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第179章 古怪小丫頭2
整個醫林學院都感覺不到炙熱的溫度,定然是有人在此做了什麼。
能夠讓這麼大的學院溫度适宜,避開外面的強烈之光,定然是修為極高的人。
斜睨過去,瞄了瞄旁邊的包袱,拉過來,将裡面的衣衫取出,整理進了櫃子。
回到床前,低眉,伸手摸了摸脖勁處的項鍊,眼眸深邃了不少。
淺淺的回憶在腦海中盤旋,當初竟然忘記将這東西歸還給他。
翌日清晨,天才剛剛亮,被一層灰蒙蒙的氣息籠罩。綠茵茵的樹木在這一層灰蒙蒙的氣息下竟顯得那般的迷離,讓人看不真切,又忍不住的想要探索幾許。
似霧,似煙,似迷境。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在這寂靜的早晨響起,急促強烈,似在焦急和緊張,催促和憂慮。
柳纖凝本就敏銳,聽到一丁點聲響便會驚醒,此刻一聽到敲門聲,立馬便從床上坐了起來,直接穿好鞋便快步走了過去。
吱呀!
拉開門,看着眼前的那個小姑娘,尚未開口,小姑娘一把拉起她就往外走。
柳纖凝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禁皺了皺眉,“你這是做什麼?”
“快走,這裡被迷霧籠罩,這是學院設下的陣法,若是我們不能在規定時間出去的話,我們就會被趕出學院。”那小姑娘一邊拉着她走,一邊給她解釋,解釋的聲音還有些急促,似乎有些害怕。
柳纖凝這才注意到面前的這些霧氣騰騰的東西有些奇怪。
雪岩國的溫度那麼高,即使是有修為高尚之人在此做了什麼,那也不至于如此,看來小姑娘說得沒錯。
“這醫林學院不是學習煉丹制藥的嗎?就算是考試,也應該是煉藥制丹之類的考試才對,為何會設置這個?”柳纖凝有些不解。
這考題委實有些不妥。
“我也不知道,隻知道這就是學院出的考題,快走吧,要不然就出不去了。”小姑娘滿臉焦急,解釋也簡潔了幾分。
考題?
這讓她頓時想到了當初在雲霄國的時候,那個假國師所出的考題。
才開始也是與醫術無關的題目,最後才是讓他們尋找藥材。
這兩者莫不是有什麼關聯?
不對,那是在雲霄國,而且時隔三年,那假國師也早死了,自然不可能是。
那麼會是什麼意思呢?
學院定然不會随便出一道風馬牛不相及的題目浪費大家的時間,既然有關系,那這關系到底是什麼呢?
柳纖凝任由那小姑娘拉着往前走,腦海之中卻在盤旋着這一件件的事情。
“啊……”突然,小姑娘尖叫了一聲,将柳纖凝流逝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因為小姑娘的手一直拉着她,随着她往前栽了跟頭,她身子也往前傾,幸好反應迅速,手中帶力,穩住身子,一把将那小姑娘已經快要接觸到地面的身子給拉了回來。
“沒事兒吧?”拉回來,柳纖凝看了她一眼,問道。
那小姑娘搖了搖頭,可眼底還是閃爍着害怕,掩飾不住的害怕。
柳纖凝随着她的眼神看去,看到前面絆住他們的東西的時候也是一愣,眉梢皺了皺,臉上是不可置信。
竟然是一堆白骨。
“我們走吧!”那小姑娘催促道。
柳纖凝想要詢問,可沒有問出口,現在沒有時間,眼看着霧越發的大了,似乎是要将他們團團圍住,讓他們更加辨不清前面的方向。
若是不想辦法出去,估計真的會出不去。
一把拉住那小姑娘的手,向左側移動了幾步,她輕語道:“閉上眼睛。”
那小姑娘不明白,可還是乖乖的将眼睛閉上。
柳纖凝開始啟動念力,輕喚道:“小孔雀!”
她話音剛落,小孔雀便從其金玉流蘇鍊之中一躍而出,落在面前,柳纖凝一把提起小姑娘,飛身上去,穩穩落在小孔雀身上。小孔雀高大的身影從迷霧之中穿梭,平穩舒适。
“睜開眼吧!”柳纖凝輕語道。
那小姑娘全程閉眼,許是有些害怕。
聽到她的聲音,這才睜開了眼睛,待看清楚面前的一切時,驚呼不已。
“我們出來啦,我們出來啦!”臉上是驚喜的笑容,眼眸是震驚的不可思議。
這裡竟然是他們的院子裡,此刻哪裡還有什麼迷霧,清新一片。
“我們是怎麼出來的?”突然,小姑娘拉住柳纖凝的手,詢問道。
她記得他們一直被困在裡面,還到了那個地方……
柳纖凝沒有說話,她自然是不會告訴小姑娘,他們是如何出來的,小孔雀可是她的寶貝。
“你叫什麼名字?”柳纖凝走到石桌前,在石凳上一坐,看了她一眼,詢問道。
小姑娘原本的欣喜之色,瞬間化為烏有,臉上染上了一抹猶豫和害怕的神色。
這細微的變化,自然是沒有逃過柳纖凝的眼睛,唇角擒着一抹笑,“怎麼,不願意說?”
“我……”小姑娘攪着手指,垂放在小腹前,似乎在猶豫着怎麼開口。
猶豫了半天,可就是沒有說出一個字,柳纖凝站起來,準備離開,她卻叫住了她的名字,“柳纖凝……”
頓時,柳纖凝擡起的腳步又落了下去,扭頭看她,帶着一絲笑意,“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看來早就對我了解深刻了。”
她剛來這裡,隻有這學院的院長以及于大人知道她的名字,畢竟她還沒有加入到這個大家庭之中,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她叫什麼。
現在,她能夠叫出她的名字,這确實是有些令她有些震驚。
從她進來,便屢屢幫她,總是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不是了解她,她都要懷疑,這是不是神仙了,能夠洞悉她的一切信息。
“我……我沒有……”小姑娘結結巴巴的回道,眼眸低垂,眼神閃爍,似乎是刻意避開她的視線。
越是這樣,便越有問題。
柳纖凝瞬間不想離開了,轉過身來,走了兩步,來到她的面前,站定,足足高了半個頭,俯視着她低垂的腦袋,輕語道:“沒有會對我這麼了解?你覺得我是應該相信你所說的話呢還是直接将你給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