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林和陳雲揚相視一眼,說道:“正事?”
任少卿示意兩人坐下,然後和衆位說道:“如今除妖聯盟,已經初具規模。武天閣,天一門,浮雲宗,青龍殿,青衣門,血衣教,寒風宗,還有虞族族人。”
“八方勢力,一共有着近乎一千五百餘人。”
“現在,東北諸域,處于危機之中。我們除妖聯盟的路,該往哪走?”
衆人都是沉吟起來,除妖聯盟的發展速度,遠遠超過衆人的想象。即便是除魔聯盟,諸多門派加起來,也不過兩千餘人。
除妖聯盟竟然在如此之短的時間中,發展到了與其相持的階段,實屬匪夷所思。
趙倫說道:“少卿盟主,我們除妖聯盟大破妖靈分部,士氣大盛。我感覺我們應該東伐其上,直奔妖靈老巢!”
藍成也是說道:“我贊成趙倫師兄的想法,我們舉兵東行,聯合除魔聯盟,前後夾擊,攻破妖靈主力。”
“其餘的殘損勢力,那就好辦多了。”
陳雲揚大為興奮,說道:“對啊,破它們老巢!弄死他們!”
風岚舞大喜,說道:“圍住妖靈主力,狠狠去打,全部弄死!”
一時間,大帳之内,群情激動,似乎恨不得現在就沖到妖靈前面,痛快地厮殺一場。
任少卿看着付林等人,還在沉吟,說道:“付林,你在想什麼呢?”
付林沉吟下,抱拳說道:“師尊,我感覺如此不妥。”
“我認為,此刻除妖聯盟雖然表面強大,但仍舊是襁褓嬰兒,還未茁壯成長。”
“諸派諸方的默契,并沒有磨合。這次的戰鬥,便展現出來了。本來我們可以做的更好,但是軍令不齊,軍号不符,極為雜亂。”
“若不是有着人數上的優勢,再加上血厲的死拼,我們根本赢不了。”
白如冰也是說道:“付林說的是,我們的除妖聯盟,隻是人數上增加了,實際的戰鬥力,配合度,還是很弱。我感覺,需要休養生息一段時間,方才成為虎狼之師!”
藍成說道:“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怕休養一段時間,反而沒有了這股沖勁。”
付林說道:“師尊,我建議除妖聯盟暫時返回雲荒域廣陽府。以廣陽府為基地,休養生息,壯大軍備,以待時機。”
白如冰也是說道:“我贊成付林的做法。而且,此刻大破妖靈分部,我們除妖聯盟的威名,定然遠揚大陸。到時候,肯定有許多有志之士,前來會盟。”
任少卿沉吟下,看了下那邊的魔宗,說道:“諸位前輩,你們的意思呢?”
岚風一怔,說道:“你是問我們?”
任少卿應了一聲,說道:“對啊,魔宗三教乃是除妖聯盟的重要組成部分。我當然是聽取你們的意思了。”
岚風,風岚舞和寒霖子倒是一怔,他們都沒有想到,任少卿會這麼看中他們。
岚風說道:“我比較贊同付林的做法,現在除妖聯盟很分散,不說其他,我們青衣門和寒風宗之間的戰法,口令,都是不同。更不要說,其他諸派了。”
寒霖子也是老成,說道:“我也是贊同付林的做法。”
任少卿沉吟一下,看着衆人,說道:“看來,大家對于付林的做法,還是比較看中的。那好,付林整頓一下軍備,我們即刻趕回廣陽府。”
付林大喜,說道:“是,師尊。”
說着,付林朝着大帳外面,快速準備軍備事宜。
其餘的幾位首座,掌門,沒有事情,也都是去自己的門派,部署相關的事情。
衆人告辭之後,大帳之内,隻剩下任少卿,岚靈兒,星夢,還有辰落林。
辰落林看着衆人離開,于是說道:“少卿,我還有一事要說。”
任少卿說道:“辰師兄,你們天劍派的話,我會護送你們趕回除魔聯盟的,這個你且放心。”
辰落林搖頭說道:“我不是說這件事,而是血河圖的事情。”
任少卿一怔,說道:“血河圖,怎麼了?”
辰落林說道:“血河圖的事情,事關重大。它在你的手中,肯定會逐步吞噬你,浸染你。到時候,會出大問題的。”
岚靈兒在一旁,冷聲說道:“說到最後,你們還是打血河圖的主意。說白了,就是讓少卿把血河圖交給你們呗。”
辰落林說道:“岚姑娘誤會了。血河圖的血煞之力,非一般人所能抵禦。這件事情,星師妹也是清楚。”
岚靈兒冷哼一聲,說道:“你們都是一丘之貉,組團忽悠我家少卿啊。”
星夢臉色蒼白,眼眸之中,光芒閃爍,說道:“少卿,什麼時候,成你家的了?”
任少卿郁悶,輕咳一聲,說道:“辰師兄,多次提及,肯定有所隐情。小夢,你說說血河圖的事情吧。”
星夢說道:“血河圖乃是妖靈鮮血煉祭的血煞之物,本身的侵蝕之力,也是非比尋常。少卿,血河圖留在你身邊,很是兇險。還是,交到三清宗手中吧。”
任少卿沉吟一下,說道:“這裡也沒有外人,我明說吧。”
衆人一怔,不知道任少卿要說什麼秘辛,全部盯着任少卿。
任少卿說道:“血河圖在我手中,确實沒用。但是,三清宗,我一共接觸過兩位,一位便是之前的胡安陽,第二位是你們的胡尹峰。”
辰落林一怔,說道:“這兩位師兄,怎麼了?”
任少卿說道:“我在他們的武學之中,發現了一絲的端倪。他們的武學之中,肯定混雜着一種上古血煞禁術。所以,在施展的時候,眼眸深處,會有一絲紫紅色的光芒。”
“這道光華極為隐秘,不仔細觀察,并看不出來。所以,我懷疑三清宗之中,對血河圖的主意,不是那麼的簡單。”
辰落林和星夢,都是驚訝無比,沒想到任少卿會這麼說。
任少卿他們都是知曉的,尤其是星夢,他根本沒有騙人的必要。可見,這件事情,乃是事實。
星夢沉吟下,說道:“不說不知道,仔細想來,平時的時候,确實有着諸多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