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9.第339章 差點露餡了
加上慕旬帝一向争強好勝,喜歡表現自己,安排白芷柔來此處,也是想讓她親眼所見自己是如何懲奸除惡的。
楚淩若是一錯再錯,最後的結局定然是悲劇。
說她可憐他也好,喜歡他也罷,她是真不想讓他出事。留着他,興許還有用處。
畢竟,他們有着一樣的敵人。
“十三,是我楚淩錯信了你!”楚淩一心待她,當初還以為隻要他登上帝位,她就會追随他的身側。
沒想到今日,她竟然倒戈相向,而這一切,皆是因為慕子參!
玉劍直逼向慕子參,危難之際,慕子參摟住渡瑤的身體,将她推到一邊,接着旋身飛起抵擋楚淩的攻擊。
殿内的其他人紛紛後退,看着楚淩和慕子參展開了激烈的鬥争。
渡瑤提着心,深怕他們傷到對方。
幸好慕子參隻防不攻,幾個來回下來,進退有餘,并不吃力。比起慕子參的沉穩,楚淩已經漸漸覺得力不從心。
他沒想到慕子參在一邊防守的情況下,還會一邊将他的體力吸走,這到底是什麼功法,他竟然越來越覺得全身無力。
最後,他雙腳一個不穩,落在了地上,手中的玉劍也掉落在地。
慕子參随後站穩,單手将地上的玉劍吸起,橫在了楚淩的脖頸上。
“來人,把他帶入天牢!”
“諾!”
這一切進展得太快,渡瑤看得目不暇接,還未看過瘾就看到從殿外湧進大批兵将,将楚淩押走。
而原本楚淩的上萬精兵到了現在也遲遲沒有攻打進來,殿裡的幾十個精兵見楚淩落了下風,也紛紛器械投降。
“哈哈哈……”
楚淩凄厲的笑聲一路從大殿響徹整座帝宮,陣陣悲涼。
渡瑤的心裡有着說不出的苦澀,看見楚淩被押,她竟然也亂了分寸。
在她還站在一旁看着他被押走的方向發呆時,左手被慕子參牽了起來,朝偏殿欲要離去。
“參兒!”慕旬帝突然叫住他,“你就這麼走了?”
不止慕旬帝,還有愣在原地許久的慕白冉和慕儒安,皆是不可思議地怔怔望着慕子參,似乎還未從方才那場激烈的戰鬥中緩過神來。
令他們更為驚訝的是,這場以靜制動的布局本就是他讓白玉門來通知慕旬帝的,為何現在立了大功連個賞賜都不要。還有剛才他與楚淩的那番比試,簡直是不費吹飛之力,就反敗為勝,将他制服。
“父皇還有何吩咐?”在衆人面前,慕子參對慕旬帝多了幾分禮遇,他暫時不想讓慕旬帝失了臉面。
慕旬帝從龍位上方走了下來,“你的脖子受了傷,孤喊個神醫來為你……”
“不必了。”慕子參打斷他的好意,右手撫上脖頸的傷口,一眨眼的功夫,傷口消失殆盡。
“三弟,沒想到你還有此神力,快告訴我,這些年你去了哪裡,學的都是什麼神功,方才看你對付楚淩,那身手遠比我和大哥來得好哇!”慕儒安見狀,馬上前來奉承。
可慕儒安并不知道,每當提起他在天國失蹤一事,隻會讓慕子參對慕旬帝他們的恨有增無減。
他離開之時,他的父皇和兄弟正為了争奪自己的利益而忙得焦頭爛額,沒有任何一個有想着保護當時被修羅王視為眼中釘的他,心寒之下,他才受帝女楚瑤的恩惠離開這裡……
而今他回來了,卻是為了瑤兒而來,但還是為他們保住了遲早要倒戈的帝位。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你三弟去了精靈國,成為民間傳神的參王,與生俱來就有起死回生長生不老的能力。”慕旬帝引以為豪地說道,接着轉向慕子參,“參兒,這次救駕,你是立了大功,父皇想……”
“不必了,我們走。”慕子參牽着渡瑤的手往前又走了幾步。
“三弟,你走可以。可她,不能走!”身後一直不說話的慕白冉忽得說道。
慕子參和渡瑤的腳步一同滞停,接着又聽見慕白冉說:“父皇,不知您是否還記得此女子?”
“哦?”慕旬帝早在渡瑤露面的時候就看出端倪,隻是一直不說而已,而且他看得出來慕子參對這個安十三分外用心,也就把心裡的話給咽了下去。
現在又被慕白冉提及,他不禁該如何接下話。
而渡瑤更是緊張不已,心想着慕白冉不會想要破罐子破摔,打算将她的身份給道了出來吧?
“對呀!這不是安十三嗎?那日天女宴上,一曲驚人,歌舞超凡的天女安十三!”慕儒安也大聲附和道。
站在渡瑤身邊的慕子參聽到此處,雙眉緊凝,她居然還在他的父皇和兄弟面前唱曲?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撫琴之時最為動人,獻歌之際最為撩-人嗎?!
最讓他不解的是,他竟然看到瑤兒在此時松了一口氣。
“原來是你呀?孤倒是好奇了,你是如何憑空消失的,又如何在去膳房的半路上脫困的?”既然說到這裡,慕旬帝也順其自然地打開了話匣。
當時還為了找她,他發動不少兵力,還處死了幾個宮人,現在想來,還真是魯莽至極。
渡瑤轉過身,看見所有人都一副興緻滿滿地望着她,此刻的她就像是這些男人的玩物,随便一抛,都能引出一個話題來讨論。
她張了張口,剛要說點什麼。
“是我帶她來的天國,也是我助她脫困,更是我親自安排讓她假扮小凳子進入帝宮學習禮儀,可有何不妥?”
慕子參的一席話,頓時讓他們啞口無言。
照這麼說來,還真無不妥之處。
渡瑤側眸看向為她說話的慕子參,心裡一陣感動。若她來說,一切都是她擅自主張,甚至是和楚淩狼狽為奸而入了帝宮。可是,慕子參将所有的矛頭攬在自己身上,又使得她所做的這些勾當更為名正言順了。
“原來如此……”慕旬帝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早在天女進宮之前,慕子參就回來了。可他一直躲着自己不願意相見,可想而知他對他這個做父親的仍是心有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