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任少卿整個身子,朝着那邊的漩渦,急速地飛沖了過去。
狂烈的氣勢,不斷地翻湧,好似諸天的雷霆漩渦,要吞噬一切一般。
任少卿臉色嚴峻,眼眸驚詫,隻感覺無法控制自己。
人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這股恐懼,讓任少卿的整個身子,都是顫抖起來。
“啊!”任少卿眼前一黑,隻感覺全身被黑暗,徹底包裹。
狂烈的氣息,讓他難以忍受,這般的狂暴力道,不斷地沖擊着自己。
武宗強者的威嚴,也是徹底消失。
在一陣的天旋地轉之後,任少卿已然失去了神識。
在任少卿昏過去之後,半空之中,那個紫金棺椁之上的琉璃蓮燈,光輝頓時内斂起來。
很快的時間,整個墓室之内,頓時安靜下來,沒有了光芒,沒有了黑暗。
除了空洞的虛無之外,再無其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是白天,還是夜晚。
任少卿緩緩睜開眼睛,隻感覺,眼睛有些幹澀。
最初的時候,任少卿看不到什麼東西,隻是感覺有光線。
等了一會兒,陣陣清涼的微風,吹拂過來,他才感覺到了一絲涼爽。
過了片刻,任少卿方才感到一股冰涼的氣息,吹拂到自己的眼眸之中。
經過一番的涼爽在之後,任少卿緩緩看清了周圍。
看清楚之後,任少卿大為驚訝。隻見,自己的四周,乃是一片的翠綠。翠綠的顔色,十分柔和,看着異常的舒适。
牆壁上,挂着幾幅山水畫,意蘊深遠,多為潑墨繪畫,頗有大家風範。
這是一間小屋,任少卿躺在一個床上。在旁邊,還有一個木桌,上面有着幾本書籍。
古色古香的書籍,似乎極為的久遠。在書籍的旁邊,任少卿看到之後,頓時驚愕起來。
“這是,這是……”任少卿看着桌子上,有着一個古樸的油燈。
油燈造型古樸,下面是一個蓮座,上面的燈芯,似乎陳舊多年未燃。
“琉璃蓮燈!”
随着,這個油燈沒有之前那盞蓮燈閃亮。但是,這個油燈,所蘊含的氣息,絕非尋常。
越是古樸,越是完美。
任少卿坐起身來,隻感覺自己的周身,都是疼痛。剛才的吞噬之力,對他的身體,還是有些損傷的。
此刻,任少卿站起身來,看着周圍,然後看着用竹竿,所建造的屋子,似乎想到了什麼。
任少卿看向木屋的門口,木屋的門,緊緊關着,而且是被反鎖了。
“這裡,難道是那個,那個小竹屋?”
任少卿隐約猜到了這是哪裡,但是屋外面,那個紫金鐵鎖,已經完全鎖困住了。
一時間,也是不好出去。
所以,任少卿先看看屋内,有什麼線索。
除了這個油燈之外,便是那些書籍了。
任少卿走到木桌旁邊,看着古書,想翻閱了一下。古書的封皮上,寫着奇怪的古篆字,看不太懂。
也許時間太過于久遠,任少卿剛剛拿起來,就感覺手中一松。
“嘩啦啦。”一聲輕微的碎響,那本書籍,直接碎成了粉末。
任少卿郁悶,說道:“什麼玩意啊。”
桌子上的書籍,都是一樣,稍微一碰,徹底風化。
任少卿無奈,隻好做好準備,手中的靈力,完全籠罩在自己的手上,然後拿起桌面上的油燈。
油燈古樸無異,沒有絲毫琉璃蓮燈的氣勢。
但是,任少卿深信,這個蓮燈就是琉璃蓮燈。
一股股的靈力,順着任少卿的意願,緩緩地灌注在油燈上面。
“嗡!”
一聲悶響,油燈果然有了反應。
隻見,原本塵封不知道多年的油燈,幾近油盡燈枯的模樣,再次點燃了起來。
油燈的火苗,異常美麗,好似夜空星辰一般,還有着淡藍色的火焰。
在火焰之中,隐約之内,竟然有着銀河的模樣。
任少卿緊緊盯着燈苗,裡面光輝閃爍,星辰銀河,諸天旋轉,星轉鬥移一般,讓人不禁有些沉迷。
在此時,任少卿的丹田之中,那片初始星河,也是有股說不上來的美妙感覺。
陣陣溫熱的氣息,從丹田之内,緩緩升起。
整個初始星河,似乎被激發了一般,加速旋轉起來。
恒星,行星,星子,不斷地旋轉着。星辰之力,也是散發出來。
道道靈力,全部灌注向武道元神。武道元神閉目盤膝,不斷地吸收着來自四面八方的星辰之力。
深紫色的武道元神,眼眸睜開,道道精光,閃耀無比。
不遠處的神尊内核,也是呼嘯閃動,似乎股股浩瀚靈力,就要突破而出。
腦海深處的血海,也是有些波瀾翻湧。
但是,在血海周邊,十餘座金碑,威猛無比,鎮守四周,那片血海,受到威懾之後,也是安穩下來。
任少卿深吸一口氣,低呼一聲,說道:“好強的力道啊。”
這般的靈力,讓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琉璃蓮燈的藍色光輝,好似無窮盡一般,一定有着神奇的妙用。
“難道,難道是和天地靈源有關?”
任少卿這般的想到,東淵天靈源已近枯竭。
在尋找萬世五蓮的過程中,出現這麼一個和蓮花有關的神器,說不準,或許還真有什麼關系。
任少卿的手中,把靈力收回來。
突然間,一道光幕,徹底擴散下去。
“嗡!”隻聽得一聲悶響,整個光幕,徹底擴散到了整個房屋之外。
任少卿看向周圍,這股光幕,應該是把木屋周圍的禁制,給徹底破開了。
此時,任少卿把琉璃蓮燈,放入到本源空間,然後朝着那邊的木門,走了過去。
“吱呀!”任少卿剛剛走到木門前面,還未推門。隻聽得一聲悶響,那扇木門,竟然自己開了。
“是你?”任少卿一怔,在門口,看到一個俏麗的身影。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君小溪。
君小溪笑嘻嘻地走過來,很是驚訝,說道:“哈哈,少卿哥,太好玩了,你還有這般的神通啊!”
任少卿郁悶,看了下,此刻已然是中午,外面的清風吹拂,陽光灑下。
“你怎麼在這?”
君小溪嘴巴一扁,嗔道:“你把我丢下來,又不讓我跟着。靈兒姐又不理我,我不在這裡,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