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憐星心裡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不是沒有想過梁榆會成功凝聚時空本源,但真正确定這一點的時候,依然無法鎮靜。
畢竟,古往今來,能夠擁有時空本源的人實在太少太少,即使如她一般,隻有一半的時空本源,已經萬中無一了,更不要說完整的時空本源!
沒有理會神色複雜的滄月,目露駭然之色的憐星,梁榆徑直走到了靈兒旁邊,而後對着神機谷的三人抱拳笑道:“在下梁榆……想來幾位就是神機三傑吧,不知道如何稱呼?”
天月宮多出的一個名額,招攬了一位幫手,這一件事神機谷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可是今日一見,方才覺得這一位幫手頗為不凡……最起碼,和從前比較,差了不少,否則天月宮的二人不會表現得這麼驚訝。
“在下洪天柱,這一位是我師弟林長庚,這一位是我的師妹孔天琴。”洪天柱含笑介紹說道。
說實話,關于天月宮這一次前去禁地的幾人,神機谷不是不想推演一番。而是幾人一直在天月宮的範圍之内,有着月神留下的至寶遮掩天機,你根本無法演算一切。
現在親自見面,才覺得對方諸多不凡,看來這一次的月之禁地,可能要熱鬧一番了啊。
“傳聞閣下乃是六元門玄仙一脈的高足……既然如此,又為何會幫天月宮?”忽然,不等已經帶笑上前的林長庚出聲,孔天琴卻先一步淡淡地說道。
她的聲音猶如空谷幽蘭,非常空靈,而她忽然作聲,更是讓洪天柱、林長庚微微一怔。
因為在他們的記憶之中,自己這一位師妹雖然談不上沉默寡言,但是開口的次數同樣有限。而現在,不止在梁榆入門之前就有所預感,現在還親自詢問,難不成這個小子真的如此非凡?
不僅如此,孔天琴說的事情,一樣讓洪天柱、林長庚尤為在意……是啊,六元門的傳人為什麼會在禁地之行當中選擇幫天月宮,難道這個小子腦子秀逗了,要平白地放過大好機會,為天月宮做嫁衣麼?
“哦?不知道這位小姐是如何看出我的來曆?”梁榆好奇問道。
他記得,自己的來曆應該沒有外露……而且對方在來這裡之前,應該不清楚天月宮除了靈兒、滄月和憐星之外的第四人是誰才對。
既然如此,那麼這一個孔天琴又是如何看出的?
“冥冥之中自有分曉……很多東西,隻要看上一眼,我就一清二楚了。”孔天琴平靜地說道。
“原來如此……閣下修煉了天機子的神機瞳,能夠看穿冥冥之中牽引着的一切因果。以此為線索,看出了我的來曆。”梁榆盯着孔天琴少許,恍然說道。
“什麼?她修煉了神機瞳?”
此言一出,滄月、憐星等人不由得臉色大變。
這是神機谷的谷主天機子至強手段之一,能夠窺得冥冥中的一切因果,從而看破許多隐藏着的秘密。
在這樣的人物面前,如果沒有半點防範,你的一切都會被看得一清二楚,沒有半點暴露!
天月宮作為亘古以來的巨頭,秘密之多,如山如海,現在毫無防備地讓這麼一位神機瞳的擁有者來去自如,豈不是在自己暴露秘密了嗎?
一想到這裡,滄月和憐星随即對視了一眼,然後其中一人便是尋了一個借口,飛快退走。
顯然,這是要去動用一切天月宮的禁制、大陣,防止神機瞳的入侵。
免得自己的底細暴露得一清二楚了,還渾然不知!
看到這裡,洪天柱與林長庚不由得一陣臉色難看……孔天琴修煉了神機瞳,負責窺視天月宮秘密的事情,他們一樣知道,但是沒料到初來乍到,就被梁榆看出了,而且對方還當面前去動用一切的手段。
看來,這一次是無法得到天月宮的多少秘密了。
“我不管你是如何看出我修煉了神機瞳……但是你還沒有回答我,你為何要幫天月宮?”孔天琴的語氣依然清冷,追問說道。
神機瞳……不顯山不露水,常人根本無法看出她修煉了這等瞳術。
可是,這個男子僅僅看了一會,就看出了神機瞳的玄妙,你說她不詫異就是騙人的了。
“我為什麼要幫天月宮……我說我欠了聖女的人情,不知道你是否相信?”梁榆咧嘴笑道。
“人情麼?倒是一個合适的理由。禁地之事以後,如果你願意,可以前來我們神機谷。”孔天琴沉吟少許,如是說道。
“去神機谷做什麼?讓谷主幫我測算一二,我何時能夠成為神靈嗎?”梁榆輕笑一聲,不以為然地說道。
這話一出,洪天柱、林長庚隻覺眉頭一皺。
從古至今,整個月靈之地都是出了一位月神而已,現在這個男子張口就是成為神靈,他這是将神靈當成了大白菜還是怎麼樣了?
“你與旁人不同……你成為神靈的機會、方式,比起常人多上不少。這一點,根本無須推演,而且以我們神機谷的實力,還演算不了神靈的事情。”孔天琴搖了搖頭,道。
聞言,這一回就連靈兒都下意識地神色一變了……孔天琴這是什麼意思?
她就這麼看好梁榆可以成為神靈嗎?
還是在說,這一次自己邀請了梁榆相幫,根本就是引狼入室,最終便宜了梁榆,成就了他的神靈之位?
不止靈兒,就連梁榆自己都深感詫異……這個孔天琴究竟是什麼來頭?
竟然還看出了自己成為神靈的機會、方式比起旁人多上不少?
機會……自然是說梁榆手裡有弑神珠,更是二次化龍,還有霸皇體,光是條件而言,大帝、聖皇以及至尊,與他比較都是諸多不如!
故而,在神州大陸的時候,他有了與諸帝衆皇談判的餘地。
至于方式……依靠神界之門,還有自然地修煉成神,抑或試着聯系龍祖,讓龍祖助一臂之力,這等方法都是可行的,所以說方式諸多,又沒有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