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隻見門口處,有着一位癞頭男子,正在嘶聲叫嚣着。
付林走出去,問道:“賴貴叔,有什麼事情嗎?”
賴貴滿臉的橫肉,直接把一張銀票,扔了過來,說道:“這個宅子,我不賣了。”
付林臉色一緊,問道:“為什麼啊,再說這個宅子,是我爹抵押給你的,我們隻是贖回來而已。”
賴貴冷哼一聲,說道:“你那個死鬼老爹,抵押期限是兩年,今天正好兩年,所以這個宅子已經是我的了。”
付林咬了咬嘴唇,說道:“即便是你的,上午你也答應賣給我了啊。”
賴貴不耐煩地說道:“答應你,你有證據嗎?别廢話了,你倆快點收拾收拾,滾出這裡吧。”
任少卿走出房屋,淡然說道:“事情原委,總是要說清楚的。這是人家的祖宅,不能這麼含糊吧。”
賴貴瞥了一眼任少卿,不屑地說道:“你是什麼人,我的地契,全憑我喜歡,管你毛事?”
任少卿眼神一寒,手中一道靈力,直接壓了過去。
“啊!”賴貴整個身體,突然跌倒在地,“少俠饒命,大爺饒命!疼!”
任少卿說道:“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不賣了!”
任少卿的音波之内,蘊含着威壓。
賴貴也隻是尋常武者,額頭之上,冷汗淋漓,說道:“是這樣的,上午我聽說付家得罪了少城主。這個時候,我若把家宅還給付家,那我鐵定也沒好結果!”
任少卿手中一松,那股威壓消失了,淡然說道:“把地契留下,你走吧。”
賴貴連忙爬起身來,把地契恭敬遞過來,然後拿起地上的銀票,灰溜溜地逃走了。
付林看着地契,很是開心,說道:“真是多謝少卿哥了。”
任少卿臉色不太好,隻是勉強笑笑。
任少卿在想,自己在這,什麼都好說,但是自己遲早要離開。
那自己離開之後,這可憐的姐弟倆,豈不是又要任人欺負。
付林把地契收好,然後說道:“少卿哥,剛才你似乎有什麼事情要說?”
付林雖然很小,但是洞察力很強。
任少卿略怔了下,說道:“哦,是這樣的。哥哥病了,是被一位惡人,下的毒藥。”
付林眼神一顫,連忙說道:“那少卿哥,快去藥堂啊。你不知道路,那我帶你去。”
說着,付林就要拉着任少卿,向外走去。
任少卿搖搖頭,說道:“我尋遍了大江南北,沒人能夠解救。”
付林臉色暗淡,晶瑩的眼珠,閃爍着精光,很是傷心,說道:“那可如何是好?”
任少卿看着付林,小心地說道:“不過,我聽一位江湖郎中說起,你能幫我。”
付林一驚,指着自己,說道:“什麼?我?真的可以嗎?”
任少卿說道:“靈魄玉心。”
付林大驚,眼神閃動,低下頭去,說道:“什麼,什麼靈魄,我不知道。”
任少卿說道:“我知道,靈魄玉心乃是你家族的鎮族之物。若是可以,我隻借用一會。若是不可以,我也不強求。”
家族鎮族之物,非比尋常,不得有半點閃失。
若是讓任少卿拿出武天閣的鎮閣武學,借予别人,那也是極為難的事情。
付林鼻息抽動,說道:“少卿哥,這事情,是誰告訴你的?”
任少卿說道:“是一位世外高人,他通宵古今,博學豁達。”
付林點了下頭,說道:“這件事情,太重要了,我和姐姐商量一下。”
說着,付林朝着屋子裡,走了過去。
任少卿站在門外,側身玉立,靜靜等候。
付林進去之後,等了一會兒,屋子裡似乎有着争吵聲,付雲夢不能言語,隻是嗚嗚怪叫。
又過了一會兒,付林走了出來。
這段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對于任少卿來說,似乎度過了一個亘古。
任少卿心中有些緊張地看着付林,說道:“怎麼樣?”
付林嘴角一動,笑了下,說道:“我姐同意了。”
任少卿心中一喜,開心地說道:“那太好了。”
付林眉頭微動,說道:“但是,靈魄玉心,不在我們這。”
任少卿一怔,說道:“那在哪裡?”
付林說道:“兩年前,父親怕賭瘾難以控制,于是把靈魄玉心,放到了雲帝陵最深處。”
任少卿喃喃說道:“雲帝陵?你的意思,是需要進入雲帝陵嗎?”
付林點下頭,說道:“是的,但是雲帝陵裡面,機關重重,很是危險。”
任少卿沉吟一下,一位武帝的陵墓,裡面肯定是危險之極。
但是,再危險也是要去的。任少卿曆經生死,什麼場面沒有見過,當即說道:“好,我去。”
付林說道:“少卿哥,我陪你去。”
任少卿一怔,說道:“太危險了,還是我自己去吧。”
付林笑了下,說道:“我怎麼也是護陵家族最後的血脈,沒人比我對雲帝陵熟悉了。有我在,我們要多幾分的勝算。”
任少卿很感動,沒想到這麼小的孩子,竟然有這份的古道熱腸。
現在,任少卿已經遊離于正魔兩道之間了。此刻也隻有這麼一個小兄弟,能夠和自己并肩作戰了。
任少卿勉強一笑,說道:“好吧,那你帶路,咱倆一塊。”
付林重重點點頭,和付雲夢道了聲别,然後走出了大宅。
兩人一路向西,朝着前面的山陵走了過去。
大宅的後面,是一連串連綿不絕的山陵。
任少卿問道:“付林啊,那一座是雲帝陵啊?”
任少卿知道,這些山陵,肯定有一座是雲帝陵。萬年的風吹雨打,日曬塵落,早已難以辨認罷了。
付林笑了下,略有自豪地說道:“少卿哥,這一些都是雲帝陵。”
任少卿大為驚訝,說道:“這一連串,都是?”
付林點點頭,說道:“都是。”
任少卿大為感歎,“好家夥,這麼宏偉啊。”
山陵起伏,連綿不絕,能夠建造如此宏大的陵墓,想必也是鬼斧神工之流了。
很快的時間,在付林的帶路下,兩個人來到了一處尋常山陵的前面。
付林指着前面的淩亂古石,說道:“這裡就是入口!”
任少卿還未說話,隻聽到後面一陣嘈雜。
“哈哈,你倆給我站住!”一聲厲喝,從後面傳了出來。
隻見,不遠處,一列隊伍,急沖沖地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