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斤道石同時被煉化,這是什麼概念?可以清晰的看到,塔内五光十色,瑞霞絢爛,任風整個人都被淹沒了。
輪回經不愧為無上經文,有效的引導這些濃郁的道氣,如虹如潮,全部沒入他的體内。
小天地内,六層天齊震,雲霞翻騰,似真的存在,勾動天地,感悟大道自然。
六大洞府浮現,六尊本源小人朦朦胧胧,盤坐與洞府内的道台上,吟唱輪回經,大道神音響徹山嶽間,如真有人在誦無上經文,闡釋大道妙理。
不過,很難真正辨其音、明其義,像是古之大帝在禅唱,又如遠古的先民祭拜無上聖王。
在寶塔周圍,枯木抽芽,老藤吐綠,嫩草破土,勃勃生機,重現而出。
泥土的氣息,混雜着花草的芬芳,草木迎春,在蕭瑟的秋季再長,百花又染了顔色。
這是一片新生的世界,生命初長,嫩綠帶黃,花蕾搖動,一切都充滿了希望。
遠處,小黑蛇吃驚,道,“如此誦經,似無上大道,居然可傳出來,與靈氣交融,讓花草都獲得了新生,實在讓人震驚!”
“縱然是萬古世紀這樣的人也不多,在這個境界可以做到這一步,小風子的體質果然不簡單,他所修的心經更加不凡。”
第十八天,任風将那粒神道石取出,因為百萬斤道石将要煉化完,依然沒有晉升登天鏡七層天,他不想出現意外,功虧一篑。
神道石,天地初始的精氣所化,最為本源的精華雖然不過一粒,量很少,但是被煉化的刹那,卻有沖霄神芒射出,金燦燦,讓人睜不開雙眼。
“嘩啦啦”!
緊接着,金色神芒一閃而沒,歸于寶塔中。
最為本源的天地精華,沖入小天地,讓任風軀體都一下子晶瑩燦爛了起來,他像是一尊亘古長存的神靈。
六大洞府内,大道神音聲更加宏大了,渴蓋了整片山嶽,諸多草木逢春,無盡生機顯現像是真的有古之大帝在論道,在誦無上古經,亦如聖王臨世,無數遠古先民禱告,虔誠無比。
寶塔周圍,草木繁榮抽吐葉,一派生機勃勃,這是一片充滿生命與希望的淨土。
誦經聲,響徹山嶽深處,禅唱與禱告此起彼伏,仿若真的來到了上古前,幾位大帝在論道。
第二十一天,寶塔迷蒙,輪回經文雖然在響,卻已經大不一樣,這片山地像是多了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味道。
小黑蛇擡眼望去,滿眼蔥綠,像是來到了盛夏季節,藤蔓與草木繁盛到了極點。
混沌九彩仙塔上方,任風盤膝而坐,他已經出現,這次閉關将結束。
“刷!”他睜開了雙眼,神芒如真龍沖出,比閃電還刺眼。
但下一刻,他一下子平和了下來,降落在地,融入周圍的景物中,與草木像是融為了一體。
誦經聲止住,寶塔化成一米多高,懸在他的頭上,任風靜靜的立在那裡,祥和而自然。
沒有懾人的氣勢,沒有飄逸的氣質,有的隻是真實,像是一個很燦爛、不過十六七歲鄰家少年立在那裡。
感覺不到他的強大,不像是一個修士,像是一個血肉凡軀,一個普通的凡人少年,有一股歸真的氣韻。
“終于出關,進入登天鏡七層天,離大圓滿不遠矣。”任風笑道。
小黑蛇過來,圍繞着他轉了一囹,居然在流口水,道:“聽說人族神體一旦小成,血液就不太一樣了,是煉藥的神物,何況你還是傳說中的始源之體,效果更加無法想象,小風子,要不你給我點血吧”。
任風掃了它一眼,道,“行了,别說了,晚上準備好夜壺,放在我的房間,第二天去取聖液,效果更大。”
“汪”!
人狗大戰開始,這一人一狗在一塊,有一半的的時間都在掐。
“打住。”任風跳開。
這一次,他終于進入登天鏡七層天,如他所料那般,如今登天鏡内,他可以橫掃四方,強大的力量甚至讓他生出要與大能一戰的滾滾戰意。
任風覺得氣血更旺盛了,肉身的強度,達到了一個駭人的程度。
他現在無懼刀兵,什麼法器與兵器,皆可以肉身抗下,一拳打碎,除非是有來頭的武器,不然對他根本無用小黑蛇嘗試,祭出一件法器,結果在那對三色火焰的拳頭下,全都被打成了齑粉,什麼都沒有剩下。
“我覺得,與你肉身搏殺的話,注定悲劇,隻能遠攻!”小黑蛇得出這樣結論。
這一次,任風煉化百萬斤道石,外加一粒神道石,超出了預料,不過效果明顯,他不用嘗試,也知道自己擁有了多麼可怕的力量。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任風他們并沒有離開安州山脈,兩日後來到最後一片山崖,這是五大土匪中的最後一股。
石崖成片,山岩兀立,到處都是石林,此地一片幽靜。
在這片石地中,有一座主峰,很是巍峨,為第五股土匪的栖居地,上面有人影閃動,山寨規模不小。
繁星點點,夜風襲來,吹在石崖間發出陣陣嗚嗚聲,任風與小黑蛇在黑夜登臨主峰。
石寨外,有兩杆大旗獵獵作響,幾名修士抱着酒壇,正常暢飲,根本沒有察覺到有人接近。
任風他們也沒有出手,悄然進入山寨中,想直接擊斃土匪頭子,那是一尊登天鏡七層天的黃金豺狼,血脈之力通天,卻被任風在悄無聲息中擊殺了。
山上火光閃耀,寨中似很熱鬧。
許多人都在推杯換盞,酒香飄出很遠,一堆堆篝火旁圍了不少人,同時還有鼓樂傳來,這些人倒也潇灑,正在飲酒作樂。
半空中,有幾名妙齡少女在起舞,在夜月下非常飄渺,如廣寒宮中的仙子翩翩飛舞。
仙樂陣陣,很是祥和。
“這處山寨,還真不簡單,讓女性生靈歌舞,排場倒不小。”
任風大步走了進來,小黑蛇藏在他的衣袖中,沒有露面。
“好大的狗膽!”就在這時,前方的篝火畔,有人傳來冷喝聲:“不知死活的東西,果然又露面了,不枉等候你二十幾天!”
一群人魚貫而出,從内寨中走了出來,還有更多的人從篝火畔站起,快速将這裡包圍。
任風的真容上籠罩着霧氣,并沒有使用改天換地大法,他淡然站在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