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二次化龍!”見狀,蛇神忍不住雙目一閃。
閃爍的目光之中,泛起陣陣貪婪!
雖然它貴為蛇神後裔,但是與真龍比起來,依然差了一籌,更不要說是天龍了!
若是在神界,天龍這等存在,蛇神是絕對不敢招惹的。
畢竟,天龍放眼龍域都是有數的存在,龍域的主宰寶貝着呢,哪裡會放任旁人招惹!
不過,現在卻是不同了……這裡是神州大陸,僞神最大!
龍域主宰的大手可以在神界隻手遮天,都無法左右自己的一舉一動!
“今天我就要吞了你,成為真正的蛇神!”蛇神咆哮!
“有本事的話,大可一試!”梁榆雙目一閃,輕笑說道。
“崩天裂地!”蛇神的瞳孔兇光閃爍,仰天長嘯!
蛇神的喝聲如同法則,剛一傳出,整個天地的靈氣運轉都不正常了……蒼穹崩潰,大地裂開!
一幅末日的景象!
“這就是僞神的實力嗎?”雪月清心裡滿是駭然。
雖然通過自己分裂出去的一部分,已經清楚了僞神大概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
不過,月神又好,六元至尊也罷,都沒有真正出手。
現在的蛇神可是毫不留情地動手了,僞神之威,表現得淋漓盡緻!
“哼……八部天龍台!”梁榆冷哼一聲,一座石台從天而降!
石台龐大之極,少說都有百丈,正面轟下,就是蛇神都忍不住發出一陣哀鳴!
“轟!”
僞神級别的修為被全力催動,本來鎮壓而下的八部天龍台,竟然被硬生生地轟飛,蛇神擡頭,八個蛇頭極緻嘶鳴!
“傷到蛇神了?這可是一尊僞神!”看到這裡,仙狐兒同樣詫異不已。
她不是懷疑梁榆的實力,隻是蛇神的确強大。
它的強橫,讓無數修士退卻,就是同為僞神都好,考慮到蛇神可是真正的神靈後裔,都不一定膽敢招惹!
然而,現在梁榆瞄準對方不是本尊降臨就上前一鬥……多的不說,就是這一份魄力,都是常人不可及的了。
“難道真的能赢麼?”雪月清目光閃爍,嘴角抿緊,衣袖都被她不由自主地抓得皺巴巴了。
“小輩,你找死!”蛇神怒吼。
在八部天龍台鎮壓落下的時候,它竟然有了一種直面神靈的感覺!
但……梁榆僅是半神巅峰啊!
“呵呵,找死的不是我,而是閣下啊!”梁榆朗聲笑道,絲毫不懼蛇神的憤怒。
“你的幻術,一樣差不多了……給我定!”掃了一眼依然在崩潰的蒼穹,以及在龜裂的大地,梁榆驟然喝道!
“嗡……!”
随着梁榆的話聲傳開,一切竟是在頃刻之間恢複如常,直叫二女吃驚不已。
“隻是幻術?剛剛的一切,隻是幻術而已!”仙狐兒美眸瞪大,不敢相信地說道。
因為,她在剛剛可是相信了的。
她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是真……蛇神一年,天崩地裂!
“假如剛才陷入幻術之中,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雪月清倒吸一口涼氣,心有餘悸。
幻術……若是尋常的招數,或許你隻是會被傷到而已,但是僞神層次的幻術,卻可以輕易将你鎮殺。
因為簡單來說,幻術影響的,就是你的心神。
當你下意識地覺得自己已經死了,那麼你就已經死了,你的心神與身體同步,作出了相應的感覺。
故而,若非梁榆在這裡擋下一切,以及一喝破了蛇神幻術,說不定蛇神什麼都不幹,任由二女如同無頭蒼蠅一樣逃跑,都可以輕松讓她們死在這裡了。
“好小子……我越來越想要你的性命了!”蛇神的蛇瞳兇光大盛,惡狠狠地說道。
多少年了,它多少年沒有遇上這等不但實力不輸自己,還有這麼恐怖眼力的家夥了。
如果讓他繼續成長下去,一旦踏入到僞神境界,自己還有活路嗎?
蛇神殺意凜然,它的想法,被梁榆看得七七八八。
少許之後,梁榆輕笑一聲,道:“我一樣很想吃上一碗蛇羹了……兩位,如果我斬了它,不知道是否願意為我煮上一碗上好的蛇羹?”
“夫君想要,妾身自然願意效勞。”仙狐兒展顔笑道。
蛇神級别的蛇羹,她一樣想要嘗上一嘗呢。
“若然真有這等材料,我不介意下廚一回。”雪月清在微微一怔之後,同樣含笑回道。
倘若換了從前,她一定會如臨大敵,一言一行,都會被生死左右。
不過,和這個男子一起的話……倒是不會這樣。
倒不是說将生死置之度外,隻是好像有他在這裡,一切都可解決。
這等安心,是她修行了萬年,都未曾體會過的。
“好,好,好……蛇神,我家的美人要用你來烹調美食,還不束手就擒!”梁榆喝聲如雷,言出法随,一條條大道凝聚而成的鎖鍊,竟是将蛇神給死死地束縛住了。
“你……狂妄!小子,我一定要你死!”蛇神又驚又怒,萬萬沒想到它這麼一尊僞神在這裡,對于天地法則的掌控竟然處于下風!
天地竟是願意聽令于梁榆而無視了自己!
“這個等你本尊來了再和我說吧。現在就拿你這一個投影……不,是分身代替一二,好好地吃上一頓蛇羹。”說着,梁榆的雙眼猛地綻放出一縷縷神光。
龍身上下有着一陣陣強悍而霸道的氣息彌漫而出,在氣息攀升到極緻的時候,龍口一張,強光一掃,蛇神的八個蛇頭便是被盡數毀去,僅有蛇身依然被天地法則束縛。
與此同時,不知道多少裡外的亂魔海當中,身軀浸泡在漆黑如墨的海水内的蛇神本尊,猛地張口吐出一灘鮮血。
“梁榆……小子,我記住你了!”蛇神咬牙切齒地說道。
說完,巨大的蛇身蓦然一翻,便是潛入到黑色的海水之中,不見蹤影。
蛇神的氣息漸漸褪去,天龍長尾一擺,随即将多餘的血肉毀去,僅是留下一段段散發着強烈光芒的蛇肉懸浮在半空。
蛇肉之上,附着道與理,法與則的紋路,就是梁榆看了,都忍不住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