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風離去,此番為了黃金鑰匙朝着金鷹宗而來,沒想到控制山門源陣已經被破,更是發現了一個個驚天大秘密。
所謂的金鷹宗祖地,其真正面目竟然是神火皇朝祖地,誕生過神獸朱雀的神聖地帶!
此地事已了,任風自然不會久留,他可聽說了,這裡不久後将會有大亂發生,更可能會發生神戰!
迄今山脈,普羅城,來神酒樓。
酒樓相鄰賭石坊,生意非常好,進出這裡的人不是修士,就是賭石者,出手闊綽大方。
在二樓臨窗的位置,有一個青衣男子,年紀不過二十一二歲,皮膚白皙,缺少陽剛氣,多少有些陰柔。
這明顯是一個世家弟子,旁邊有一對少女專門為其斟酒布菜,伺候的很周到,他飲了一杯酒,道:“能夠奪得黑澤蛟一族血脈鱗片,不是因為他修為驚世,而是因為大澤宮的少主沒有防備,被其偷襲成功,若是正面對抗,他什麼都不是”!
“這位兄台言過了,不過怎樣說,那個少年能夠從天階種族身上奪取鱗片,肯定不簡單。”旁邊有人不同意。
青衣男子掃了對方一眼,道:“四年前,他不過造府境界而已,如果不是黃浦絕世前輩庇護他,很多人都殺他如撕畫”。
酒樓上有人覺得他托大,道:“這位兄台,你未免太過言大了,殺他如撕畫,你能做到嗎”?
陰柔的青衣男子又飲了一杯酒,道:“殺他易如反掌,一巴掌足以拍死”!
任風就坐在不遠處,不禁掃了他一眼,此人神色平淡,雖然沒有顯露傲氣,但卻相當的自負。
旁邊,有人很反感他這中姿态,道:“那個少年不過十二歲,修為已達到造府境界,這已經相當驚人了,敢問兄台如今在哪個境界”?
“小天鏡後期。”青衣男子答道,接過侍女遞來的白巾擦了擦嘴。
很多人都露出驚色,在這個年齡段有這樣的修為,确實很驚人,難怪他如此自負。
“這位公子姓字名誰?”有人問道。
“痕無傷。”青衣男子将白巾輕輕的扔在桌上。
“可是巨擎門的痕無傷”?
“正是”。
“難怪,竟然是痕無傷,在二十歲左右的一代中,迄今山脈少有人能夠與之争鋒”。
“迄今山脈無大教,在這個年齡段,有小天鏡後期境界的實力,确實足以自傲了。”
酒樓上的人都在議論紛紛,顯然都曾聽聞過痕無傷這個名字。
任風自然不會對這個言稱一巴掌可以拍死他的陰柔男子有好感,不過他也不至于在此地與之計較,問道:“迄今山脈年輕一代的的盛會在哪裡舉行,我也想去見識一番”。
“在白城中,離普羅城并不是很遠。”酒樓上有人熱心相告。
“多謝兄台,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任風詳細詢問。
“時間定在兩日後,到時候迄今山脈很多年輕高手都會趕到”。
任風笑了笑,問道:“不知道大澤宮與八蛇宮年輕一代會有哪些厲害人物到場”?
“這個就很難說了,不過肯定是有傑出人物親臨,畢竟是他們運作起來的”。
白城,距離普羅城一百二十裡,地勢多山峰,聳入雲層中,白茫茫一片,故名為白城。
綠洲中的白城自然充滿生機,不再是光秃秃的景象,放眼望去,一片碧綠,漫山遍野都是大樹。
最高的一座山峰,足有九千米,白霧蒸騰,雲朵缭繞,非常雄偉。
任風提前趕來,想先了解一些地形。
這片巨城綿延數百裡,城中并無門派,是一片無主之地。
并不是說此地不夠明秀,而是因為千餘年來曾經先後有三個中型門派在此立教,結果全都覆滅了。
其他教派感覺此地不祥,從此便無人入主了。
事實上,白城非常清麗,山水相依,龍泉汩汩,玉帶繞山,是一處修煉佳地,不然也不會先後有三個教派選中此地。
此地,有一條非常闊口的河道,也不知道幹涸多少年了,鵝卵石都近乎風化了。
這條幹涸的大河道,從山中一直蜿蜒向遠方,如一條蛟龍一般。
兩日的時間一晃而過,白城,不再冷清,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天際不時有神虹飛來,人影綽綽,幾乎都是年輕的生靈。
巨城中心區域,有一個座白玉鋒,非常的粗與闊,整體雪白,晶瑩剔透,形成一個巨大的平台。
上面,有很多人影,一點也不顯得擁擠,相反它實在太廣闊了,顯得空空蕩蕩。
“這座山峰比其他的山粗足有十倍,聳入雲霄,卻還不是此地第一高山。”任風自語。
半個時辰後,任風大袖飄飄,駕雲前往,也來到了白玉峰上。
到處都是年輕的修士,都在議論紛紛,同時遠空不時還會有人影飛來。
五色神光劃破長空,一艘玉舟飛來,瑞彩萬道,從天而降,有強大的神力在波動,落在白玉峰上,人群中頓時一陣喧嘩,有重要人物降臨。
“大澤宮與八蛇宮的英傑到了”。
“大澤宮與八蛇宮傳承不朽,有十幾萬年的底蘊,培養出的年輕弟子都這麼強大,讓人吃驚”。
人們議論紛紛,一下子将那裡圍住了,如衆星捧月一般簇擁在神舟前。
任風并沒有上前,站在原地未動,這時他發現了那個揚言一巴掌可以拍死他的痕無傷。
這個陰柔的男子,依然是一身青衣,相當的自負,沒有擠上前去,而是站在人群外,有一絲傲然。
“無傷兄……”任風上前。
痕無傷回過頭來,蹙眉道:“你是誰”?
“任風”!
痕無傷聞聽此言,霍的轉身,盯住了他。
他可是聽說了,那被兩大神靈勢力盯上的風魔王,原名就叫任風!
痕無傷神色略顯冷漠,身材颀長,站在人群外,相當的自負,盯住任風,道:“這個玩笑不怎麼好聽”。
任風與他相距不過數丈,鎮定自若的站在那裡,骨節移動,發出噼啪之響,很快就恢複了真容。
“真的是你!”痕無傷有些吃驚,他自然也見到了任風的擊殺令上的畫像。但很快冷笑了起來,道:“你竟敢來到此地,還真是有些膽魄”。
任風身體上浮出霧氣,将全身遮攏,掩去了真身,他向前走了幾步,道:“天下之大,我何處去不得,區區一個迄今山脈生靈聚會,我為何不敢來”?
痕無傷臉色冷漠了不少,道:“今日來到此地,你恐怕走不了”!
“你是想一巴掌拍死我嗎?”任風一邊說一邊向前走了幾步。
“殺你不過翻手之間,一巴掌足矣!”痕無傷身為巨擎們的天才,二十餘歲就已經是小天鏡巅峰的強者,相當的自負。
任風摸了摸下巴,道:“我就這麼好欺負?你一巴掌就想拍死我,還真是把我當成一根草了”。
“你隻是個走了狗屎運的人族,除了倚仗神靈的庇護外,在我看來什麼也不是,殺你未嘗不可說是拔草摘葉,易如反掌。”痕無傷神色平淡。
“那你來拍死我試試看。”任風再次向前走。
這個時候,周圍的修士發現了這邊的異常,紛紛回頭望來。
“這不是巨擎門的痕無傷嗎,被譽為該教百年來最傑出的天才,年僅二十一歲,已是小天鏡後期的強者。”
“在迄今山脈南部,痕無傷在年輕一代相當的有名,很多人都推測他在三十歲前,必然可以破入登天鏡。
諸多修士紛紛議論,對其評價甚高。
司徒風年僅二十一歲,并非神靈勢力傳人,有這樣的修為确實很驚人了,畢竟年輕一代真正達到登天境的人太少了。
他将來很有可能在三十歲前破入登天境,可以說天賦甚是不凡。
“你在迄今山脈很有名啊,這麼多人都知道你。”任風更加飄渺了,霧氣翻卷,将全身都覆蓋了。
“這個人是誰,敢與痕無傷對峙,難道敢與巨擎門的天才争鋒不成?”有人露出疑色。
“肯定是挑戰者,痕無傷名動迄今山脈南部後,有些年輕修士不服,時常會發生這種情況。”
“名利害死人,為了出名,不惜一戰,可是挑戰巨擎們的天才,這不是找死嗎,迄今山脈二十歲左右的人,恐怕沒有幾人能與之争鋒”。
“看來我兇多吉少啊,都說我遠不是你的對手。”任風自嘲。
此刻,白玉峰上到處都是年輕的生靈,很多人都望了過來,覺察到了這裡的緊張氣氛。
“可惜了,我其實不想殺你,但你卻來到了我的眼前,我不介意一巴掌送你上路。”痕無傷淡淡的回應道,身軀化成一道虛影,如畫中的人物一般飄了過來。
正如他自己所說,僅僅出了一個巴掌,右手高高揚起,呈現出水藍色的光暈,藍瑩瑩,亮晶晶。
此刻,這片地方聚集了很多目光,近處的、遠處的全都望來。這是迄今山脈年輕修士的聚會,發生這樣的沖突本就在預料之中,沒有人感到意外。
白玉峰上的人知道這是痕無傷後,認為根本不會有懸念,陌生的挑戰者肯定會被巨擎門的天才擊斃。
任風站在原地未動,嘴角微揚,這種力量,打他如撓癢癢。
靜等痕無傷沖到近前,他緩緩擡起右掌,迎向那水藍色的掌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