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雞儆猴?閣下莫不是真的要與之一戰嗎?”炎帝眉頭一挑,道。
“炎帝這是不信我了?”梁榆微笑說道。
“嘿嘿,怎麼可能不信……閣下連蛇神分身都斬了,說要與狂武半神一戰,誰會不信。”炎帝嘿嘿一笑,道。
“隻是半神級别的交手,我一樣許久沒見過了,今日可以大開眼界,實在是好事一樁。”末了,炎帝又補上一句。
見狀,梁榆直接看向了狂武半神,沒有追問是與不是。
因為,追問下去,意義不大。
除了仙狐兒與雪月清,恐怕青帝、玄皇等人,對他沒有想象之中那麼信任。
畢竟,很多時候,實力與名聲,不是說出來的,而是依靠一路戰過去,硬生生地戰出來的!
翻天大帝的确對梁榆讓步了,但是翻天大帝多強都好,依然沒有晉入半神境界!
但是狂武半神隻差一絲即可晉入半神巅峰,倒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所以,會在這一件事對梁榆信心不足,一點都不奇怪。
若是他們毫無保留地相信了自己,這樣才是怪事一樁呢。
狂武半神在空中俯瞰而下,望向一衆大帝、聖皇以及半神,忍不住咧嘴一笑,道:“哈哈,很久沒有試過這麼熱鬧了。”
“狂武半神。”眼看狂武半神到來,不少大帝、聖皇立馬上前問好。
在狂武半神面前,不少大帝、聖皇都是他的小輩。
就連翻天大帝這等幾乎跨入半神境的存在,都依然矮了狂武半神一頭。
因為狂武半神是半神,而翻天大帝,無論多麼厲害,抑或是執掌了番天印,都隻是大帝而已!
“你就是斬殺了蛇神分身的梁榆?”狂武半神視線一轉,落在前邊的梁榆身上,傲然問道。
“如果沒有第二個梁榆斬殺了蛇神分身,那麼應該就是我了。”梁榆笑吟吟地說道。
此言一出,不少大帝、聖皇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梁榆這是絲毫不給面子狂武半神了!
衆所周知,狂武半神與蛇神有着不小的淵源。
今日狂武半神遠道而來,很可能就是為了給蛇神找回場子!
這個梁榆是看不出還是如何,竟然還敢這樣挑釁對方!
“好,好,好……果然英雄出少年!蛇神分身的殘軀在哪裡?是在殿内麼?”說着,狂武半神便是邁步朝前,就要越過梁榆,進入萬靈天宮。
“且慢。”梁榆忽然說道。
“又怎麼了?”狂武半神有些不喜地問道。
但是這一幕落在旁人的眼裡,卻多了一絲閃爍。
明眼人都可以輕易看出,這是狂武半神故意要與梁榆起沖突。
梁榆若是讓了一步,或許還沒事,但是不讓的話……嘿嘿,可能事情就要沒完沒了了。
“我們這一次的宴席位置有限,所以立下了一點規矩。”梁榆含笑說道。
“規矩……什麼規矩?”狂武半神眼睛一轉,道。
“強者為尊……除了特邀的客人之外,各位需要顯示自己的實力,方才可以入内。而這個顯示實力,大緻上分作兩種方式,第一簡單,第二複雜。簡單的,即是與我一戰,赢了我的,大可入内,而複雜的嘛,則是在賓客來得差不多之後,決一高下,實力前一百之人可入。”梁榆悠悠說道,絲毫沒有留意場中已經有不少大帝、聖皇臉色難看了。
他們不少人遠道而來,這是給了梁榆面子。
如今這小子竟然這般做法,實在不可忍受!
“就連我都要遵從規矩?”狂武半神似笑非笑地問道。
“嗯。”梁榆不假思索地說道。
“當然,如果閣下認為實力超過我,大可現在與我一戰……嗯?”梁榆還沒有說完,卻發現狂武半神已經動手了!
見狀,梁榆同樣不做聲,擡手轟去,對上了狂武半神的一抓!
說起來,狂武半神在修士之中,都是與衆不同的。
他不止修煉靈士之道,甚至連武學都有所涉獵!
拳腳功夫統稱為武!
故而,狂武半神的手段比起尋常半神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管怎麼說,平日交手的對象全是修士,而習武之人,都是修士所不屑的,自然沒有深入研究。
由于這個原因,不少半神都在狂武半神手上吃虧。
現在看來,或許梁榆都不會例外啊。
“轟!”
不過,當二人真正對上一擊之後,狂武半神在倒退數丈之餘,不敢相信地問道:“哦?你竟然同樣懂得武道……而且造詣不差?”
實際上,狂武半神之所以有狂武之稱,和他交手的時候,時而偏向于武學的戰法不無關系。
對方是否懂得武道,一試便知!
在剛才的一擊之中,梁榆實力絲毫不下于自己,而且在武道的發力上,更是不輸自己,顯然沉浸在武道之内一段不短的時日。
“機緣巧合之下修煉了一些時間吧……狂武半神,依照你的意思,是選擇與我一戰了?”梁榆神色不動,笑着回道。
他笑得人畜無害,但是熟悉之人卻不難從中看出,這裡面夾雜了陣陣殺意!
“自然是一戰了……因為我不覺得,你就在我之上。而且我不信蛇神分身是這麼好殺的。”狂武半神戲谑一笑,絲毫不給梁榆面子。
不僅如此,這話一出,更是有不少強者頓時目光閃爍了起來。
萬一狂武半神真的将梁榆當場斬殺,說不準他們可以趁機進入萬靈天宮掠奪蛇羹!
“是不是那麼好殺……閣下很快就會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須提前一說。”梁榆笑了笑,不慌不忙道。
“什麼事?”狂武半神饒有興緻地問道。
“剛才我忘了說,選擇簡單的方式,直接與我一戰,是可以的。但是成功了還好,隻是失敗了的話,可是要多付出一些代價才行。不然人人都要與我一戰,戰完就跑,我豈不是得累死。”梁榆搖頭笑道。
“這倒也是……你說說是什麼代價。”狂武半神點了點頭,道。
“可以直接與我一戰,但是敗了,就得将性命留下,僅此而已。”梁榆笑容不減,幾乎一字一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