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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第206章 最高賞金

獸人之界 冷開水 5771 2024-01-31 01:02

  第二百零六章最高賞金

  狐曆七百三十五年,春,三月

  陽天故作不知地搖搖頭,不過心中凜然,這個小鎮一定有其它修煉門派的内奸,所以白凡秋對此了若指掌。

  白凡秋面無表情地說道:“這裡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我想他們一定是沖我們來的。不信你看。”

  陽天好奇地往外一看,街面上的行人都沒有了。對面房頂上到處是閃着藍光的箭頭。

  這讓陽天吃了一驚,難道這裡的人不是我的手下?就在此時,隻聽“嘭”的一聲,龐爺拍了一下桌上的酒壇,接着他就從原地消失了。

  陽天又一楞,這是玩什麼呢?大變活人?

  不過沒等他想過來怎麼回事呢,就聽見箭镞發出的破空之聲。

  白凡秋冷笑一聲:“螢火之光也敢與日月争輝?”雙手一抖,一層金光就把他和陽天籠罩起來了。

  所有的箭枝射到金光之上就停頓下來,似乎紮在一個透明的實物上一樣,箭镞上在月光的照射下還發着幽蘭的光。

  所有的人都被這詭異的一幕驚呆了,不過他們很快又反應過來了。有領頭的大喊:“上火箭,把房子給我燒着了。”噗噗聲頓時響起,驿館的房子立刻燃燒起來。

  白凡秋毫無懼色地護着陽天走出了驿館,來到了大街上。金光罩之中的兩人依舊挺直着身形,如同散步一樣,略帶悠閑地看着四方。

  身後的驿館已經燒得噼啪做響了,火光沖天之中,一群黑衣人慢慢從三個方向逼近過來。

  陽天從他們的尾巴上可以看出,他們都是鲛人。這顯然是荊楚國早已籌劃好的伏擊。

  從這群人走路的姿态和手持的兵刃來看,他們絕對是高手。陽天憑着超人的聽力,聽見了遠方有戰馬的嘶鳴聲,大概是埋伏在遠方的軍隊已經獲得消息,也趕過來參加圍剿吧!

  白凡秋似乎也察覺到遠方的異動,知道這裡應該速戰速決,否則的話,将陷入苦戰之中了。

  所以他出手了,左手一揮,金光罩子上所有的箭枝立刻沖着壓迫過來的黑衣人飛射回去。

  隻聽叮叮當當之聲中,還夾雜着幾聲慘叫。黑衣人的功夫都不是白給的,這一輪箭雨,被他們用手中的兵器抵擋住了不少,隻有幾個人被射中了,立刻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死掉了,可見這箭镞上的毒是多麼厲害!

  白凡秋獰笑着,用右手一召,黑衣人都禁不住被手中的兵器拉扯往前奔來。陽天看出來了,白凡秋修煉的是很罕見的金靈氣,他能讓金屬聽他的話。

  他現在使用的是吸金術,把金屬召喚過來。所以黑衣人都被手中的兵器拉扯過來了。

  不過黑衣人也滿不在乎,遲早要過來圍攻的,你拽我過來,不過是想早死吧!但是他們想錯了,當靠近到白凡秋五米範圍之内,他們手中的兵器忽然變成了一條金屬的“蛇”,猛地回首紮進他們的脖子中,甚至讓他們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後面擁過來的黑衣人同樣被手中的兵器紮死。當第一排的黑衣人倒下後,後面的人才發覺不對了,急忙往後撤,就見自己手中的大刀已經開始變身了,一個“蛇頭”忽然出現在刀頭上,吓得他們趕忙扔下手中的兵器,回頭就跑。

  陽天冷笑了一聲,走到死屍跟前,一手就插進了死者的兇膛,挖出了他的心髒,扔進了嘴裡,鮮血從他的嘴角流出,身後還有燃燒的房子。映襯之下如同地獄走出的魔鬼。

  這是陽天在柳屯屠殺中練習出來的絕招,剛開始時,他需要把心髒扔到藥罐中,侵泡才能生成心頭血,特别麻煩。

  屠殺三十萬降卒的時候,龍刃和血麒麟吞噬太多的生魂,把牛頭三驚醒過來,問清楚情況後,忍不住嘲諷道:“這種煉化何必放在藥罐中呢。直接生吞下來,我在胃中給你設計一個反應爐,讓它直接生成心頭血。”于是陽天就改成了生吞心髒。

  現在用上後,頓時把黑衣人吓得往後直退。把白凡秋也吓了一跳,忍不住抱怨道:“你要是故意吓人,吃上一兩個就行了。别再吃了!我看着惡心!”

  陽天嘿嘿一笑,露出了沾着血的門牙:“這東西新鮮着好吃,再過一會就有股腥氣了。”

  白凡秋忍不住怒道:“難怪他們讓我押你過去呢。”

  陽天神色一動,不過卻沒有接茬問下去,若再問下去,肯定會引起他的警覺。

  白凡秋見陽天一口一個心髒吃得不亦樂乎,嗜血的惡性也被激發出來了,大吼一聲,把所有無主的兵器都吸引了過來,凝成一把巨型的鬼頭刀,這刀足有三丈長,刀身上布滿了詭異的花紋,似乎有着神秘的作用。

  龍刃見獵心喜,化身一股黑煙就撲在了這把刀身上,一道白光沿着刀身上的花紋遊走起來。

  白凡秋沒有發現這個細節,因為他已經十分費力地控制着這把超大的鬼頭刀,兩隻手慢慢擡起,鬼頭刀也從地上慢慢飛了起來。當雙手擡到兇前的手,鬼頭刀也騰空到了一人多高的地方。

  白凡秋此時已經滿臉通紅,氣喘籲籲了。隻見他猛地轉了一圈,那鬼頭刀跟着也環繞了一周,一道白色的刀芒頓時從刀身上撲出。

  那些黑衣人本來退出二十米以外了,驚奇地看着白凡秋的舉動,如同看現場魔術一般。

  當十米的長刀橫掃千軍的時候,他們還發出了驚歎,也有發出嘲弄的笑聲,“這樣隻能掃到街邊兩座房子,房子又不是你們的敵人,我們在這裡呢!”

  不過馬上他們就笑不出來了,刀芒如同沖擊波擴散一樣,當前排的人被刀芒吞噬得無影無蹤之時,他們才發覺不妙,想跑已經根本來不及了。這刀芒吞噬了整整五排人,然後又斬殺了三派人後,才消失。這威力把白凡秋都吓了一跳。

  楞了半天後,所有殺手都一哄而散。白凡秋則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己的雙手,喃喃道:“我這麼厲害了?”

  陽天則早已趁亂搶奪了幾匹馬,叫道:“白師兄,咱們快走吧!一會軍隊趕過來,我們就麻煩了。”

  白凡秋雖然信心爆棚了,但是也知道軍隊不好對付,螞蟻多了還能啃死象呢。

  于是兩人騎上馬趁着天黑向東北跑去,這個方向上沒有聽見動靜,應該沒有埋伏。

  臨走的時候,陽天還搞了兩身黑衣服套上,裝作四散奔逃的殺手們。這一路果然安全,沒有碰見什麼埋伏,兩人換着馬一直跑到天亮,才到一個小城前停下。

  這小城的城門上寫着“五米”兩個字,應該是五米城。城門口的守軍收了陽天一串銅錢,立刻打着哈欠讓他們進了城。

  來到城中,他們先到集市上吃了頓熱騰騰的早飯,然後找了一個小驿館住下了,兩個人都太累了。

  一覺睡到傍晚,他們被一陣喧嚣聲吵醒了。幾個衙役正在和老闆吵鬧。

  領頭的衙役叫喊道:“給三十文錢,我就不進去查房了!别再廢話了。”

  老闆哭喪着臉說道:“平常都是十文錢呀,今天怎麼成三十文了?”

  領頭的冷哼一聲道:“平常是例行檢查,今天是特殊檢查,聽說跑了兩個江洋大盜!抓住能給一萬文賞錢呢。所以今天收費就貴。”

  老闆罵罵咧咧地說:“這兩個江洋大盜怎麼就不來我店呢,否則的話,我也能領個賞。”

  一個衙役哈哈大笑道:“你是不是嫌命長了?快給錢,我們好去通知下一家去。”

  老闆不死心地問道:“江洋大盜什麼樣呀?若是提供消息給多少錢呢?”

  領頭的衙役不耐煩地說道:“兩個家夥都不是咱們鲛族人。”

  老闆楞了一下問道:“就這個嗎?那我提供了消息可以得多少錢呢?”

  領頭的衙役看見老闆有一絲喜悅,疑惑道:“如果真有消息,那就給你一千銅币。”

  老闆瞪大了眼睛,激動地說道:“我這裡有兩個人跟你說得相符。把賞錢給我拿來。”

  領頭的衙役一驚道:“他們真在這裡?穿什麼衣服?”老闆趕忙小聲說了陽天兩人的打扮。

  領頭的衙役頓時又驚又喜道:“真是他們?我這就回去通報。你在這裡守着,一定不要放走人。”說完吩咐幾個衙役也在這裡守着,然後跑出了店外。

  陽天聽見這段對話,趕忙起身敲了敲牆,就聽見隔壁的白凡秋說道:“我也聽見了!看來我們該走了。”

  陽天懶懶地說道:“吃完再走吧!這都睡一天了,咱們也該吃點飯了。況且咱們的馬也不知道休息好了沒。”

  白凡秋無所謂地說道:“你昨天生吞了那麼多心髒,今天早上還吃了那麼多,你若不怕把自己撐死?那你就安排飯菜吧,我去看看馬。”說完他出了門。

  陽天伸了個懶腰,也晃晃悠悠地出了門。店内的老闆和幾個衙役立刻緊張起來。

  陽天在院子中洗了洗臉,然後大搖大擺地走到老闆面前問道:“有什麼吃的沒有?”

  老闆強壓着恐懼,用略帶顫抖的聲音說道:“不知道客官想吃點什麼?”

  陽天撓撓頭道:“給我拿上十斤牛肉,還有兩壇酒,我們邊走邊吃。”

  老闆一聽就急了,趕忙說道:“酒是現成的,但是沒有那麼多牛肉,我先給您煮上。”

  陽天皺了皺眉頭說道:“來不及了!我們出去買吧!”

  老闆趕忙說道:“您對這裡也不熟,萬一買上壞肉可就不好,我給您去買,您稍等片刻就行。”

  陽天邪邪一笑道:“那我等你哦!”說完又晃回院子中。

  白凡秋也從馬廄回來,點頭道:“還不錯,它們已經恢複過來了。咱們不必在此折騰了,走吧。”

  陽天搖頭道:“已經走不脫了,這小城喊一嗓子就能把城門關上了。還不如在這裡安安穩穩吃些飯,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等咱們吃飽喝足後,再做打算吧。”

  白凡秋沉吟半晌後點頭道:“你說得也有道理。那就按照你說的辦。”

  兩人悠閑地到街上轉悠了一番,吃了些路邊的小吃,後面跟了一大批人。

  城主此時也在後面的人群中,他不敢下令進攻,因為他得到的通報上寫的清楚“兩名疑犯極度危險,非千人以上,不得圍剿,隻準監視。隻要通報疑犯的下落既獎勵一萬錢。”

  城主已經把消息傳了出去,但是如果再抓住的話,可就不止這一萬賞錢。上面寫得清楚,五十萬!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巨額賞錢,誰看見不心動呀!

  城主已經安排人把這兩個家夥的馬都牽走了,沒了馬,看他們怎麼跑?

  陽天兩人似乎根本不知道他們後面跟着一大群人,走走停停地,買了一大堆吃的,裝在包袱中,背在了身上。

  漸漸地來到了城門口,兩個人忽然分開了。陽天沿着樓梯上了城牆,而白凡秋則晃晃悠悠地走向了城門。

  城門官早已得到通報,不準放走兩人。他立刻攔住了白凡秋道:“現在城内檢查,不準出城,我馬上要關城門了。”說完吩咐士兵立刻關閉城門。把幾個哭喊着要進城的人都關在了城外。

  白凡秋神秘地說道:“我估計一會有人要闖城,你要小心了。”

  城門官一陣緊張,雖然他不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有多麼危險,但是從後面跟着的人來看,此人絕對棘手,要不然那幫人怎麼都不敢動手呢?

  城門官帶着哭腔道:“您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能不能别給我找事。或者您從其它門出,别從我這北門走,能行嗎?”

  白凡秋聳聳肩道:“好說,我不從你的城門過。”說完往上看了一眼,陽天已經背着包裹站在城牆上了,就聽他大喝一聲:“走了!”說完就從城牆上跳了下去。

  城主當時就急了,大吼一聲道:“快去追!千萬别放跑了賊人!”

  一大群衙役和家丁就往前湧去。

  白凡秋則悠然地取出了一塊麻将大的方闆,輸入靈氣,就變成了棋盤,站在棋盤上就飛走了,臨走還不忘跟城門官說:“我可沒從你的城門中出去呀!”

  城門官此時哪顧得上和他說話,着急去開啟城門,以便衙役們出城追敵。

  等開了沉重的城門後,兩個人早就沒影了。城主氣得在城門口大罵衙役。眼瞅着五十萬就沒有了,誰都會精神崩潰一會。

  不過城主崩潰的時間有些長了,期間有幾個人匆匆跑來想要報告什麼内容,也被城主罵地不敢再說了。等他發洩完了,再問道:“你們還有什麼事?”

  其中一個哭喪着臉說道:“那兩個疑犯又從南門進來了,回到驿館牽了四匹馬又從東門出去了。”

  城主一聽差點沒背過氣去,罵道:“你們都他媽死人呀?不會攔住他們呀?驿館中的馬不是被牽走了嗎?從哪裡來的馬?”

  衆人都不敢吭氣,接着聽城主一陣臭罵,罵到無力時,他隻好無奈地回府了。

  陽天兩人接着往東北走去,陽天建議道:“咱們還是繞道函谷國吧,那裡是我的地盤,絕對沒有暗殺和埋伏的事。走起來還快得多,因為到處都是翔雲連鎖驿館,隻要到了一個驿館,那下一站的路線已經給你安排好了,連馬都給你換好了。”

  白凡秋聽得心動,猶豫半晌道:“那就聽你的,咱們走函谷國。”

  陽天大喜道:“隻要你去了函谷國,我封你為國師。吃香的喝辣的,随便你挑。”

  白凡秋哈哈大笑道:“這話說得一點也不象國王,而且這幾天你所有的表現都像一個山大王。真的很難讓我相信你。”

  陽天聳聳肩道:“我就是這麼另類的一個國王。不象其他人那麼裝腔作勢,所以才會這麼成功,甚至被你們請去為光洞主治病。”

  白凡秋皺了皺眉頭道:“這正是我疑惑的一點。你是個國王怎麼有時間去研究治病呢?”

  陽天大吹法螺道:“因為在我王宮中,有一眼泉,每年隻會滴下一滴泉水。這滴泉水有肉白骨,起死生,延壽命的神效。我就是用這滴泉水治療好光洞主的病。再過幾天那泉眼就要冒水了,我帶你去看看?”

  白凡秋頗感興趣地問道:“真的嗎?如果有這樣的神藥,我可要去看看,正好我家也有個病人。”

  陽天見奸計得逞,自然是高興萬分地開始規劃路線了。兩人一路曲折,沿着小路不過村莊,不住城鎮。

  憑着包裹中的幹糧,兩天兩夜跳出了荊楚國圍追堵截的埋伏圈,向北泅渡過了強水河,進入了函谷國。

  進到一家翔雲驿館,和掌櫃一說暗語,立刻就獲得了最優厚的待遇,白凡秋驚異不已,追問道:“我要說這幾句也行嗎?”

  陽天哈哈大笑道:“這幾句暗語可不是白說的。第一句“了卻一段相思情”,這是一個字謎,就是鐘情又别離的意思。這是我和老闆娘的一段故事。他答道‘一丘一壑總關情’,這才對上。然後他又問,你出門靠什麼?我說背靠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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