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少卿一下子扶住任少川,隻看到任少川的臉色煞白,嘴角之邊,竟然有着鮮血流出。
任少卿頓時慌了,連忙催動靈力,灌注到任少川的體内,然後把丹藥,喂入幾枚。
花間堂内,淡淡的花香,都好似消失不見了。
任少卿連忙搭脈,驚愕地發現任少川竟然中了劇毒。很顯然,任少川在他自己的杯中,下了劇毒。
任少川看着任少卿,眼神之中,充滿了憐惜,勉強苦笑說道:“少卿,我的弟弟。我不能違背祖宗家法,但是也不想看到你的失望。”
任少卿頓時大驚,心中猶如狂瀾一般,波濤洶湧,久久不能平靜。
任少川現在乃是一家之主,肩負着家族的使命。任少卿的做法,已經讓他難以持平。
花間堂内,頓時一片寂靜。
任少卿的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緻。
任少川繼續說道:“這樣就好了,我以我的鮮血,祭奠家族的先靈。你以後,就可以放手去做了。”
任少卿仍舊處在極為慌亂的情緒之中,連忙說道:“大哥,我不會讓你死的。你先别說話了。”
說着,任少卿直接封住了任少川所有的經脈。
一瞬間,任少川頓時失去了意識。
任少卿催動法訣,無極奧妙心訣在自己的手中,不斷地催動着。
強悍的靈力,恍若滔滔江水一般,全部灌注到了任少川的體内。
與此同時,任少卿丹田之内的雷電武魂,也是光芒閃爍。
在雷電武魂的周圍,那些璀璨的星核,突然間,閃亮了起來。
一股股的奇異之力,突然從任少卿的武魂之中,爆閃出來。
一道靈力,順着任少卿的經脈,直接灌注到前面的任少川體内。
光輝璀璨,靈力沸騰。整個花間堂内,恍若生出了一陣的風暴,風暴肆虐,諸多的花株,都是搖擺不定。
花香四溢,撲鼻而來。
任少卿也是感覺驚詫,看着自己的丹田,那道星核光芒,直接透過經脈,融合到了自己的靈力之中,然後傳遞到了任少川的體内。
原本的時候,任少川體内的毒液,已經流到了主動脈之中。
還有很少的距離,就要湧入到心髒之内。
若是毒液灌注到心髒之中,那就是大羅神仙,也是無能為力的。
但是,那股星芒出現之後,整個毒液的流速,就慢了下來。
原本焦急萬分的任少卿,頓時感到欣喜異常。
在無極奧妙心訣的催動下,任少卿的靈力,完全灌注到任少川的體内。
随着靈力的不斷沖刷,那股異常的劇毒,逐漸清淡了下來。
星芒的靈力,異常的奇異,那股劇毒碰到之後,竟然逐漸消散了。
随着星芒靈力的不斷加持,任少川體内的劇毒,漸漸的全部消失了。
任少卿看到毒素逐漸消失,心中懸着的大石頭,這才放了下來。
任少卿擦了擦汗,看着已經昏睡的任少川,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經過如此高強度的靈力沖擊,任少川的身體,至少要安心靜養一段時間。
過了整整三天的時候,任少川終于睜開了眼睛。
一直守護在旁邊的任少卿,欣喜萬分,連忙說道:“大哥,你醒了。”
任少川隻感覺自己的喉頭發幹,說道:“水。”
旁邊的付林,連忙端過一碗早已備好的清水,遞給了任少卿。
任少卿端過來,說道:“大哥,你感覺,好些了嗎?”
任少川咕嘟咕嘟把整碗清水,全部飲了下去,然後說道:“少卿,雖然我躲過了一死。但是,這個家族,我是呆不下去的。”
任少川心意已決,隻有離開這個家族,心中方才能夠找到那一絲的平衡。
否則,在此呆着,一是對不起列祖列宗,二是對不起自己的親骨兄弟。
任少卿把碗放下,然後說道:“大哥,先祖們,并沒有責怪我們!”
任少川頓時大驚,訝道:“你說什麼?”
于是,任少卿連忙把當天,在宗祠内,發生的一幕,再次複述了一遍。
任少川大為驚訝,不敢相信地看着任少卿,說道:“少卿,你莫要騙我啊!”
任少卿笑了下,說道:“你是我大哥,我什麼時候,對你撒過謊。還有,我撒謊的樣子,你應該知道的。”
任少川不敢相信地看着任少卿,心中的激動之情,久久不能平複。
内堂之中,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呆着,彼此,也沒有多說什麼。
過了許久,任少川看着外面的星空夜幕,說道:“少卿,你的宗派,叫什麼?”
任少卿一怔,然後說道:“就以武天為名吧。大哥,你說呢?”
任少川應了一聲,說道:“武心向天,心清如水。武天閣,希望能夠成為東淵天,最強的宗派吧!”
任少卿笑了笑,然後看向那晴朗的星空。
日出日落,星起星落。這亘古不變的事情,每天都在不斷的重複着。
雖然萬古太陽,都已經億萬之久。但是每一天的初陽,都好似新生一般,璀璨光焰,朝氣襲人!
清晨,陽光明媚,萬裡無雲。
武天閣的前面,鞭炮齊鳴,笙箫奏樂,異常的熱鬧。
整個廣陽府,甚至整個雲荒域,都被震動了。萬年武學世家,武天閣,竟然開宗立派,廣收弟子。
這個異常重磅的消息,在這個妖靈橫行的世道,竟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廣泛傳播着。
廣陽府内,熱鬧非凡,各個世家,也都是驚愕萬分。在衆人的驚訝之中,他們更多的敬畏。
武天閣開宗的第一天,就有着無數的熱血少年,紛紛湧入廣陽府内。
他們多是廣陽府和東明府,飽受妖靈欺負的貧苦少年。
他們沒有家傳的武學,沒有前往大宗派的機會。但是,他們有着一腔熱血,有着天資英華,有着大好青春。
任少卿在武天閣前,接受着諸多家主的恭賀。
任少川看着諸多的年輕少年,洋溢着此時少見的笑容,突然感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最為開心的乃是陳雲揚,他在衆多年輕人之中,一副氣派威嚴,好似在指點江山,異常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