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亮來到東勝市公安局之後,屁股還沒有把椅子坐熱,就對吳隊長說要回去和他爸爸彙報一下這件事情。然後在警察們的衆目睽睽之下揚長而去。接受了教訓的吳隊長自然是不敢阻攔,那些警察看到他們的頂頭上司都沒有表示,就更不敢亂講話了。
如果說葛亮此時能夠回去和他爸爸盡快的把這些事情講明白,憑着葛松柏的能力,恐怕也能及時擺平了這件事情,最起碼不至于讓軍隊出兵把公安廳和東勝市公安局給抄了。
但是這個世界上的一些事情就是這麼巧,剛走出公安局的大門,葛亮就接到了他剛挂上的那個小明星的電話,這個時候葛亮精蟲上腦,什麼事情都忘記了,一心隻想着那個小明星了,更甭提向他爸爸彙報今天晚上生的這件事情了。
葛亮這些年欺男霸女的事情也沒少幹了,每次出了事到公安局去溜一圈最後都會沒事了,那些警察沒有一個敢把他怎麼樣的,這就更加助長了葛亮的嚣張氣焰,他以為紅州省就是他們家的地盤,他的爸爸就是土皇帝,講出去的話是沒有人敢不聽的,土皇帝的兒子自然也是沒有任何人敢招惹的。
去年有一個女服務員,因為不從葛亮的欺淩,最後被他從六樓上扔下來當場身亡,最後也是給了那個服務員家裡一點錢就沒事了。這次打傷了兩個小屁孩又算得了什麼?至于開槍的事情就更好辦了,葛亮完全相信他的老爸會處理好這件事的,公安局那幫人一定能找出一個替罪羊來。
紅州軍區副參謀長鄭安青也是鐘靈父親當年手下的一個兵,雖然因為級别低他見不到鐘老,可是一聽到吳司令說長的孫子被人給開槍打了,當時就嚷嚷着一定要拿槍斃了那個混蛋,當兵的為國流血犧牲,他們的家人卻被人家用槍打傷了,這口氣無論是誰都不會咽下去的。
鄭安青軟纏硬磨争取到了最艱巨的任務,帶隊去公安廳救出兩個小公子。當兵的人,整天在軍營裡憋悶久了,哪一個脾氣也不是善茬,這一次又是帶着一頭火氣去執行任務的,其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公安廳門口的警衛是由當地武警負責的,一看到十幾輛挂着軍區牌照的軍車開了進來,剛想上去問,就被幾支黑洞洞的槍口給*進了值班室。
帶頭的上校軍官倒是很和氣:“弟兄們,我們是在執行軍委長的命令,今天不關你們的事。老老實實的呆在這個值班室裡啥事沒有,要是亂說亂動,可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
看到對方人多勢衆,又聽說人家是在執行軍委長的命令,帶隊的武警少尉連聲說是,屁也沒敢放,乖乖的退回了值班室。
帶隊的上校軍官正是軍區副參謀長鄭安青,隻見他手一揮,下面的軍官各自帶着自己的人馬,按照預定的方案向各自的目标撲去。這下子可是熱鬧了,戒備森嚴的公安廳竟然被荷槍實彈的的軍人沖了進來,這不能說後無來者,起碼也是前無古人了。
公安廳的幾棟辦公樓和宿舍樓不一會就響起了一陣砸門聲,伴随着呵斥聲和槍托擊在人體上的噗嗤聲,沒用十五分鐘,這個院子裡的所有的警察,都雙手抱頭乖乖的來到了辦公樓前的廣場上蹲下了。平日裡警察耀武揚威的,那是因為他們手掌握着執法權,面對的是老百姓,現在遇到有着強大武裝的軍人,自然是警察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此時唯有服從才是最明智的選擇,最起碼可以少受點皮肉之苦。否則的話,就是被這些兇神惡煞般的士兵在身上鑽上幾個血窟窿也是有可能的。
幾個執行搜查任務的下級軍官跑了過來:“報告副參謀長,經過仔細搜查,沒有現兩個小公子。”
恰巧這個時候公安廳的周副廳長被幾個士兵給押了過來。周副廳長也很郁悶,本來今天晚上不應該他值班,卻因為另外一個副廳長家裡有事情,請他代一下,誰知道卻碰上了這麼檔子事。一個堂堂的公安廳副廳長被人家抓了俘虜,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上校同志,我姓周,是公安廳的副廳長,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有話可以通過正當的渠道慢慢的解決嘛,這樣大動幹戈,影響是非常壞的。”
“老子沒空聽你說這些屁話,有什麼意見去找央軍委提,既然你是副廳長那這件事情就着落在你身上了,我問你,一個小時之前,你們抓起來的兩個學生押在哪裡了?”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情啊,周副廳長放下了心,此時也用不着打電話了,轉身對蹲在廣場上的那幫警察大聲問道:“一個小時之前,你們哪個單位出警抓了兩個學生?”
一個負責外勤的警察站起來說道:“我們今天晚上沒有出警,也沒有抓人,再說了,東勝市地方上的治安也不應該由我們負責,是不是部隊的同志搞錯了,那兩個學生是被東勝市公安局給抓起來了。”
周副廳長說道:“上校同志,你聽到了,不是省公安廳去抓的人,你看讓大家都這麼蹲在地上也很難堪,能不能讓他們都回各自的辦公室,幫助你們一起找一找。”
鄭安青點了點頭:“難堪點倒沒什麼,如果那兩個孩子找不着,就不是難堪不難看的問題了。既然周副廳長替他們求情,我就給你個面子,十五分鐘再要找不着這兩個孩子,你們還要給我來這裡蹲着。”
此時也不用周副廳長作動員了,警察們紛紛跑回自己的辦公室,摸起電話就是一陣猛打,他們可不想再去廣場上蹲着了,這種恥辱可是從來也沒有過的,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被老百姓給笑掉大牙啊。
“上校同志,請去我的辦公室坐着等,你放心,我們都是幹這個的,找人可是比你們要專業多了。”
俗話說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周副廳長一直在抱着一種低姿态,鄭安青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不給人家這個面子。
接過了一個小警察給他們端來的茶,周副廳長笑着問道:“上校同志,請問你是哪個部隊的?咱們之間到底有什麼誤會?”
鄭安青看了一眼周副廳長,掏出了證件遞了過去,口氣異常嚴肅的說道:“我看周副廳長也是一個爽快人,我就直說了,但要請你嚴格保密。一個小時,不,正确的說是一個小時零四十五分鐘之前,央長的三個孫子在商業街那邊遭到一夥歹徒的毆打,其有一個還被歹徒用槍打傷了,現在三個公子下落不明,長知道後雷霆大怒,軍委長直接下達命令要求我們出兵找人,并負責長的安全,嚴令我們一定要把那夥歹徒給抓獲歸案,查一查是不是還有人對長圖謀不軌。”
周副廳長聽後,倒吸一口涼氣,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想了一想又坐下了,這倒不是說他有多麼鎮靜,而确實是被吓的腿軟站不住了。長的公子在街上被人打了,有人在這個時候還敢動槍?周副廳長此時意識到問題嚴重了,這幾天幾位老長就住在東勝市,全城施行了一級警衛,此時有人竟敢毆打長的公子,并還動了槍,這可是一件非常嚴重的政治事件。
央如果追查下來,紅州省這些當官的哪一個也跑不了,而他們公安廳承擔的責任将會是最大的,要是把這件事與長的安全聯系在一起,那這個案子可就成了一起嚴重的政治事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