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你住口!”聞言,淩小小神色一沉,如是說道。
“你們幾個全力攔下戰祖,我去去就來。”說着,靈兒蓦然轉身,就要離開,前去對付梁榆。
不過,就在淩小小眸子一凝,發現去路已經被幾位天月宮的使者堵死,一個二個虎視眈眈,無法突破的時候,一道泛着笑意的男聲卻在門外響起了:“不勞聖女大駕……我梁榆自己來了。”
聞聲,靈兒随即眉頭一皺。
因為她認得這一道聲音的主人是誰,而且對他極度厭惡!
“你來送死了嗎?”靈兒憑空召出她的鐮刀,淡淡說道。
“哦?聖女舍得殺我麼?殺了我……那麼你們之前的盤算,不就盡數落空,要從頭再來了?”梁榆面露驚訝地說道。
“渣滓一樣的東西,有什麼舍不得的……總之,今天你必須付出代價!”語畢,靈兒動了,她被蒼穹之上的圓月庇護,瞬息之間,就轉移到了梁榆的身後!
這不是對空間的掌控,而是一個位面對她的厚愛!
月靈之地竟然對她寵愛到這個地步,恐怖如斯!
“梁榆,小心!她不同從前,現在她不但将聖女的傳承融會貫通,更與月靈之地正式建立了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就是六元門的至尊,都不一定能夠與她一戰了!”淩小小慌忙提醒道。
她不清楚現在的梁榆到底有多強,但是在梁榆離開月靈之地的期間,靈兒已經強大得近乎變态了,甚至成為了宮主之下的第一人!
故而,她不希望梁榆以身犯險,以自己的性命去嘗試這一位天月宮的聖女現在究竟有多麼恐怖!
聞言,梁榆神色不動。
這一位天月宮聖女的極度強大,天賦、實力甚至在他見過的絕大多數人物之上,這一點他在幾十年前就見識過了。
如今一見,靈兒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她,幾乎踏入帝皇層次了!
不僅如此,若然将她的一身神通、寶物都考慮在内,絕對能夠與帝皇一戰,不在他梁榆之下!
月色揮灑落下,籠罩的靈兒的身上,如同在為她祝福、庇護,使得她白皙的手掌,在這一刻化作了天地至寶,五指如同索命的幽魂,直指梁榆而去!
“哦?果然和從前大不一樣了。”見狀,梁榆的眼神微微一變,道。
這一擊,少說都有千鈞之力,任由你銅皮鐵骨,想來都很難在這一掌之下幸存了。
即使是有着霸王金身的梁榆,都不會例外!
隻是,她靈兒在幾十年之間進步神速,他梁榆又何曾懶惰了。
随着梁榆意念一轉,霸皇體驟然爆發,一陣陣無上的氣息剝奪了月靈之地對靈兒的庇護,讓本來高高在上的她,仿若墜入凡間的仙子一般,失去了一切的力量,和普通少女相差不多。
就在這一瞬,梁榆探手抓住了靈兒白皙的手掌,順勢一拉,這一位依然滿目愕然的少女便是被他扯入懷中,無法動彈。
“啊……閣下這是在幹什麼?”突然,被梁榆抓住的女子在眸子一閃之後,失聲尖叫起來。
顯然,靈兒依附在她身上的一絲神念已經撤走。
“看來你們聖女已經答應了我的要求呢……等到我這一邊空閑下來了,我自然會前去天月宮,無須你們來這裡對我指指點點。”梁榆手掌一動,将懷中女子推向了天月宮的使者之後,如是笑道。
這一幕,直看得這些天月宮的使者目瞪口呆。
剛才這是怎麼一回事?
是她們的聖女敗了?
這,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在這數十年之中,聖女甚至力壓大師姐,成為了當今天月宮第二強人,怎麼可能敗給了這個銷聲匿迹多年的小子!
不過,靈兒在剛才的一擊之中,被梁榆精彩反殺,而且還在失敗之後,撤走了依附在使者身上的神念,卻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聖女輸了?這……這怎麼可能啊!”
“沒錯,聖女怎麼可能會敗給他,一定是哪裡出錯了。”
“剛才絕對是幻術,不會是真的!”
……
天月宮的使者衆說紛紛,不敢相信剛才看到的就是事實。
可是說着說着,望向梁榆,發現對方雲淡風輕的樣子,她們心裡又不禁生出一絲恐懼。
連聖女都不是他的對手,那麼他要出手鎮殺自己,簡直易如反掌!而且在這樣的情況下,聖女同樣很難追究什麼,所以被他殺了都是白殺!
一想到這裡,她們就不敢作聲了,臉色煞白地站着,甚至有一些使者瑟瑟發抖,險些想要跪拜梁榆,祈求饒恕。
畢竟,她們來時是如何的嚣張,她們同樣清楚,易位而處,不見得就會饒過對方了!
然而,就在她們不知所措的時候,淩小小卻冷聲喝道:“我家夫君都這樣說了,你們還不快滾!”
“是,是,多謝戰祖大人!”這話一出,天月宮的使者旋即如獲大赦,在慌忙感恩之後,迅速離開了戰靈山,返回天月宮。
“她們隻是小角色而已,一樣是任人擺布……這一次是靈兒的指示,與她們的意願關系不大。”等到她們走遠了,淩小小方才輕聲說道。
見此,梁榆不由得會心一笑……淩小小的确變了。
在當了母親之後,可能她都沒有察覺到多了一種母性的光芒。
若非如此,換了過去的她,可能二話不說就鎮殺這些天月宮的使者了。
不管怎麼說,都是她們無禮在先,就是被斬殺當場,都怨不得人!
“祖地的事情怎麼樣了?如月有成功醍醐灌頂麼?你……有讓戰魂蛻變麼?”看見梁榆含笑不語,不知道為什麼,淩小小竟然有點不敢直視,于是連忙轉移話題。
“小月兒的天賦還在你我之上,就是與天月宮的聖女比較,都不遑多讓,所以醍醐灌頂,自然是沒有什麼可說的了,直接到了人涅境巅峰,隻要花上一些時間,地涅境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罷了。而我的戰魂同樣蛻變成功,變成了猶如第二生命一樣的存在。”梁榆笑了一笑,張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