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臉色鐵青,看着沒有絲毫辯解的任少卿,大聲喝道:“既然如此,那就死吧!”
說着,一道強大的幽光靈力,直接朝着任少卿,轟擊過去。
岚靈兒大驚,連忙失聲喊道:“梁叔,他是清玄燦辰峰的弟子。”
梁舒一怔,手中的靈力,驟然間席卷收回。
他眼神冰冷,略微閃過幾絲光芒,說道:“你是易牧的弟子?”
任少卿不知道他為何停下手來,含糊地應了一聲。
梁舒輕咳一聲,嘴角一笑,冷聲說道:“那個臭小子,收了一個不錯的弟子嘛。”
任少卿看梁舒的神情,似乎和易牧是舊相識的。
但是,不太可能啊。易牧乃是名門首座,而這位病态的梁舒,則是魔門的供奉。
他們怎麼可能,有交集呢。
正當,任少卿還在費解的時候。
梁舒說道:“既然這樣,我就給易牧留一道統。不過現在,我也不能把你放了。來人,把他給我綁了。”
說着,後面的兩位魔教弟子,手持鐵索,就要把任少卿捆綁起來。
“慢!”妖靈阿大突然橫臂一擋,說道:“此人,乃聖君故友,需以禮相待,不能綁。”
梁舒為之一氣,心中暗罵,這些豬腦子。但是,也不能怎麼樣,隻好作罷。
就這樣,任少卿頗為尴尬地走在岚靈兒的身旁,與魔教一行人,朝着前面的山巅走去。
前面的高山,異常的挺拔,與周圍的山脈,很不一樣。
周圍的山脈,大多是醜陋險惡。而這座高山,卻是異常的巍峨雄峻,和雲荒域中原的山脈,有些神似。
山腰的下面,也是妖靈聚集最多的地方。
無數的妖靈們,看着任少卿這邊,嘶吼不已。各樣的咆哮,兇殘的嘶嘯。
妖靈阿大,手臂震動,口中發出陣陣低沉的聲音。
周圍兇殘的妖靈們,這才安穩了一些。但仍是,兇狠地盯着任少卿等人,似乎随時會把他們撕裂一般。
岚靈兒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着周圍的兇殘妖靈,心中有一絲的害怕。
任少卿看着前面,倒是沒有多少恐懼。
他隻是看着山巅之上,上面精光閃閃,好似有着什麼特殊的事物。
韓永成知道自己萬不能有什麼怪異的舉動,隻是跟在後面,默默地跟着。
很快,一行人走到了山巅上面。
山巅的最上峰,很是怪異,和其他的那幾座山峰一般,直接被削平了。
這一座的山峰,更是平整,而且面積貌似也是最大的。
山巅最中心的地方,異常的平整,好似一個天然的廣場一般。
最中心處,光彩熠熠,五彩缤紛。
四周靈氣充盈,比清玄宗的聚靈武場,還要強悍數倍。
任少卿看着前面,由于光芒太盛了,完全看不清裡面的東西。
透過層層的強光,隻能是隐約看到,裡面似乎有着一塊異常高大的晶瑩石柱。
石柱棱角分明,五彩絢麗,不停地閃爍着,轉動着。
這個石柱,就是傳說中的五行核晶。
周圍的光芒,也是強盛不已。那道光層,應該就是所說的上古禁制。
梁舒眼神流轉着光芒,朝着前面,走了過去。
旁邊的妖靈,全部閃開,給其讓路。
梁舒走到前面,手中一道靈力,淡淡地飄散而出。
瞬時間,整個周圍,光輝璀璨。缤紛的光芒,絢麗之極,好似五彩紅霞,霍然綻放!
光芒把山巅之上的所有人,都包裹了裡面。
任少卿驚訝地看着四周,然後看着天際之上,自己恍若身處燦爛水晶球之中,又好似身處月華宮殿之内。
梁舒站在五行核晶的前面,異常的激動,手中的光芒,不斷地璀璨着。
五行核晶的表面,有着一層異常堅硬的光幕。
這層光幕,就是傳說中的上古禁制。
梁舒口中法訣隐隐,手中的法印,也是不停地凝結着。
道道法印,打向前面的上古禁制。
禁制之上,光輝燦燦,但是并沒有什麼變化。
過了一會兒,梁舒的臉色,也是被映成了五顔六色。
清癯的面龐,變得異常的肅然。
梁舒輕輕呼出一口氣,然後收起了靈力。周圍強盛的光芒,逐漸地變得暗淡了一些。
任少卿看着前面,隻見,梁舒走了回來。
任少卿問道:“破開了?”
岚靈兒低聲說道:“梁叔,隻是試探一下上古禁制。什麼都沒有準備,怎麼可能破開啊。”
梁舒走過來,說道:“上古禁制,果然非同反響。”
岚靈兒問道:“那梁舒,你能不能破開啊?”
梁舒點下頭,沉吟下,說道:“可以破開,但是需要一樣東西。”
岚靈兒問道:“什麼東西?”
任少卿眉頭一動,也是看向梁舒。
梁舒負手而立,顯得很是孤傲,說道:“三生鑒。”
岚靈兒一怔,說道:“那是什麼東西,從未聽說過啊。”
梁舒說道:“三生鑒,誕生于黃泉九幽之下,浸泡于碧落天際之上。聚合風,水,光三能,為一體,實為天材神器。”
岚靈兒點了下頭,說道:“好厲害啊,那東西在哪?”
梁舒看了下岚靈兒,說道:“一部分,在你這。”
岚靈兒一驚,說道:“這我這兒?”
任少卿也是一怔,看着岚靈兒,訝道:“難道是……”
梁舒說道:“三生鑒,是光澈鑒,風靈鑒和水魂鑒,組成凝聚而成。所以,此刻我們隻要找到其他兩鑒,就可以了。”
岚靈兒一喜,問道:“那其他的兩鑒,分别在哪啊?”
梁舒看着遠處,說道:“風靈鑒,應天運而生。之前,妖獸順風而行,向北疾奔。或許,就是受到了風靈鑒的召喚。”
岚靈兒點下頭,說道:“好,那我們就順着那些妖獸的路線,追蹤過去。”
任少卿心中陰沉不定,此刻,他萬不能讓三生鑒出現。所以,自己的目标,就是摧毀三生鑒。
隻要摧毀了三生鑒,那上古禁制便無法打開,從而天邪刀便不會出世!
梁舒突然看向任少卿,低沉地說道:“靈兒,這個人,我們怎麼處理?”
梁舒的眼神冰冷,死盯着任少卿。
任少卿突然感到一陣的冰寒,腿腳都有些發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