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一早,孫忠仁早早的就來到了招待所,看到穆國興正站在走廊上,連忙把穆國興拉進了房間,神秘兮兮的說:“老大,我已經和我媽說了,我媽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你小子啊,昨天我是逗你玩的。你想啊,人家是這次戰鬥的大英雄,又立了二等功,按規定也應該給人家升一級了,還需要你去搞什麼夫人外交。”
“老大,你怎麼耍我啊太不夠朋友了。”
“你放心,我們這次一定會赢的。就是赢不了,你去訓練三個月我負責給你買一輛吉普車。”
“得了老大,三個月後你不用給我送吉普車了,你就直接送我一個花圈得了。”孫忠仁愁眉苦臉的說。
“你小子就對我那麼沒有信心?”
“老大你答應了?”
“我什麼說過我不答應了,你就等着開車。”兩人一陣哈哈大笑。
幾個人一起來到餐廳,吃完飯後,孫副參謀長已經派了車接他們過去。
車子開了大約有十幾公裡的樣子,看見一個軍營的大門。經過哨兵認真檢查和登記後才由前來迎接的一個參謀軍官帶他們進去了。
操場裡到處都是正在訓練的戰士,軍旗獵獵殺聲震天。隻見一身作訓服的孫副參謀長正在和一群軍官在一起,指手畫腳的談論著。
孫副參謀長一見穆國興過來,連忙說:“我請的人到了,等一下給你們介紹。”
等孫副參謀長介紹完後,穆國興才知道這是京城軍區特種兵的訓練基地。這個特種兵大隊的代号就叫野狼。帶隊的是一個姓李的大隊長,和一個姓周的政委,屬于京城軍區直屬副師級單位。
那個李大隊長此時一看到穆國興,就像一條盯着小綿羊的餓狼。眼中爆裂處一絲凜冽的目光。
李大隊長淡淡的和穆國興打了一聲招呼,就派通訊員帶穆國興去換一身作訓服過來。此時操場上已經結束了訓練,野狼大隊的特種兵們全部集合起來黑壓壓的一片。
那個李大隊長先講話,雖然表面上非常客氣但心裡卻帶着幾分看不起的酸溜溜的味道:“同志們,請稍息。今天軍區孫副參謀長給咱們請來了一位高人,這位高人據說是五歲就開始練武,能把拇指粗的鋼條圈成圓圈,還能随手把它捋直了。據說呢一個人可以打到我們五個特種兵。我們等一下請這位世外高人來給我們指點一下。現在有請我們這位世外高人隆重登場。大家歡迎!”
一陣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來,那位李大隊長聽到掌聲後,看着站在隊伍前的穆國興,裝出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怎麼就用這樣的掌聲歡迎這位孫副參謀長給我們請來的高人哪?”隻聽隊列裡響起了一陣呐喊:“我們不用掌聲要用拳頭。”
那位李大隊長裝作很無奈的樣子,對孫副參謀長說:“你看孫副參謀長,這些臭小子們連我的話都敢不聽了。”
孫副參謀長和穆國興那裡會看不出這裡面包含着什麼意思啊。隻不過軍人的尊重是靠打出來的,不是靠說出來。他們崇尚的是強者,手底下不漏點真章别人是不會佩服你的。
孫副參謀長看着一邊的穆國興就說到:“國興啊,這些人都是這個臭脾氣,他們佩服的就是強者。隻有把他們比趴下了,打服了他們才會尊重你的。你看你是不是露幾手。”
穆國興淡淡的一笑說:“我是客随主便,主人家說怎麼樣我接着就是了。隻不過我可從來沒有比劃過槍械,這個可不在行啊。”
“那當然那當然。咱們不比槍械,你說呢李大隊長。”
那個李大隊長此時一聽心中大喜。心想去年全軍比武前三名都在我這個隊裡。這裡邊還有幾個武林世家的子弟。想比武還不容易?等一下有你哭的時候。
一場比武較技在特種兵訓練基地的操場上開始了。
第一個項目照例是特種兵的單手碎磚、頭頂碎磚等硬氣功。隻見幾個戰士都順利的完成了表演,得意洋洋的站在一邊斜眼看着穆國興。
穆國興看了看訓練場的四周,隻見幾塊長條的大青石随意的堆在一邊,可能是建造營房時剩下的。就走了過去,稍微一用力把它搬到了隊列的前面。
衆目睽睽之下運起功力對準那塊大青石拍了過去,隻見那塊大青石立成齑粉,把幾個剛表演完的戰士驚出了一身冷汗。
穆國興感到不過瘾,又叫那個李大隊長找了幾個戰士擡過幾塊青石來,然後一拳把一塊青石打成粉碎。又拿起一塊,運足功力用腦袋狠狠的撞去,隻聽咚的一聲,那塊大青石應聲而斷。
過了好久,隊伍裡才響起了一陣轟鳴的掌聲。孫副參謀長看着那一群桀骜不馴的特種兵戰士,此時也對穆國興流露出敬佩的目光,不由得微微一笑。
今天早上軍區黨委會上,大家的言裡都提到一個問題,就是擔心這群剛從境外執行任務回來的特種兵被勝利沖昏了頭腦。驕兵必敗這是古之常理,這次穆國興能讓他們冷靜下來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個道理,比作一百次思想工作都管用。
那個李大隊長此時對穆國興也有了一點點的佩服了,但是卻認為穆國興隻不過是在硬氣功方面厲害一點,自由搏擊未必就這麼強了。
想到這裡李大隊長就對穆國興說:“穆同志,你的硬氣功确實厲害,不知道你還有沒有興趣,咱們再比試一場自由搏擊?”
穆國興仍然是一副處事不驚的樣子,說了三個字:“沒問題。”
正在這時,一個黑壯的大漢跳了出來,李大隊長一看,是一分隊的分隊長周鐵山。
這個周鐵山可是李大隊長的愛将,去年在和江南軍區特種兵比武時一對三,愣是打成一個平手。看來今天有他出馬還是穩操勝券的。否則讓人家指明一個打五個那這個臉就丢大了。、李隊長走上前,用拳頭重重擂了周鐵山的左肩膀幾下:“鐵山,好好打,打赢了我給你慶功。”
“你就擎好李大隊!”周鐵山甕聲甕氣的答道。
此時的訓練場上出現了一個滑稽的場面,一個黑的面如鍋底,另一個白的面如冠玉。一白一黑站在那裡相互看着,惹得孫副參謀長忍俊不禁。
軍區宣傳部那幾個攝影的幹事,也偷偷的笑了起來。尤其是那個被稱為軍中之花的小女兵馬麗更是笑得直不起腰來。被孫副參謀長狠狠的瞪了一眼,這才吓得馬上忙活起來。
一聲号令比武開始,隻見兩條身影快的沖撞在一起,隻聽砰的一聲,那個黑臉大漢高高的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在地上。觀戰的戰士一起伸長了脖子出了一聲驚叫。
哪個黑臉大漢從地上爬起來,晃了晃腦袋,甕聲甕氣的說:“他***邪了門了,這小子是不是會什麼妖法啊,”說着話穩住下盤,掄起兩隻鐵拳呼呼的向穆國興展開進攻。衆人還沒有看到穆國興出招呢,隻聽哎呀一聲,哪個黑臉大漢又被人家一腳揣在**上趴在地上。
此時的李大隊長确實是服氣了。剛才自己這邊的人連人家的衣襟都沒有沾上,前一招是被人家扔出去的,後一招是被人家踹出去的。這一扔一踹看似簡單的招數,卻無不深藏着極高明武術玄機。
看來再打下去也讨不了好了,李大隊長想到這裡,歎了一口氣,和孫副參謀長嘀咕了幾聲,轉過身來大聲宣布:“下面是自由活動時間,有誰需要讨教的請上來。但不準群毆隻準一對一的幹!”
李大隊長的意思很明白,比武嗎一對一輸了隻能怨自己技不如人,要是群毆那就不像話了,要是傳出去被别的軍區的人知道了,說是京城軍區一群特種兵群毆一個老百姓還被人打得落花流水,那可就笑話大了。自己還不得被軍區司令活剝了皮啊。
随後幾個武術世家的子弟也先後上來,但都被穆國興一招之内給打敗了,隻有那個來自武術之鄉據傳是浪子燕青的後代勉強支撐了三招,也被人家扔了出去。半天爬不起來。、當李大隊長宣布比武結束的話音剛落,一股尖叫在孫副參謀長的背後響起。
“哈哈我赢了,老爸你答應我的吉普車可不能賴賬啊!”
孫副參謀長聽到這聲尖叫轉身一看,不是自己的寶貝兒孫忠仁又是那個。隻見他又蹦又跳雙手亂舞,就像中了舉的範進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得了失心瘋。
這時孫副參謀長也隻好充當了那個範進的屠夫老丈人,挽起袖子惡狠狠的說:“鬼叫什麼!給我滾一邊去。”
那個孫忠仁見狀立馬躲到穆國興背後,可憐巴巴的說:“老大,你看我爸要賴賬還要揍我,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旁邊的人看着這一對幽默搞笑的父子,全都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