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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五百零六章倉皇出逃

天眼人生 微笑面對世界 2725 2024-01-31 01:02

  與此同時,席斌之接到了一個讓他心驚肉跳的電話:“專案組就要派人去抓你了!”

  雖然這是早就預料到的事情,但是席斌之接到這個電話後,依然覺得像是晴天裡打了個霹靂似的,頓時感到一陣尿意,剛想說點什麼,就聽到對方咔嚓一聲挂斷了電話。

  席斌之随手扔掉了自己的手機,沖進卧室,提出一個手提箱,飛快的跑進了地下室。按下了牆上的一個按鈕,一堵牆悄無聲息的滑到了一邊,傳出了令他十分熟悉的海水鹹濕味道。

  緊接着,一艘快艇開了過來,席斌之手腳麻利的跳了上去,随着一陣馬達的轟鳴聲,這艘快艇沖出暗道,不一會的功夫就消失在海面上。從接到電話到出逃,這個時間前後不過兩分鐘,打了一個負責監視他已久的盧培钊等人一個措手不及。

  看到前面不遠處停泊在海面上的幾艘外國貨輪的燈光,驚魂未定的席斌之看了看身後的大海,依然是非常平靜,此時終于放下心來,他感到自己的出逃已經成功了。

  自從知道中央要派專案組來安江的消息之後,席斌之經過多方打聽,知道中央已經初步掌握了他走私犯罪的證據,這次是要動真格的了,于是席斌之就做好了随時出逃的準備。

  先是用重金收買了四艘外籍貨輪的船長,讓他們裝卸完貨物之後停泊在公海上,随時待命,隻有等他的通知之後才可以拔錨起航。之後,又假惺惺的和他的兩個弟弟以及舅舅郎鵬正密謀策劃,商量應對專案組的辦法,其目的就是為了穩住這幾個人。

  席斌之也知道,四個人一起出逃的目标太大,要是等把人全部通知到了,恐怕早就被人家給一勺燴了。留下自己在外面還可以想辦法營救,要是全給抓起來了,那可就全完了。再說了,席斌之還有這麼大的家産放在内地,總得有人照顧,他這些年用重金收買的一些人,也絕不會見死不救的,有了這些人的照應,說不定還會化險為夷,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正是基于這些原因,席斌之才做出了自己出逃,留下兩個弟弟和舅舅堅守安江的計劃。他認為,通過他個人的出逃,可以試探一下穆國興在這次的打私行動中的決心有多大,是不是真的想置他于死地。

  假如穆國興不想趕盡殺絕,席斌之就會和穆國興讨價還價達成一筆交易,交上一大筆罰款保住他自己的平安。

  席斌之也知道,在國外的條件雖然很好,但是天天提心吊膽的,過那種寄人籬下的日子,遠不如自己的家鄉過得舒服。再說了,如果上面的人真的想置他于死地,他在國外就能保住性命嗎,國安和軍情那些特工可不是吃閑飯的,想要他的小命還不是很容易的?

  席斌之這個計劃不可謂不高明,看問題的眼光也極為長遠,其他的先不講,就說他在建這所别墅的時候,同時修建的這條通往大海的密道,就可以看出席斌之是一個極為狡猾的家夥。這也難怪,現在世界上的犯罪分子,又有哪一個人不是高智商的,一個傻瓜能做成像席斌之這麼大的走私生意嗎?

  正在辦公室看文件的穆國興,聽到手機裡傳出了那熟悉的男兒當自強的歌曲,看了看來電顯示是負責監視席斌之的盧培钊打來的,馬上就意識到,可能出問題了。

  “師父,兩分鐘之前,我們監聽到一個向席斌之通風報信的電話,剛要向你彙報,就現從席斌之别墅的暗道裡沖出一艘快艇,載着席斌之向公海方向逃去,現在請示下一步的行動。”

  席斌之的别墅還有暗道,這倒是一個新情況,穆國興感到他這一次是失算了,光把注意力集中在對席斌之的監視和電話的監聽上了,竟沒有事先調查清楚這棟别墅的情況。

  “海上是一種什麼情況?”穆國興語氣平靜的問道。

  “根據我們這幾天的觀察,公海上一直停着四艘外國貨輪。”

  穆國興明白了,這是席斌之精心策劃好的出逃方案,他從海上出逃的目的就是要上這四艘貨輪其中的一艘。這個時候追,顯然是來不及了,即便是出動海軍艦艇攔截,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先外輪停泊在公海上,并不受我們國家法律的約束。其次如果出動軍艦攔截這些貨輪,在萬噸輪上要是想要找一個人,那可是非常困難的。最重要的是,搞不好還會引起一場嚴重的外交糾紛來,師出無名的事情可是不能做的。

  穆國興說道:“既然席斌之已經跑了,剩下的幾個人一定要嚴密監視,絕對不能再讓他們跑掉一個,你必須要向我保證做到這一點。另外,對席斌之跑了的消息要嚴加封鎖。”

  雖然穆國興沒有批評盧培钊,但是盧培钊也從穆國興的話裡聽出了他的不高興,對和他一起執行任務的幾個武警特戰隊員說道:“長已經很不滿意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加強對郎鵬正、席軒之和席健之的監控,他們三個人要是再跑了,我們可真是沒法向長交代了。”

  放下了電話,穆國興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通過這一次席斌之的出逃,穆國興基本上可以把奸細的目标,鎖定在明天要帶隊去抓捕席斌之的那三個幹部身上了。

  根據原先的布置,明天抓捕席斌之的行動,就是由這三個人帶隊的,套自強在給他們下達命令的時候已經再三的要求他們保密,如果不是他們直接向席斌之通風報信,就是他們又向專案組其他的幹部透露的這個消息。

  現在穆國興還不想動他們,人既然跑了,那就要想辦法把他再抓回來。雖然抓捕席斌之可以采用若幹非正式的渠道,但是,行動中還是具有很大的風險性,遠不如讓席斌之自投羅網更好一些。而要想讓席斌之自投羅網,就必須還要利用這個内奸。

  穆國興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酽茶,一杯茶喝完了,一套成熟而又帶有幾分冒險性的計劃也想出來了。

  負責執行抓捕席斌之的一組人不到兩個小時就回來了,為的三個幹部一臉沮喪的告訴穆國興,席斌之已經不見了,這次抓捕行動失敗了。

  穆國興一邊聽着他們的彙報,一邊用他那銳利的目光在這三個幹部的臉上來回掃視着,想要從他們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令穆國興失望的是,這三個幹部的臉上是一臉平靜,沒有現任何的異常。穆國興的心髒此時劇烈的跳動了幾下,他認為,向席斌之通風報信的并不是這三個人。

  要知道一個人隻要是做了虧心事,雖然臉上的表情可以僞裝的很好,但是,眼睛卻是僞裝不了的。穆國興這個神眼判官的稱呼也不是徒有虛名,這是經過長期複雜而又艱巨的鬥争得出來的經驗,任何人想要在他的面前蒙混過關幾乎是不可能的。

  “好了,情況我都知道了,這也不能全怪你們,是我這個總指揮考慮不周。走私分子是相當狡猾的,這件事情也給了我們一個深刻的教訓,今後我們必須要更加提高警惕,考慮的再周詳一點。”

  執行抓捕任務的三個幹部,原來以為總指揮還不知會怎麼樣來批評他們處分他們呢,卻沒想到,穆國興輕輕的一句話就把這件事情給揭過去了,一個個的向穆國興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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