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慕鄢應付完所有媚香樓裡的事情之後,在衆目睽睽之下,妖娆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動作迅速的換好了夜行衣,身影快速如鬼魅般的,從窗口一躍而起,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一路暢通無阻的逃出了雲安城,慕鄢目光深邃的看着,早已等候在城門之外的男人,微微揚了揚嘴角,然後慢步走了過去輕聲說道:“沒想到你還真來了”
“既然已經說了,要助你一臂之力,又何來毀約之說”率先跳上馬背,道士瞥了一眼旁邊的另外一匹馬,幽幽開口,“我們走,這雲安城内你的敵人,并不是好對付的說不上什麼時候,可能就會查到你我的行蹤了”
目光深邃的聽着道士的話,慕鄢不言不語的跳上馬背,兩人揚長而去在很長的時間裡,慕鄢都在心裡不斷的猜測,這個道士,究竟是什麼人又為什麼要幫助自己
默默的注視着身旁的男人,慕鄢在深思熟慮了好久之後,才緩緩地再次開口,出聲問到:“道長叫什麼名字?”
“齊逢緣”眸中帶笑的看了一眼慕鄢,齊逢緣話中有話的,堵住了慕鄢的嘴讓她無法再繼續詢問下去“有些事情,我們還是不要現在談論會比較好齊某既然遇見了你,就是有緣對你而言我究竟有沒有用處,日後慕姑娘自會清楚”
日夜兼程的按照風若舞留下的标記前行,慕鄢和齊逢緣終于在第三天的清晨,追趕上了他們的腳步
眸光溫柔的看着兩個睡眼惺忪的小鬼,慕鄢緊緊地把他們抱在懷裡臉上的表情讓一旁的彭啟幾人都驚訝的愣住了神
站起身來,慕鄢漸漸收回眼中的柔和,目光清冷的掃視着,站在她面前這支幾十人的隊伍,垂眸沉思了片刻,然後皺眉開口道:“還有幾天的路程,我們這樣一直下去,必會引起别人的懷疑天寒,你帶着十個兄弟先到附近的鎮子上,去弄幾輛馬車和箱子回來我們要裝成運镖的隊伍,才比較說的過去”
“老大”抿了抿嘴,彭啟一臉不解的向慕鄢靠了靠,然後問道:“我們不是要替夏王爺辦事嗎?為什麼還要偷偷摸摸的啊?”
“豬腦袋”淡淡的瞥了眼彭啟的笑臉,慕鄢冷冽的出聲訓斥道:“王爺做的事情,也有明和暗之分我突然帶着你們這麼多人回京城去,一下子就都安排到王府裡,這不明擺着是告訴别人,你們的存在嗎?!”
“那……我們要去哪啊?”連連點頭,彭啟明白了慕鄢話中的含義“不回京城的話,咱們這麼多兄弟住哪?”
“有我吃的住的,就少不了你們的”邪邪的一笑,慕鄢靜靜的等待着慕天寒辦好事情回來,然後帶領幾十人的隊伍,大搖大擺的向着青山寨的方向走去
寂靜無人的林間小道,在走了幾天的偏僻路徑之後,慕鄢看着眼前越來越熟悉的環境,眸底劃過一抹笑意
她讓所有的人都裝成是镖局的人,一方面是方便掩人耳目,另一方面,也是能更快速的和青山寨的那些人接觸這麼大的一支運镖隊伍,想必青山寨的那幫人,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
嘴角噙着笑意的走在人群之中,慕鄢一直謹慎的觀察着四周的狀況直到一群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
“大哥,這什麼狀況?”彭啟目瞪口呆的看着斷斷續續出現的山賊,有些不願相信的咬了咬嘴唇,然後苦笑着和慕鄢四目相對“要打嗎?”
淡笑不語的望着自己這邊已經亂了的陣勢,慕鄢搖了搖頭,繼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經過這麼多天的觀察,慕鄢已經察覺到,彭啟這一夥從雲安城出來的人裡面,身手過的去的,基本上就沒有幾個雖然他們平時能夠用自己的方法,快速的得到一些消息,但是如果真的遇到什麼事情,他們壓根就沒有辦法保護自己所以在面對青山寨這幫兇神惡煞的山賊時,他們才會如此的惶恐不安
“你們當家的呢?叫他出來!”大笑着站在隊伍的前面,趙大力越過人群,瞄了眼後面車子上的幾個大箱子,開心不已“你們是把錢财留下,還是把命也一起留給我們,自己選!”
“放屁!”不服氣的破口大罵,石龍大步上前,輕蔑的看着一臉神氣的趙大力,撇了撇嘴“有我們老大在這,你别想拿走一兩銀子!”
“你們老大?”嗤鼻一笑,趙大力有點惋惜的搖了搖頭,“恐怕你們老大在見過我們老大之後,立馬就吓的屁滾尿流了,哈哈!”
伴随着趙大力一群人張狂的笑聲,慕鄢看見了從後面緩緩走出來的慕瞳,這讓慕鄢不禁身子一怔這趙大力口中的老大,難不成就是慕瞳?不過慕瞳不好好的待在亦雲镖局裡,怎麼跑到這來了?
“小姨!”
兩聲清脆的童聲,打破了兩方的僵局慕鄢無奈的看着從身旁的馬車上跳下,搖搖晃晃的扭着小屁股,向着慕瞳跑去的兩抹小小的身影,輕聲歎了口氣然後在所有人都驚訝不止的注視中,慕鄢跟着溪兒和珩兒的腳步,緩緩地走了過去伸手指了指一臉興奮不已的慕瞳,開口問道:“這就是你們口中的老大?”
蹲下身子,慕瞳接住兩個狂奔而來的小身子,開心的輕笑出聲來然後擡眸望向神采奕奕的慕鄢,神秘的搖了搖頭“這青山寨的老大,可是另有他人”
另有他人?
看着慕瞳詭異的笑着說出這句話,慕鄢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怔愣着身子站在原地,慕鄢用餘光捕捉到,那一抹飄逸的白色身影,緩緩地從樹林中出現,然後鬼魅般的到達自己的身後慕鄢嘴角處的笑意,也僵在了那裡
“小鄢兒,你真是讓我苦找啊……”輕輕的一聲歎息,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緒目光深邃的注視着眼前這個,有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慕容子軒抑制着心裡翻騰的激動情緒,隻是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身體前傾的附在她的耳邊,再次開口:“這一次,你還想逃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