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掌門在幾人進來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他們有些萎靡的靈力波動,當下也是不含糊,招呼了徐中将幾人帶到金一門之内靈力最為強盛的地方。(更新最快最穩定)這幾人可是要為他金一門上場挑戰的,若是不好好供着之後輸了比賽倒黴的還不是他?
莊掌門倒是想的很明白,左右門内也沒有可以和六生門等人實力差不多的存在,還不如讓方林三人好好休養,說不定還能夠将對方打個落花流水,再說,當年就能滅殺裴紹海的修士,過了這麼些年怎會更加不堪呢?
“多謝徐中道友了,”方林幾人被帶到太蒼山之巅,這裡的靈力濃郁的就快要凝成實質,讓方林心裡一驚,倒是比起三大宗門也是相差不了多少,怪不得六生門的家夥會看上這裡,就是自己也是相當的滿意。
“方師兄客氣了,最後獲益的還是我們金一門,嘿嘿,在這裡先謝謝師兄師姐了,”徐中不顧方林的阻攔,彎腰就是一個大禮,搞得方林幾人怪不好意思的,“對了,掌門還說,若是各位有什麼需求,盡管找吩咐我就是,我金一門全力支撐各位。”
方林笑嘻嘻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一副哥兩兒好的模樣,“哈哈哈,那徐道友替我先謝過莊掌門了!”
身後的楊烈和梁昕二人自然也是沖着對方拱了拱手,吓得徐中趕緊側身避讓開來,這樣的禮數他可不敢随意接了,要知道他們金一門的存亡可就在這幾人的身上了,若是真成了,就算是讓自己跪拜這幾位都是應該。
目送徐中離開之後,楊烈和梁昕倒是沒有直接離開。
“我不是宛山亭的弟子,到時候若是”楊烈想說要是被對方揭穿,豈不是尴尬?他之前遊走在東部大陸和中部大陸的邊境之處,前不久更是去北部大陸跑了一圈,也就金一門不大清楚他的背景。
但是過不了多久,等比試開始了,總會有修士出來揭穿他的,到時候豈非難看的很。
梁昕一愣,也是有些擔心的看着楊烈,她和方林都是名副其實的宛山亭弟子,因此之前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現在聽楊烈自己提起倒是有些擔憂,冒充宗門弟子呢,可是不小的帽子啊。
“哈哈哈,就這事兒啊?放心,一會兒我給宛榮傳音就成!”方林倒是沒什麼所謂,現在知道他身份的也就是宛榮那幾個家夥了,表面上倒是沒有對自己多少恭敬,但是對于自己的需要,定然是會滿足的。
再說了,楊烈這樣實力很是不錯的修士,到哪個門派沒有人搶着要啊,怕是宛榮高興都要來不及的。
聽見青年毫不在意的說着,楊烈想到那日他在宛山亭之下不過是爆出了方林的名字,就被帶進了宗門之内的事情,自己這個好友在那裡似乎還有不小的聲望啊。
三人再将五日之後的比試猜測一番,便是各自找了個合心意的洞府住了進去,五日,說長不長,說短也是不短,足夠二人将身上的暗傷恢複個七七八八了。
盤膝坐在山頂,方林猶豫的看着手裡的傳音符,他沒有像另外的兩人一般選了個洞府,而是就在這樣大大咧咧的坐在山頭之上,“唉,到底要不要傳音給林蕭那個臭小子呢”
他來到這中部大陸上交的第一個朋友就是林蕭,二人之間的感情倒是比和楊烈之間更加的深厚。
方林長呼一口氣,他是不想将林蕭也卷進來的,這個家夥散修的背景說不定在這一戰之後就會被六生門的修士給盯上,畢竟相比較宛山亭,散修盟實在是沒有什麼聲望。
酬酌再三,方林神念一動,手中的傳音符頓時化作一道白光竄了出去,眨眼的功夫便是消失在天際。
使用了規則之力覆蓋在傳音符上,他倒是不擔心會有誰能夠攔截下來,“在這臭小子過來之前,我還是好好修煉吧。”
一人就這麼坐在太倉上之巅自言自語了好一番時候,這才擡手在周圍布置了一個結界,運轉起心法,不一會兒就進入了修煉之中。
周遭的靈氣瘋狂的湧入方林的身體之内,使他整個人都被包裹在靈氣之内,與之相比,倒是處在洞府之内的楊烈和梁昕二人所造成的靈力漩渦不那麼的讓人驚訝了。
眺望着太蒼山之巅,莊掌門神色複雜的拍着自己的大肚腩,跟在掌門身後的徐中識趣的沒有打擾對方,一旦莊掌門陷入思考的時候,就會有這個小動作。
“徐中,你去給六生門傳個信,就說五日之後太蒼山一較高下,”眼底寒芒微閃,莊掌門沉聲到,全然不似之前在大殿之上和方林談笑風生的老者,“還有,和擎煌宗還有雲瑤谷的人也說一聲,讓他們派人來做個見證。”
徐中微微彎腰,低聲應道,“是,掌門,弟子這就去。”說罷便利索的退出了大殿,屁颠颠的趕着去傳信了。
這莊掌門能将金一門搭理的井井有條,自然是慧眼毒辣,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祖上,莊費一定會将金一門發揚光大。”
這邊幾人在閉關修煉的緊要時刻,而有一個人倒是依然悠閑的不得了。
“哎,小二,再來一壺清風茶!!”說話的正是方林口中感情深厚的好友,林蕭,這家夥此時正在中部大陸的主城,風霜城内享受新上市的靈茶,一臉的得瑟模樣一如當年。
“你聽說了沒有?六生門的靈脈似乎已經要枯竭了呢!”坐在林蕭旁邊的桌子上,一個滿臉麻子的修士陰測測的說着他剛剛聽來的小道消息,一臉得意的和自己的夥伴炫耀着。
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夥伴消息科****靈通多了,“你個笨蛋是多久沒有出門了?這是多早之前的消息了呀,你好好意思拿出來顯擺,真是丢人!”麻子臉的同伴倒是和他也般配,大大的酒糟鼻鑲嵌在一張馬臉上,好玩兒的而很。
“嘿你我說你,那你說個不落後的消息來聽聽啊!”麻子臉似乎是不滿意自己的消息被同伴給鄙視了,立刻瞪着眼睛嚷嚷了起來,搞得整個酒樓都是聽見了他二人的對話。
“你也不小聲點!這是你能嚷出來的嗎?”酒糟鼻修士見麻子臉激動了,趕緊上去一把捂住對方的嘴巴,一雙靈活的眼睛掃視着四周,生怕忽然冒出個六生門的修士來找二人的麻煩,他們一介散修可是得罪不起這等有勢力的大宗門。
“哈哈哈,二位倒是不必那麼小心,現在有關六生門的消息啊,可是整個風霜城都知道的叻!”店小二将一壺清風茶端到了林蕭的桌上,順便挪耶了那兩個修士一番,一時之間小小的酒樓内倒也是歡聲笑語。
“這位小二哥能否給我這個剛回來的家夥說道說道?”林蕭聽着麻子臉和酒糟鼻的對話好一陣子,沒聽出個什麼像樣的消息來,現在一看店小二笑眯眯的眼神,頓時一樂,嘿嘿,有個知道的人來了。
衆人聽了林蕭的話,一時之間對于六生門的事情也很是好奇,畢竟嘛,第一宗門内,誰會不想知道一些裡面的秘辛呢?
店小二摸着腦袋嘿嘿一樂,回身看了一眼坐在櫃台之内打着算盤的老闆,看對方沒有插手的意思,這才眉飛色舞的說到,“幾位定然不是常駐在風霜城的吧,因此近日這些消息倒是聽不見。”
店小二雙眼朝着街邊一掃,見沒有六生門的弟子經過,這才嘻嘻哈哈的說了起來,“嘿嘿,這六生門啊,靈脈枯竭是不假,不過啊,他們現在是看上了金一門的靈脈了呢,還發起了比試,若是打不過啊就要将靈脈讓出來,要是到時候不願意讓,就要拿出十億枚上品靈石,您說,這是不是打劫?”
衆人一聽,心裡都是樂了,“哈哈,這個六生門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去黑暗拍場上買一條靈脈差不多也就是十億上品靈石的價格了,他們對金一門的靈脈還真是有信心!”麻子臉的修士當即拍着大腿笑出了聲。
“就是啊,以金一門的實力,怎麼可能會是六生門的對手,這不是讓人家看笑話嗎?”酒糟鼻附和道。
“我說,你們就那麼确信金一門會輸?”林蕭雙手托腮,樂颠颠的問着,在他看來,沒有了裴紹海的金一門可是掀不起什麼大風浪。
“這位道友,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個六生門啊能坐穩第一的位置,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咧!”坐在靠門口的圓臉修士神秘的開口,大喇喇的吃了一筷子靈蔬,見衆人均是好奇的看着自己,這才頗為受用的開口,“你們不知道吧,近幾年那六生門,又出了一個不亞于當年裴紹海的人物咧!”
此言一出,就連窩在櫃台之内的掌櫃都擡頭看了一眼那個說話的修士。
圓臉修士享受了一會兒衆人驚訝的目光,才在身旁之人的催促下接着說道:“我有個表弟就是六生門之内的内門弟子,據他說啊,那不得了的修士還是個女修呢,就是前些年跟在裴紹海身邊的那一個。”
“啊?那位裴公子身邊那麼多個女修士,這咋知道是哪個啊!”麻子臉一臉失望。
衆修士又開始嚷嚷開了,直說那圓臉修士胡說,鬧的對方憋紅了一張老臉,怎麼都說不清楚。
倒是林蕭一臉平靜,心裡卻是在打着鼓,腦海之中閃過一道嬌小妖娆的身影,一種大感不妙的念頭浮現出來。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白光撞入了他的懷裡,凝神一看,林蕭驚喜的瞪大了雙眼,随即恢複了正常,淡定的手掌一番将傳音符收進了儲物袋之内,又裝作若無其事的喝了幾口清風茶,這才結了賬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