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烈煞氣,狂湧而來,如刀一般鋒銳,讓每一個人的肌膚都生出
雞皮疙瘩。
六人狂奔,腳不沾地而行,在夜月下如六道虛影。
那個未明的生物一聲低沉的咆哮,追了下來,可是讓人不解的是,它不過前行了數百丈遠,又止住了身形。
“它怎麼停住了?”衆人不解。
“等一等,快止步!”任風心中一沉,攔住了他們。
他覺得非常不安,前面雖然一片坦途,但卻讓他生出了不好的感覺。
後方,那道灰發垂地、煞氣讓人顫栗的恐怖的生物,盯了他們片刻,一轉身消失了黑暗中。
“它竟然走了,沒有追過來,這是為什麼?”李毅不解。
任風沒有神色凝重,以源帝經文中記載的觀勢法,掃視這片地域。
“尋龍師你看出了什麼嗎?”李毅對任風這方面的見識相當的信服。
“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黃浦靜蹙眉。
“确實有古怪,至陰至柔的氣機,極度危險。”澤迹靈覺非常敏銳,本能覺察到了危機。
“諸位,我們遇到了大麻煩!”就在這時,任風眉頭變色,心中悚然,萬萬沒有想到碰到這樣的地勢。
“不是快走出上古禁區了嗎,難道又遇到危險?”李毅追問。
“不錯,而且是相當可怕的危險,這是一片非常罕見的地勢”。
任風點指前方,道:“你們用心去看,一定可以覺察到異常”。
“一輪血月!”白蓮驚呼。
“一輪染血的彎月,至陰至柔!”黃浦靜絕色仙顔上露出驚容。
“這有什麼講究嗎?”曹參問道。
“這是傳說中的血月天,地下有至陰至柔的魔地。”任風答道。
就在前方,一片寂靜,如果不認真看,根本覺察不到什麼,若是靜下心來,仔細感應,很快就佘發現異象。
在地面上,有一輪血月,天天空的明月呼應,接引來漫天清輝,不過入地後就變成了赤紅色。
那是一輪染血的彎月,透發至陰至柔的氣息,越是觀看,越是讓人
毛骨悚然。
“這地下……有什麼?”李毅顫聲問道。
任風未答,這是大名鼎鼎的“血月天”,極度恐怖,地下有什麼東西,根本說不清。
“地上為血月,地下為血洞,這是魔地”!
血月天,在源帝經文中足足用了兩頁來記述,是最恐怖的絕地之一。
“我知道了,為何身後那個可怕生物退卻了,是被血月天驚走的。”曹參沉聲道。
到了現在,衆人知道遇到了大麻煩,剛才那隻生物有多麼危險,他們親身體會到了,根本無法抗衡。
那種悚然的悸動,現在想起來,還讓他們有些發寒,可是卻被這血月天驚走了。
彎月染血,烙印在地,觸目驚心!
“尋龍大師,我們怎樣才能逃過一劫?”李毅将希望全都寄托在了任風身上。
“隻能繞過去,唯一慶幸的是,我們還沒有進入那輪血月中”。
血月方圓能有數裡,他們現在所站的位置,正好處在遺迹與血月間,并沒有進入。
“後退是不可能的,那隻生物在後方,隻能鍺微靠近遺迹,然後前行了。”澤迹出言。
“先不要妄動,讓我在看看。”任風觀察那片遺迹。
意外見到了血月天,讓他心神不甯,将出上古禁區,還有這樣的驚世絕地,他感覺很異常,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不好了,它們來了!”李毅顫抖,話語很不自然。
他一直在旁邊觀看,此刻突然出言,讓幾人全都一驚。
上古禁區邊沿,兩道身影并立,如兩面墓碑,高大而可恐怖,強健有力。
一個生物灰發及地!掩蓋了身軀,有一股讓人驚悚的氣息,給人以非常可怖的危險感,它曾經出現過,追幾人到血月天才止步。
另一個生物渾身遍布慘白的毛發,連臉上都如此,人形直立,正在凝視,眸子碧幽幽,一股慘烈的氣息撲來,像是一頭荒古兇獸一般,讓人生寒。
兩隻生物并沒有追下來,走到上古禁區邊緣,便止住了身形,冷漠的看着他們,雖然機隔很遠,但卻讓人有心驚肉跳的感覺。
“拼了,運氣好的話,不會死的!”任風答道,率先除了出去,不再管所謂的血月天地勢,這種地勢時而安靜時而暴動,一切看運氣。
幾人見任風如此,全都立刻飛遁,萬一那兩個生物追出來,說不定就會全滅在此。
費勁辛苦,逃離上古禁區,如果命殇在外,那可真是死不暝目。
數裡外,數人安然渡過,全都活了下來,沒有意外發生。
九死一生後,幾人看向任風,雙眸之中閃爍驚芒。
對方絕對掌控了不得了的源術傳承,單單憑他能夠帶領衆人走出上古神礦,就足矣說明,那傳承的重量甚至不下于荒州幾大頂級古經。
“你們這是作甚?”任風蹙眉,感覺到了危險。
突然,前方出現十幾道人影,快速迎了過來。
“師弟,可是你?”隔着很遠,那些人就傳音。
任風暗叫晦氣,大澤宮的人出現了,擋在了前方。
澤迹上前,與那些人相見,且不經意間封住了任風的去路。
“師妹,終于找到你”!
遠方,裙衣飄舞,一群仙子般的人物飛來,黃浦帝宗的弟子也趕來了,尋到了這裡。
“白蓮,天幸你安然無恙!”
青丘年輕的弟子也到了,朝着白蓮圍了上來,詢問她遭遇了什麼。
“此處不是說話之所,先離開這裡。”澤迹道,他很有威望,縱然不少人都是他的師兄,也都帶着恭謹之色,畢竟他是未來的大澤宮之主。
“道兄與我們一起走吧,我觀你源術之道頗有诏旨,想邀請你去我大澤宮一叙。”澤迹含笑相請。
“我看還是算了吧,反正已經擺脫危險,我們各自上路吧。”任風蹙眉答道,對方竟然盯上了他的源陣傳承。
“這怎麼行,道友在上古禁區中帶路,對我有恩,讓我們帶道友一程吧。”澤迹微笑。
任風摸了摸下巴,感覺不妙,跟大澤宮的人走在一起的話,到最後可能連灰都剩不下。
“老丈你怎麼走?”任風問曹參。
“我想獨自上路,要不你跟我一起走?”曹參答道。
“算了吧,你老人家走的道路太荒僻,我還是跟黃浦帝宗的仙子一起走吧。”任風徑直向黃浦帝宗的弟子那裡走去。
黃浦帝宗的老祖與他頗有淵源,外界傳呼他是黃浦絕世的弟子,想來隻有跟着這群人才是最安全的了。
白蓮笑的很甜,天生妩媚,走了過來,道:“道友這是為何,難道我青丘還會吃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