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的尖叫與昏倒,讓原本就驚魂未定的張莺莺,變的更加的緊張和害怕踉跄的跑出房間,張莺莺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屋内的其他地方,一路大聲尖叫向着府内人多的地方跑去
用盡所有的力氣,張莺莺終于來到了前堂看着一身紅衣,正被衆人簇擁着敬酒的慕容子軒,張莺莺終于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忽然間再次出現的張莺莺,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剛剛才拜過堂被送回新房的新娘子,竟然一個人又跑了出來,而且還是如此的模樣從未見過此事的衆人,隻能沉默的看着張莺莺,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原本熱鬧的現場,一瞬間變的尴尬沉寂慕容子軒看着張莺莺毫無血色的臉,和有些搖搖晃晃的身子,陰沉的眼底劃過一抹寒氣
面帶微笑的走到張莺莺身邊,慕容子軒伸手将她攬在懷裡,扶住她即将要倒下的身子掃視衆人,慕容子軒風輕雲淡的笑道:“内人剛剛嫁入慕容府,一切都還不适應舍不得我嶽丈的心,讓各位見笑了”
慕容子軒的圓場,讓緊張的氣氛慢慢地消失緊緊地摟住張莺莺的身子,慕容子軒笑意盈盈的向後退了一步,說道:“子軒這就帶着内人回房休息去,大家……”
下面的半句話還沒說出來,慕容子軒的聲音便被衆人的起哄和大笑聲掩蓋了過去眸光閃爍的帶着張莺莺向房間走去,慕容子軒冷冷的看了眼身邊一直掙紮着不肯安靜下來的張莺莺,伸手解開了剛剛第一時間給她點住的啞穴
“怎麼回事,說”冷漠的詢問聲,讓張莺莺稍稍緩過神來言語不清的和慕容子軒訴說着剛才的事情,張莺莺的話讓原本就煩躁的慕容子軒,瞬間有了想要殺人的沖動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慕容子軒順着敞開的大門,看着屋内已經順着那喜娘的尖叫,而聞聲前來的三個下人慕容子軒什麼都沒說,直接拽着張莺莺的手腕,大步走進了房門,反手将門栓扣上
“少、少爺!”驚恐的望向慕容子軒,衆人慌張的指了指床上的那一灘血水,誰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這事,還有其他的人知道嗎?”慢步向床前走去,慕容子軒冷靜的打開布袋,看着裡面那張熟悉無比的臉,聲音冷冽的問道
“回少爺,奴才幾人也剛剛到這裡,并沒有其他人知曉”
“好”嘴角倏的上揚,慕容子軒轉過身子,在其他幾人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便用身上攜帶的暗器,結束了他們的性命
渾身散發着淩人的殺氣,慕容子軒邪笑着與已經吓傻的張莺莺四目相對緩緩而至張莺莺的身前,慕容子軒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安撫着她的情緒語氣溫和的說道:“乖,沒事了……”
點了張莺莺的昏穴,随意的将她扔到了冰涼的地上慕容子軒一動不動的站在房間裡,看着那床上的東西,冷靜的分析着它的來源
是鄢兒所為嗎?憑着鄢兒的性格,她如果真的到這裡的話,是不會不現身的可除了慕鄢,還會有誰?夏逸風?
用力的握緊了雙拳,慕容子軒打斷了自己的沉思剛剛的一幕,爹娘、二叔和奶奶他們是不會相信自己的陳詞的!猛地轉身走到了門外吹響一聲口哨,慕容子軒看着飄然而至自己身邊的兩個男人,臉色陰霾的說道:“去把床上的東西給我處理幹淨,再搜查一下周圍有沒有其他的可疑人出現”
“屬下遵命”順從的聽着慕容子軒的指令,兩人快速的走到屋裡,眉頭緊皺的将那個重重的布袋,還有已經髒掉的被褥拎走誰也不敢多問一句,兩人咽下心裡所有的疑惑,在慕容子軒陰冷目光的注視下,身影飄渺的消失在了原地
一直躲藏在房頂之上的唐偉,默默的把眼前的一切都看在眼裡眸中帶笑,和慕容子軒交手沒有幾次的唐偉,已經不用其他人提醒,而聰明的在慕容子軒的身上畫上了危險的字樣
快速的離開慕容府,唐偉心情愉悅的回到了宮中,找到了正在書房裡批閱奏折的夏逸風開心的和夏逸風說了自己所見的一切,唐偉看着夏逸風似笑非笑的表情,忽然重重地歎了口氣
“皇上,唐偉有一事不明白,不知該不該問”客套的和夏逸風說着官場話,唐偉坐在椅子上,晃悠着兩條腿,目光直直的落在夏逸風的臉上
“但說無妨”饒有興趣的放下手中的奏折,夏逸風看着這個自己親手培養出來的心腹,輕聲說道:“你有什麼事是想不明白的?”
“皇上,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慕容子軒的一切計劃,為何還要讓他坐上狀元的位子?他的那些罪行,随便拿一條出來,都可以将他慕容家滿門抄斬皇上就不怕那慕容子軒有朝一日,真的弄出點什麼大亂出來,我們沒辦法收拾?”口無遮掩的說出心中的疑惑,唐偉不解的看着夏逸風
“唐偉”微笑着叫着唐偉的名字,夏逸風靠在椅背上,尋找着讓自己舒服的位置,說道:“你不覺得看着一個弱小的動物在自己的面前班門弄斧,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嗎?少了慕容子軒,我們會少很多樂趣的朕想看一看,那個不可一世的慕容子軒,在努力的做完一切的準備之後,發現自己還是不能如願時的表情,會是什麼樣的”
微眯着雙眼,夏逸風漆黑的眸底閃爍着點點寒光
現在的慕容子軒已經沒有後路可退,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向前就算前方的路已經讓他無心再走下去,就算事情的發展已經偏離了他原本的計劃,可是,這已經都不是他慕容子軒能夠選擇的了
慕鄢,天下
這兩個原本就屬于夏逸風的東西,是永遠都不會落到慕容子軒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