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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第121章 心頭之血

獸人之界 冷開水 5682 2024-01-31 01:02

  第一百二十章心頭之血

  狐曆七百二十九年,冬,十二月。

  陽天低聲說道:“這事本來應該我去,但我這兩天脫不開身,你先給我确定一下他們的行蹤,隻要有了他們确切的落腳點,我再去一舉拿下。”

  龐爺連連點頭道:“幹這活,我拿手呀!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要帶上小彪子。”

  陽天無所謂地說道:“沒問題,我看這彪子在這裡也待不住,正好帶它出去跑跑,這家夥是越跑越野了。”

  龐爺趕忙回護道:“它特别懂事,現在已經基本能聽懂我的話了。”

  陽天輕笑道:“那就好,你們沿着江水一直往東走,聽說他們到海邊了。我再給你畫一下他們的圖像。”

  龐爺點頭道:“好,你先畫,我去收拾一下。”說完跑去收拾一番,跟牛五裡也告别。牛五裡見龐爺沒說幹什麼,也就沒問,因為他知道這裡的規矩。

  一切都收拾妥當後,陽天把龐爺和小彪子送上了馬車。然後硬着頭皮去找燕妮和張白汗了,看他們什麼時候能約上那個叫老怪的掌門。

  進了燕妮住的豪宅,陽天看見會客堂上正坐着一個身穿藏紅袍的矮個老頭,燕妮和張白汗分坐兩邊。

  老頭消瘦的臉赤紅赤紅的,兩隻手袖在一起,象個老農一樣。聽見聲音,老頭擡眼看了陽天一眼,陽天感覺渾身一緊,身體上下如同被其看透般。待到老頭收回目光,陽天才感覺回到了平常的狀态。

  陽天趕忙拱手道:“張師兄,這位師傅是否就是血掌門?”

  張白汗趕忙介紹道:“血掌門,這位是我的一位好友,他也有些疑問想請教您。”

  血老怪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說道:“若不是你拿出血河令,老夫絕對不會來此的,剛才你和公主已經問過不少問題了,現在老夫該走了。”說完竟然站起身來要走。

  張白汗臉色一變,趕忙說道:“前輩,在下還有一株百歲草,願意奉獻給前輩,請前輩稍留!”

  血老怪神情一動,猶豫了一下又坐下了,張白汗趕忙從包裹中拿出了一個錦盒遞給了血老怪。

  血老怪打開了錦盒,看了看,有些不滿意地說道:“這草的成色可差了些呀!”

  張白汗無奈地說道:“就這也花掉在下三塊靈石呢。”

  血老怪點點頭道:“你還算占便宜了,正常的百歲草都要五塊靈石,這樣的也要四塊靈石呢。好了,那小子,你有什麼問題,趕緊問吧!張師兄對你可真不錯呀!”

  陽天感激地沖張白汗一抱拳,然後問道:“掌門前輩,在下的血液有問題堵塞住了靈根,所以不知道靈根屬性,還請掌門賜教。”

  血老怪輕咦一聲,右手曲指一彈,一團黑氣就打入陽天兇口,速度之快,以陽天的反應竟然都沒躲過,陽天不禁大凜,這要是飛過來的是一把飛刀,我必死無疑呀!

  還未等他想完,那團黑氣又從陽天的兇中冒了出來,帶着一點血色飛回到血老怪的掌中。

  血老怪仔細一看,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道:“你這個事情還挺麻煩,比公主的事情還麻煩。”

  陽天不敢多說,張白汗忙問道:“前輩可有什麼解決辦法嗎?”

  血老怪輕歎一口氣道:“小狼人,你的靈根是十分罕見的五靈根,金木水火土的靈性都有。”

  陽天一聽大喜道:“這麼說我可以練習任何一種靈術了?”

  血老怪嗤笑道:“看來你一點也不懂呀,靈根的屬性越少越好,因為這樣你就能練習的快。就這樣有些人到老都沒啟動靈源。象你這樣全屬性的,更加困難。就好比人家學一門功課,而你同時要學五門功課,人家自然學得快,學得好了。”陽天呆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血老怪接着說道:“這不是麻煩的,麻煩的是你的血液,混雜了太多的雜質,普通的淨化已經完全不頂用了,隻能替換。看在你張師兄的面子上,我就給你一個替換的法子吧!”說完一轉手腕上的環子,憑空立刻出現了一個黑洞。

  血老怪從中取出了一個羊皮卷,又把百年草的錦盒放進黑洞中。

  張白汗豔羨地問道:“血掌門,這是不是儲物環呀!”

  血老怪得意地說道:“是呀,将來你靈源開了,也能得到這東西。”接着轉過頭對陽天說道:“你來看看這篇東西。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你抄完,我就走了。”

  陽天趕忙上前,一行行地看完後,并沒有着急找空白羊皮卷謄寫,而是就其中的幾個不明白的地方問血老怪。

  血老怪有些驚奇,不過他還是耐心地給陽天講解了一番。陽天被這個換血法子震驚了。

  如果用在他身上,換掉全身的血液,那麼需要上百萬人心口那點血。這個換血法本來是練習一指功的,就用此法換掉那一指的血。換了血的指頭硬的時候,堅如金剛,戳石如豆腐;軟的時候如同絲帶,能繞指柔。

  具體的方法就是把人心挖出了,然後用一種特質的藥材侵泡,最後分離出一絲金色的心頭血,換一個指頭的血就要上百個人的心頭血。

  陽天學過生理衛生,知道一個正常人大概有五千毫升血,一指頭血也隻有五毫升,算出來需要數十萬人的心頭血呀。

  正在他發愣的時候,血老怪高興地說道:“一炷香的時間已過,别怪我沒給你機會抄寫呀!”說完收起羊皮卷,然後起身離去。

  這次連頭都不回地走了,張白汗和陽天趕忙給其送到大門口。血老怪雙足一蹬,竟然騰起一團紅雲,托着他離去了。張白汗連連稱謝,拜别。

  回到了會客堂,燕妮還在發呆。陽天忍不住問道:“公主有什麼煩心事?”

  燕妮歎了口氣道:“要說你的問題也挺難的,但是隻要下狠心還是能搞到那麼多心頭血的。我就麻煩了。”

  張白汗趕忙說道:“沒事,一切有我呢!你就放心吧!”

  燕妮冷哼一聲道:“正因為有你,我才麻煩呢,你舍得我去和其他修煉弟子雙修?要和一百人雙修才行。”

  張白汗臉色通紅道:“無端還在這裡呢,你能少說兩句嗎?我幫你想辦法。”這才把燕妮安頓下來。

  陽天見人家有話要私下說,趕忙告辭道:“今天多謝張師兄鼎立相助,以後有什麼吩咐盡管招呼我。那我就先走了!”說完也離開了此地。

  燕妮見陽天走了,抱怨道:“你怎麼把他趕跑了,他也可以算一個呀!反正他也有靈根。”

  張白汗紅着臉說道:“這怎麼好意思,而且你還要先決定要什麼靈根,然後才可以雙修。他的靈根浮雜,質量肯定不好。咱們就應該找三靈根以下的。”

  燕妮點頭認同道:“你說的也對,況且我還要學如何吸陽補靈呢。來咱們先試驗一場。”說完就摟住了張白汗,對了個嘴。

  張白汗這幾天也是食髓知味了,哪經得起燕妮的誘惑,當時就撩開燕妮的長裙。一時間,會客堂春色無邊。

  陽天回到了總舵,心中已經對後期的事情有了盤算,不能在這面浪費時間了,要趕緊開始統一六國之戰。隻有發生大規模的戰争,才能完成換血之計。

  不過在此之前,必須把連鎖驿站開完,這樣才能保證情報的準确和錢路,所以,那半月山莊的筆錢必須要搞到。

  想到這裡,陽天跟念念說了一聲,并請白苗花照顧一下念念,然後就騎馬追龐爺去了。

  也不知道是路走岔了,還是陽天趕的太急了,五天後到了東海邊也沒有看見龐爺。

  陽天是第一次看見大海,站在海邊心情坦蕩。海水墨藍色的,海浪洶湧澎湃,拍打着岸邊的礁石發出陣陣濤聲。遠處天海一線,讓人平生感慨。

  陽天忽然想起爺爺常常念的一首詞“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島外打魚船。一片汪洋都不見,知向誰邊?往事越千年,魏武揮鞭,東臨碣石有遺篇。蕭瑟秋風今又是,換了人間。”

  這首詞也隻有現在才能體味到其實質,“換了人間”多憂傷的表達!陽天宿命般地想:“看來我要做秦始皇了,去統一六國,這就是來這個界面的宿命。連名字都和秦始皇差不多,赢的英語不就是溫爾?”

  發了半天感慨,還是回到了海邊的一個小城中,這個小城叫西顧城。據說當年來此的鲛人看見了大海擋住了去路,隻好頻頻西顧。

  陽天先是找到驿館,然後在城中轉悠,很快找到了一個老乞丐,跟他對了切口之後。

  老乞丐恭敬地說道:“原來是大長老駕臨,老乞兒還第一次見九袋長老呢。”

  陽天輕笑道:“這次你隻要提供了準确消息,那我給你升三袋,你現在是幾袋弟子?”

  老乞丐歎了口氣道:“我們這裡加入乞兒幫晚,憑年紀我當了三袋弟子。如果是六袋弟子的話,那我就可以掌管一個分舵了!可惜西顧城太小了,達不到開分舵的标準!”

  陽天輕笑道:“那你不會到别的城池掌管分舵?”

  老乞丐歎了口氣道:“我在這裡已經十來年了,不願意離開了。”

  陽天輕笑道:“沒關系,不想離開那就在這裡成一個分舵,規矩是針對大多數的,也有些例外呀!我可以給你開這個例外。”

  老乞丐興奮道:“真的嗎?我聽說大長老神龍見首不見尾,但幫主十分懼怕您。有您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您等着,我招呼幾個小後生給你看看,目标現在在哪裡?”

  陽天點頭道:“你一會到龍泉驿館找我就行,我在那裡擺下酒席等你們。”老乞丐快步離去。

  陽天又逛了逛城裡的集市,才返身回到龍泉客棧,剛巧碰見了剛剛趕到的龐爺。

  龐爺吃驚地問道:“您什麼時候來的?”小彪子唰地跳進了陽天的懷裡,用頭蹭蹭陽天的下巴,很高興能在外地見到陽天。

  陽天輕笑道:“我怎麼路上沒碰見你們呀?追了半天,反倒是我先到了。”

  龐爺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也是日夜趕路,也許是走岔道了。”

  陽天點頭道:“肯定如此,我單人匹馬走的比馬車要快多了。快進店歇息吧!”說完偕同龐爺進店住下。

  一個時辰後,就聽見小二叫道:“天字一号客,有人找!”

  老乞丐領着兩個小乞丐來了,陽天忙讓掌櫃地上菜,龐爺也出來陪同。三個乞丐也是餓壞了,先狼吞虎咽了一番,老乞丐才打着飽嗝說道:“目标現在還在海邊的一個漁村中。”

  陽天急忙問道:“有多少人?”

  老乞丐準确地答道:“和目标同來的有二十三人,村裡原來有七十二人。”

  陽天估算了一下,當初河曲村裡有五十多人呢,現在怎麼隻剩下二十多人?難道他們已經火并了一次?

  想到這裡,陽天凝重地問道:“領頭的是誰?那個老頭還是年輕人?”

  老乞丐搖頭道:“不是那兩個,是那個方頭方腦的中年人。他們身上都有傷,看起來已經火并過一次了。老頭和年輕人應該被中年人給滅掉了。”

  陽天歎了口氣道:“就知道會是這樣的!這些人肯定沒有把财寶随身帶着。他們一定是把财寶藏了起來。”

  老乞丐搖頭道:“這就不知道了,我們正在追查他們來的方向和路線,如果找到他們火并的地點那就能推測出财寶的藏匿地點了。”

  陽天贊賞道:“看來我沒看錯人,你确實夠當分舵舵主了。”

  老乞丐有些得意地說道:“現在海邊小村中已經有我們的人潛伏到他們身邊了,這一兩天就能有新消息傳過來。”

  陽天謹慎地說道:“你們查他們的行蹤還可以,若是套他們的話,似乎容易暴漏意圖吧?”

  老乞丐輕笑道:“沒事的,我們有個小乞丐就是那個海村的人,他因為爹媽死得早,本來村裡人都撫養他,但是他不願意欠鄰裡的情,就出來乞讨了,現在他以發了财的形象回去了,應該能和這幫人搭上話。”

  陽天點點頭道:“你告訴他,甯可探聽不到什麼消息也不能驚動目标!先摸清楚他們如何從河曲村過來的,這條路我們要先探查清楚。”

  老乞丐點頭道:“好,我現在就安排。你們就在這裡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陽天招呼道:“好!我在的這段時間,你們都可以來這裡吃飯,報我的房号就行。我已經跟掌櫃的說了。”三個乞丐大喜,連連稱謝。

  等三個乞丐走了後,龐爺搖頭道:“他們能行嗎?”

  陽天輕笑道:“沒關系,即使他們露出破綻也不怕,讓目标驚慌失措也是一種戰略戰術。受驚了的目标肯定會倉皇逃竄,說不定會挖掘出财寶呢。”

  龐爺不置可否地說道:“半月莊主恐怕聽到這個消息後,也要趕回來了吧?我覺得咱們拖不起。”

  陽天無所謂地說道:“隻要财寶在荊楚境内,我不管是誰拿到了,都要給我吐出來,咱們不急。”

  龐爺佩服道:“你每次都說事情很緊急,到了真做事的時候,反而不急不慌了,這個特質非常好!普通人都是做事情的時候很慌張,結果做不好,反而引發另一件事來彌補,最終用的時間更多。”

  陽天輕笑道:“你說的我好像很厲害一樣,其實我是自我寬慰,因為着急也沒用呀!”兩人哈哈大笑。

  第二天,老乞丐帶來了目标流竄到此的行蹤,這幫人從河曲村的方塔中偷走了财寶後,先劃船到了對岸,然後從南岸一路向東而來的。火并的地點就在距離入海口五十裡的地方。

  陽天帶着龐爺趕忙租了條烏篷船沿着江往上走,陽天劃起船來非常快,雙槳如飛,隻用了半天的功夫就發現了老乞丐所說的火并地點,一個蘆葦蕩中。

  陽天觀察了半天地形,劃着船靠了岸,在岸上查看了半天,最終發現了打鬥的痕迹。

  龐爺撓頭道:“這情況恐怕不對吧!根據您跟我說的情況,他們二十多天前就偷完了财寶。這都過去了二十多天了,這裡怎麼還有痕迹?昨天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一直想不出來是怎麼回事,現在才想起來,是時間!方頭方腦究竟什麼時候到的漁村?是二十多天前?還是最近幾天?若二十多天前到了此地,按道理說他們應該早就養好傷了,然後轉移了。”

  陽天倒吸一口冷氣道:“這麼說漁村的這幫人是故意吸引我們的目标,其實财寶已經被轉移走了?”

  龐爺點頭道:“你當初進了村子,估計就有人跟半月莊主彙報了,他自然就猜出了你的身份,知道你已經查出了他的藏寶地,于是讓人趕緊帶着财寶撤離,留下一個狼狽的場景,讓你認為他們是偷了财寶,從而拖延住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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