。”白衣少年将臣冷笑連連。
“我看你目空天下,要不然我陪你走兩招?”任風斜着眼睛看他。
此刻他沒有顯化真身,到也沒人可以認出他。
“我對你沒興趣,這次出山,主要是為任性神體而來。”将臣掃都沒有掃任風一眼。
任風想一巴掌拍死這個少年,但卻不能沖動,問道,“任性神體得罪過你嗎?”
“沒有得罪我一樣想抓他,我在一本古籍中看到人族神體的血液可以煉藥,我專為他而來,要煉一爐神藥。”
“英雄出少年啊。”任風開口,他自顧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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