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想抽他一巴掌,将臣說别的無所謂,人族神體啊!可總是被說成什麼奴仆,讓他們都覺得手心癢癢了。
就更不要說任風了,他輕輕敲打着桌面,很想拍這個白衣少年一頓。
“從你們兩個這裡開始,速速離去!”将臣對離他最近的一個男子與任風開口,他想“清場”,趕走所有生靈。
“就憑你也想讓我們兩個人離去?!”那男子斜着眼睛看将臣,神色相當的不善。
“難道讓我一根手指頭點飛你?”将臣冷酷的說道。
男子氣的差點吐血,被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如此輕視,讓他有殺人的沖動。
“華山那個所謂的高手都不過如此,你比的過他嗎?”白衣少年冷笑,依然狂妄如故。
衆人徹底無言了,将臣真是不可一世,根本不怕得罪人,連同華山的将李瑞都被貶斥了。
男子憋了一口氣,半天才道,“毛都沒長齊呢,嚣張什麼!”
“噗”!
周圍的人全笑了,沒有想到男子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這樣的話,将臣臉色一僵,而後頓時冰冷。
男子确實很郁悶,感覺真的可能打不過這個少年,對方才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卻厲害的邪乎,讓他憋氣。
“那就讓我試試你有多厲害!”白衣少年冷聲道。
“我跟一個孩子一般見識幹嗎,我不欺負你。”男子厚顔無恥的說道,他還真怕被修理一頓。
“那我欺負你好了!”将臣站起身來。
男子擺手,道,“算了,既然你非要比試,咱們就文鬥一場吧,不然看你細皮嫩肉,比小姑娘還美麗,傷着的話實在不好。
“怎麼文鬥?”旁邊的人起哄,唯恐不亂。
“自然是神識大戰。”男子漫不經心的答道。
“神識什麼文鬥,最是兇險不過,看來真的要生死決戰了。”周圍的人全都凜然,以為男子急眼了。
“好,你既然想精神朽滅,那我成全你。”将臣平靜的坐在了那裡。
“我出手的話,有點欺負你,讓我兄弟出場吧。”男子一拍任風的肩膀,将他推上前來。
“太無恥了,讓自己的兄弟去送死。”有人小聲嘀咕。
“幹脆你們兩個一起上吧。”夏九幽嘲諷。
任風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這拿來的人啊,和你認識嗎?稱兄道弟的,就像拿自己當擋箭牌?!
“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你别嘴硬,一個人你都不是對手,何況兩人。”男子無視了任風的眼神,大言不慚。
将臣殺機畢露,眸子中射出兩道神光,非常刺眼,讓人不敢正視。
“哧”!
在他的眉心沖出一道光束,比閃電還要絢美,向男子洞穿而來,這個層次的神念有些駭人。
“锵”!
關鍵時刻,任風還是出手了,他的額頭,一道紫芒射出,如神劍出鞘,铮铮作響,堪比紫色天器。
他在有意掩飾金色的神念,源帝經文中記載的改天換地秘術,讓他的氣質神韻可發生改變。
“哧”!
兩人以神念對決,周圍的桌椅無聲湮滅,成為齑粉,化成飛灰。這是強大的碰撞,動辄就有生命之憂,很有可能會神識朽滅,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紫芒對彩芒,空中一片絢爛,神識如刃,比真正的搏殺還要危險,兩人額骨放光,一片晶瑩。
周圍的人卻心驚肉跳,這樣的強大神念,如果掃向他們,很多人都要立刻斃命。
“铮铮铮”!
任風的神念化成一尊三寸高的紫色小人,持一口戰矛,如一尊紫色的戰神,一步一步向前逼殺。
将臣的神念化成一尊七彩的小人,持一口神鐘,非常的飄逸,搖動彩鐘,有一道道彩色匹練,如與漪震出。
神識化形,成為人體,在虛空中争鬥,甚是激烈,很多人都忍不住顫抖,這是最本源的戰鬥。
“锵”!
紫色的小人越戰越勇,如一尊神靈,手持戰矛刺空後,橫掃了出去。
七彩小人非常輕靈,持神鐘而出塵,躲避不及,背負彩鐘,擋住戰矛。
“咚”!
一聲神念之音傳出,很多人感覺神識刺痛,被這樣的對決波及到了。
“刷”!
兩尊小人分開,紫芒與彩芒飛射,再次大戰起來。
“不要打了。”這時,将臣身後的一個灰衣老人突然開口,眉心射出一道灰蒙蒙的光束,掃向任風的神念。
這種氣息一出,樓上很多人都變色,感覺像是末日來臨了,這股神念太強大了,如測似海。
光。
“刷”!
光芒一閃,紫色的小人沖入任風的額骨内,那裡晶瑩如玉,閃閃發光。
“這是什麼意思?”任風沉聲問道。剛才,他有一種被兇獸定住的感覺,這個老人非常危險,神念很吓人,多半不比他弱。
“我家少主正在修一門神功,不能妄動神念,所以我止住了這場戰鬥。”灰衣老人答道。
“我神功未成,的确有礙。”将臣開口,黑寶石般的大眼眨動,盯着任風,道,“你有點出乎我的意料,神念竟如此強大,你到底用了幾層力量,如果是六成以上的話,你不是我的對手。”
任風笑了笑,沒有解釋什麼,不過心頭卻是一跳,這個少年還真是個妖孽,這麼小的年齡,其神念如果全展的話多半堪比黃浦靜了。
很難想象是誰調教出來的,難道真是上一代的老神主親傳的不成?
經此一戰,白衣少年将臣神色緩和了一些,沒有再揚言攆走衆人。
很多人都望向任風,他竟與将臣戰成平手,讓這個不可一世的白衣少年改變了念頭,讓樓上衆人都很吃驚。
祖庭聖地的道士百裡奇、原始皇朝的秦皇、大澤宮的澤水月都露出異色,不禁打量任風。
“無量天尊!”
一個老道士出現,走上樓來,他不過五六十歲的樣子,身體幹巴巴巴,但卻很有精神,留着一撮山羊胡,兩顆眼睛跟金珠子一般閃亮。
此人一看就不一般,肌體雖然幹枯,但精氣神十足,是一個很強大的修士,讓人看不出深淺。
“道長你終于出現了,到底有沒有确切的消息?”澤水月笑盈盈的問道。
“出家人不打诳語,貧道很快就會确定他的位置。”老道很認真的說道。
任風心頭頓時一跳,他知道,這就是那要坑人的那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