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轉眼已過——
倚天劍會正式進入初賽!
在此期間,易凡閉門不出,一直在思索着真言決的妙用。
真言決——
一則可以直接運用,二則可以與元力交融,灌注在劍上,以達到輔助破敵的效果。
此戰,避無可避,即便暗中危機重重,易凡決意半步不退。
逃避永遠是弱者的冠名,天都敢逆,何懼與人。
易凡用“淵不凡”這個名字參加劍會,真實的目的,是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怕被有心人看出真言決,而不是完全的針對南冕!對自己來講,這是一種保護的手段。
四大才子得知東皇會有動作,一方面,四人告知了自己的長輩,好讓家中的族老們知道,天噷城就是天噷城,豈可讓旁人在這裡指手畫腳。
另外,書禦風不計前嫌,命人通知了齊天城的揚偉和遊天城的莊辟崖!
得到的回應,也頗為讓人滿意。
揚偉與莊辟崖親自會面書禦風,三人達成協議。
劍賽是劍賽,入侵是入侵,倆者不可同日而語。
若東皇敢來,天裂大地的勢力必然團結一心,共同抗之。
今天——
易凡早早的起床,好好的穿衣打扮一番,他厭倦自己以前的一切,包括曾經破破爛爛的外貌。
如今的易凡,英姿飒爽,面容俊俏,整個人凸顯得很是養眼。
簡單吃過早飯以後,易凡跟着天噷城的隊伍,來到了城中心的劍塔!
這劍塔,直聳入雲,一眼望不到塔端。
劍塔的廣場上,真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來時的路上,易凡不禁感到好笑。
他笑的是,蒼境的第五奇“中狂”步旒殇,也不知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居然硬生生的堵在東皇的門口叫罵。
東皇是何人?
字号“皇臨一步,一生求敗”。
結果,他的表現令人大跌眼球,居然畏戰。
步旒殇隻是剛剛晉升的第五奇,就把老一輩的東皇逼成這樣。
這消息幾乎傳遍了整個蒼境,甚至連戰雲界,妖界,魔界,黑獄的掌權者,都為之動容,可謂是一舉震動了乾坤。
“都給我讓開,一群臭烘烘的臭要飯的……給你武三爺讓開點,臭死人了。”武老三實在受不了人多為患的臭氣熏天。
如今,正值夏季與秋季的交替。
天氣異常的炎熱,大家都是武者,一身的陽剛之氣。
一個人出汗倒沒什麼,可數萬萬人出汗,差點把有潔癖的武老三給熏死。
“滾一邊去!”陳弄菊揮手一詐唬,拿起“菊花兇器”一路朝着人比比劃劃,硬生生的轟開了一條寬敞的大道,帶着衆人踏進了會場。
好家夥,這麼大一朵菊花,誰人不怕?
而且,陳弄菊的嗓門又響又大,他身高一米八之多,一雙虎眼一瞪,很是有威懾力。
天噷城的隊伍踏進了會場,在主會場的左側落置。
在他們對面,正是揚偉率領的齊天城的人馬。
倆方人馬,皆怒氣沖沖,好似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雖未開戰,但硝煙的味道,已經彌漫開來。
書禦風指着擁擠的人群說道:“不凡,這些人都是遊俠,是仰慕劍祖之威,獨身參加賽事的。他們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讓定劍海的高層重視,為明年的考核大典,謀取一份重生的機會。”
易凡一愣,問到:“重生的機會?”
“哎呀……我說易……凡老大啊。”武老三扭扭捏捏的說到:“每一屆的倚天劍會,都是三年舉行一次。而且,恰巧就布置在定劍海的考核大典前面。目的,就是提前發覺‘種子’弟子啊。”
看易凡聽的迷糊,書禦風優雅的笑了笑:“賢弟啊,為兄讓你代書家參賽,其實,也是為了你好。若你能在大賽中表現的鶴立雞群,定然能引起定劍海長老們的關注。”
書禦風詳細的解釋到:“這也算是定劍海對核心弟子認證的一個預選賽,若你能打進前十名,即便明年秋季無法通過‘觀劍不則聲’,至少,也是定劍海的外門弟子,明白了嗎?”
易凡聽完,略明白了一些。
這大概就相當于一個走後門,若是在劍賽表現出衆,不管能不能通過明年天劍山的考核,都能保住一個外門弟子的身份。
他點頭說道:“我盡力而為。”
“别盡力了,我看你是沒有力氣吧。”一名攀附書家的少年不屑的說道:“書大哥對你寄予厚望,白白給了你這麼多的資源。可惜啊,畏戰的家夥,我們可不像你,即便是敗,也會拼上一拼。”
“沒錯,不就是仗着身邊有隻妖獸嗎?要按實力講話,你哪裡有資格跟我們一起并肩?我們還怕拖後腿呢。”
“大家安靜,不凡他閉關沖擊境界,現在也是元化一重天的實力,我們要齊心協力才對。”一名氣質不凡,十七八歲的青年說道。
易凡朝着他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此人名叫逢無雙,乃是書禦風手下的第一悍将。可惜,那日也是被南宮北一劍刺傷了手臂。
“什麼元化一重,我都感覺不到他的氣息,我看是凝氣九重才對……”衆人說說道道。
“都給老子閉嘴,易……不凡是我陳弄菊的老大,若再有不敬,給老子滾。”陳弄菊爆喝到。
他一句話吼出,頓時,所有天噷城的選手都鴉雀無聲了。
打工的怎麼能跟老闆較勁呢,他們以後還要靠着四大世家呢。
這些少年隻能一個個忍氣吞聲,在心裡暗暗的咒罵易凡。
這時——
“鴻蒙劍初……千年傳承,劍祖之威……震撼……咳咳,啊咳咳……震撼八荒,倚天競擇初賽開始。”一名年逾八旬的老者,在主持台上顫巍巍的吼到。
他的聲音,異常的虛弱,但令人驚奇的是,這顫巍巍的聲音,居然讓漫山的人海,立刻安靜下來。
這句話,就像是一道劍音撼動心神,傳送到了每個人的心中。
随着老者的一句話,倚天大會開始運作起來,一個個遊俠選手們開始抽簽,尋找自己的賽場。
而天噷城與齊天城的選手,則是倆倆的分開,十座擂台上,各安排了倆人。
天裂大地,有三大地境——天風,天齊和天遊。
倚天競擇劍會,每一屆由倆城參賽,一城做監督評判,維持公正。
今年,恰巧輪到遊天城的世家作評委。
但這并不影響遊天城的驕子向選手們發起挑戰。
老者剛一宣布大賽開始,可是突然——
“幕……
蒼龍雲蛟,一世英武,朝皇萬世。
鳴……
天裂輩出,才子群傑,唯我獨尊。”
突兀的一句話震蕩會場,隻聽“昂……”一聲嘹亮的龍吟,從遠方傳來,隻見數團雲氣,眨眼之間,就沖到了倚天大會的主持台上。
衆人皆是震撼,究竟是何人膽敢在劍祖的地盤上鬧事。
随着雲霧緩緩的散去,三名身穿青龍長服,渾身散發出龍氣的青年,踏在了那名老者的面前。
“朝皇宗?來者是何人?”老者不怒自威,震喝到。
帶頭的一名青年,身上的青龍服盤有三頭雲蛟。
他輕視的看着老者,淡淡的說道:“幕世鳴!”
轟!
随着青年的一句,整個大會炸起了轟然大波。
人們議論紛紛,有的人怒,有的人驚,有的人開始打起了哆嗦。
“是東皇的外支朝皇宗,他是少宗主幕世鳴。”
“這裡是劍祖的領地,豈容他們來撒野?定劍海的長老們為何還沒到?”
“大家小聲點,聽說前陣子有幾個姓幕的死在了我們天風大陸,他們肯定是來尋找兇手的。”
會場左側的易凡聽着衆人議論紛紛,不禁皺起了眉頭,千百彙不是說東皇的族人不會來嗎?
可為何這個幕世鳴卻突然的過來要砸場子?
書禦風暗中扯了扯易凡的衣服,低聲的說道:“東皇本家不會來人,不代表支脈的人不管,賢弟切莫強出頭。”
易凡正要說話,這時,主持台上的評委們一個個吹胡子瞪眼,指着幕世鳴一陣的怒斥。
衆人情緒激動,有幾個暴躁的,甚至想動手。
在他們看來,這裡是劍祖的地盤,東皇他越界了,居然敢來攪亂倚天劍會的秩序,孰可忍孰不可忍。
“哼!”幕世鳴重重的哼了一聲,身上的龍威散發,他擡手就是一掌,轟向了頭頂。
霎時,三條雲龍從他的掌心,扶搖而起,直沖高空,威震整個大會。
“我來此是要查找兇手,不會過問你們的劍會,請你們搞清楚了,若想動武,我何俱你們?”
“昂……”三龍舞天,龍威震人,一陣陣的龍嘯聲,此起彼伏,壓的人山人海的大會,鴉雀無聲。
幕世名身旁的倆人,對着評委們露出滿臉的不屑,他們昂起腦袋,一臉的得意。
“東皇欺我劍祖不在,真當我們天裂沒人了嗎?”主持大會的老者怒的胡子翻飛,氣勢開始攀升起來。
雖然在氣勢上,老者穩穩的壓過對方一頭,隻可惜,他老态龍鐘。相比之下,幕世鳴年輕氣盛,面帶嬉笑。
那盤旋在會場的三條雲龍,太過顯眼,這一現象反倒像老者助長了幕世鳴的氣焰,猶如綠葉配襯紅花,故意找難看。
“呵呵……劍祖的失蹤,東皇老祖也很挂記在心,可我這次并沒有惡意,我……噗……”
“咻!”
幕世鳴的話還未說完,隻見一道破天而來的劍氣,一劍穿透了賽場上空的三條雲龍,雲龍瞬間化煙消散。
幕世鳴的雲蛟訣被破,頓時嘔出來一口血紅。
“少宗主!”他身邊的倆人連忙擋身在前,護住了幕世鳴。
“何人出手偷襲?”幕世鳴連忙運功,壓下傷勢,扭頭怒喝。
“唰唰唰——!”
天空中,遠遠的看到有一群人影,踏劍禦空而來。
易凡凝目看去,那一道道飛行的身影,帶着五彩的流霞,缤紛耀眼,霎是壯觀。他們一個個腳踏飛劍,雙手負立,一路上有說有笑,衆人優雅萬分。
一把把飛劍,帶起一道道長長的劍虹,眨眼間就懸在了賽場的上空。
直到此時,人們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
頓時——
整個會場炸翻了天,人們熱血沸騰,一陣高呼,他們擡頭仰望着上空的一道道仙姿,發出了難以抑制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