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說靈兒敗給了梁榆?”滄月愕然地問道。
雖然不爽靈兒,但是不得不說,現在靈兒确實是宮主之下的第一人!
滄月試過與現在的靈兒鬥法,在激鬥一天一夜之後,最終滄月敗了。
在這之後,靈兒更是進步神速,實力突飛猛進。
就連滄月都不覺得自己可以赢下現在的靈兒!
可是,現在說靈兒敗給了梁榆……這樣的事情,實在無法接受。
“是……大師姐,聖女貌似在電光火石間就與梁榆分出了勝負,棋差一招。”侍女滿身哆嗦地回道。
在剛剛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的反應比起滄月更加誇張。
因為作為天月宮的弟子,而且又是大師姐一脈的心腹,對于聖女的實力如何,最為清楚。
她根本不覺得宮主不出手,有誰可以鎮住聖女。
但……現在真的有了這樣的人物!
記得當初獲得名額的四人之中,梁榆大概是最弱的一人,現在才過了多少年,就連進步神速的聖女都敗在他的手下了。
這樣的話,即使大師姐出手,都不見得讨得了好啊。
“棋差一招,真的隻是棋差一招麼。”滄月自言自語道。
到了她們這個境界,越是迅速地分出勝負,裡邊的差距就越是玄妙。
往往不可能是棋差一招。
隻是,現在的靈兒戰力堪稱恐怖。
遠在靈兒之上的戰力……難不成是與宮主一般,成了半神一樣的存在?
“不可能……半神元師,不要說這裡了,就是月靈之地的神靈山脈都極為有限,他怎麼可能成為半神元師!”滄月猛地搖頭,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
“大師姐,那麼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侍女躊躇地問道。
“依然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隻是相較于先前的安排,在力度方面加大一些,在進入禁地的時候,我要一切已經準備完畢。”滄月吸了一口氣,正色說道。
“是,大師姐!”回了一句,侍女匆匆退下。
唯有滄月坐在寶座之上,怔怔出神。
另一方面。
“哦?你說靈兒敗給了他?”憐星眉頭一挑,如是問道。
“是,憐星師姐。”仆從恭敬應道。
聞言,憐星僅是一陣沉默。
從回報的情況來看,她第一反應就是梁榆大概凝聚了時空本源,動用了時空之力,才将聖女鎮住。
隻是轉念一想,這個可能性貌似又談不上大。
先不說時空本源并非小孩子過家家,你想凝聚就可以凝聚;除此之外,靈兒一樣見識過時空之力的玄妙,憑着她對自己的了解,如果梁榆真的這樣出手了,多半會有好幾種解決方法。
然而,結果卻是靈兒突然就敗了,像是毫無防備一般。
所以,梁榆當時動用的,或許不是時空之力。
“不是時空之力嗎……這樣的話,又會是什麼?要知道,可以讓靈兒這麼莫名其妙地敗了的力量,可是不多啊。”滄月眺望遠方,喃喃自語。
“對了,這個梁榆現在怎麼了?是和靈兒見面了麼?”憐星轉頭問道。
“回師姐……并非這樣,貌似他與聖女起了争執,結果還沒有見到聖女,就直接離開,前往他當年居住的别院,閉門不出了。”仆從老老實實地回道。
“原來如此……倒是符合他們二人的性子。”憐星笑道。
“大師姐,不知道接下來有何吩咐?”奴仆問道。
“按兵不動……他們二人如何,本來就不影響我們的計劃。畢竟最了解月之禁地的,可是我憐星,任由他們三頭六臂,都不見得真的可以奪下月神的傳承。”憐星自信一笑,道。
在戰力方面,她不如靈兒、不及梁榆;說到人脈,資源方面的補給,她又不語善于與各方勢力打交道的滄月;但是她有着旁人沒有的優勢……她是宮主的女兒。
即使隻是養女,但憐星一樣具備了翻閱旁人難以觸碰的絕密資料!
在這裡邊,就有關于月之禁地的種種!
古往今來,在月神坐化之後,進入月之禁地的人物不少,隻是成功得到月神傳承的,卻是不多。
當然,天月宮始終不乏英才,多年下來,獲得一鱗半爪傳承的,卻比比皆是。
隻是這些一鱗半爪到了現在,卻成為了聖女的傳承。
月神寶庫的投影等等,正是這一鱗半爪的其中之一。
可是,靈兒得到的,僅是傳承,卻不是如何得到的方法。
方法……在她憐星這裡!
一晃數日。
今天,梁榆的庭院之人,終于多了一道清冷的身影。
“聖女今日這麼好的雅緻前來這裡看我了?”梁榆負手而立,含笑說道。
“廢話少說……當初違反了與我的承諾,事成之後,我雖然依舊支付報酬,但是開啟玄天的通道,想都不要想了!”靈兒聲音不重,卻異常堅定。
“哦?随便你吧……開啟與否,對現在的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愣了一下,梁榆笑道。
“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已經到過玄天戰域了?”說着說着,靈兒不禁一陣眸子緊縮。
是了,一定是這樣。
否則,這個小子怎麼多年都不出現,而且剛一現身,就有了這麼逆天的戰力,一定是到了玄天戰域!
“你覺得是,那麼就是吧……好了,這些題外話到此為止,聖女,不如我們談一下月之禁地的事情吧。”梁榆走到涼亭之下,坐下沏茶,笑着說道。
默然少許,靈兒最終還是到了涼亭之内,坐在梁榆的對面,看向這個男子的眼神,第一次如此複雜。
在她看來,梁榆亦正亦邪,和六元門的性質相差不多,而這樣的人物,她一直覺得應該敬而遠之。
可是,淩小小卻和他有了一個女兒……實在讓她有點不知道應該如何看待對方了。
“茶好了……請。”梁榆将靈兒面前的空杯滿上,輕笑說道。
“重回天月宮,其實有一事我一直非常在意……為什麼月之禁地的位置這麼古怪,不知道聖女可否解釋一二?”梁榆将茶壺放下,收起了笑容,正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