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榆口中的大塊頭,自然是在說大猿神了。
不過,生命禁區的時候,一般的修士可是丁點不知,所以還是不要刻意提起才好。
被梁榆這樣一說,雪月清随即恍然大悟。
說到底,還是這些神靈已經隕落太久了,裡面的神骨還具不具備神性都是兩說。
萬一你努力了一番,好不容易将骨頭取了出來卻又發現不堪大用,豈不是白費工夫麼?
所以,這樣的念頭還是不要為好。
“這樣的話,她的神骨能夠鍛造成為強大的法寶了?”雪月清看了一眼安璃,準确來說,是看了一眼安璃的眉心,露出一絲冷意說道。
與神靈有關的東西有多麼強橫,雪月清現在可是清楚的了。
大猿神的心魔煉成的弑神珠,能夠弑仙屠神,那麼神骨的話,即使無法弑仙屠神,都可以煉成一件威力不錯的寶物吧。
如果真的能夠做到這個地步,雪月清不介意對安璃出手。
畢竟,這一次前來幽州,說是不打草驚蛇而已。
實際上,隻要時間一久,玄皇一樣會察覺到神界之門的事情。
既然早晚都會被對方知道的,還不如在讓對方先一步知道的同時,自己獲取更大的優勢。
意識到雪月清眼中的冷意,安璃不禁心中大驚,但是當她想要退走的時候,卻發現仙狐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堵住了她的退路。
“這……幾位是什麼意思?”安璃滿目驚惶地說道。
事情到了這一步,安璃已經無法冷靜下來,而她很肯定,如果對方真的要出手,那麼在召喚老祖之前,自己絕對被幹掉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能撕破臉皮。
“安璃小姐,你無須驚慌……若然我們真要對你出手,即使你老祖來了,都救不了你,所以在這之前,還是好好坐下,談上一談神骨的事情吧。”梁榆含笑說道。
盯着梁榆人畜無害的笑容,安璃依然一陣驚疑不定。
但是在臉色陰晴不定了好一陣子之後,最終她還是坐了下來,苦笑說道:“看來,這一次我真是引狼入室了啊。”
“不……安璃小姐,引狼入室這個詞語用得不好。哪怕我現在沒有發現神骨的事情,但是隻要你還在極光城,我就有可能知道。而到時候,恐怕我還不會這麼心平氣和地與你談話了呢。”梁榆不介意安璃話語之中的含義,悠悠說道。
“這麼說來,我還要感激閣下了?”安璃嘴角勾起一絲無奈的弧度,道。
“這是當然的了……畢竟,最先想要空手套白狼的,可是安璃小姐你啊,所以即便反過來被狼吃了,你一樣怨不得人吧。”梁榆倒是不在意安璃語氣之中的一絲譏諷,如是說道。
聞言,安璃沉默。
的确和梁榆說的一般,在得知王座道一沒有立刻拉攏成功之後,自己抱着一絲一網打盡的僥幸邀請了梁榆一行人。
現在秘密暴露,生死在對方的一念之間,全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那麼閣下的意思是……現在你我之間,還有轉機?”安璃小心翼翼地問道。
雖然梁榆的話語,好像是這個意思。
可是究竟是還是不是,卻不是她說了就算了,還得看梁榆是不是承認這個說法。
“沒錯。”梁榆點了點頭,道。
“閣下想怎麼樣?”說到這裡,安璃一樣變得惜字如金了起來。
她知道,梁榆不會随便被說動,哪怕她願意付出美色,都不見得對方會收下。
所以,隻能任由他牽着鼻子走罷了。
“當我的徒弟。若然你拜我為師,我不但可以幫你覺醒神骨,而且在煉寶大會上面,我還會幫你奪下第一。”梁榆咧嘴笑道。
“拜你為師,覺醒神骨,大會第一……這,這是真的?”安璃不敢相信地說道。
拜梁榆為師,雖說這樣的做法有些問題,但是相較于生死或者家族,還是不值一提;但是覺醒神骨卻不得了,自己家族傾盡全力都無法讓神骨覺醒半分,難道梁榆就有辦法了?而且煉寶大會的第一就是王座道一都不敢說一定可以奪下,梁榆卻膽敢給出這樣的承諾,真的不是在和她開玩笑?
“你收她為徒做什麼?還有,我怎麼不知道你可以覺醒神骨?”仙狐兒眉頭大皺地問道。
雪月清雖不作聲,但是眼神之中的疑惑和警惕,已經說明了很多東西。
如果梁榆收了安璃做徒弟,豈不是說她無法強行奪走神骨了?而且神骨覺醒又是怎麼一回事,梁榆還有這等仙狐兒都不知道的本事,實在奇怪得很。
“咳咳,你們在等待時機到來的同時,都在為自己鋪好後路,既然這樣,我為自己的家族多留一個後手,不見得是什麼錯事吧。她現在還太年輕了,即使神骨覺醒了,都絕對趕不上這一次的機會,所以她能夠替我看護家族一二。”梁榆解釋說道。
雖然隻是三言兩語,但是雪月清和仙狐兒倒是大概明白了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那神骨覺醒呢?你什麼時候有這種能力了?”仙狐兒好奇問道。
“在召喚了龍祖之後吧……不知道是副作用還是這一位大人物悄無聲息之間給我的造化,反正我就多了這樣的能力。雖說好像不太穩定,但是覺醒神骨,大概還是可以勉強做到的。”梁榆默然少許之後,緩緩說道。
這一件事,他一開始都不知道,隻是後來漸漸察覺到有一些地方與之前不同,細心查看一番,才發現了是這麼一回事。
“我要她的神骨。”突然,雪月清漠然地說道,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直聽得梁榆眼皮一動,下意識地看向這一位霎時間變得冷淡起來的女子。
一聽這話,剛剛因為梁榆的話語既是疑惑但卻松了一口氣安璃不禁心中一凜。
她可以感應到,雪月清的實力深不可測,即使不是帝皇,都絕對相差不多了,若然這樣的人物對她出手,肯定有死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