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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章八方雲動

極道特種兵 黑米小狼 4300 2024-01-31 01:02

  東海幫的老大趙東海,是個魁梧的東北漢子,身高一米八開外,膀大腰圓,嘴角帶着一顆一元銅币那般大小的青痣,上面長着幾根黝黑的長毛。

  一雙環眼,足足有玻璃球那麼大,即便他用最溫和的眼神看人,也給人一種咬牙切齒要吃人的感覺。

  “你他媽的都準備好了嗎?白毛,老子可跟你說,這兒次你他媽的要是再把握不住機會,老子把你丢到東海去塞鲨魚的**,你他媽的聽到了沒?”趙東海對着電話狠狠的罵道。

  罵了幾句,他挂掉電話,然後便像是換了個人似得,帶着滿臉謙和的笑容,對着坐在旁邊的年輕人道:“金少,看時間,那邊也好動手了。”

  坐在旁邊的,是一位西裝革履,面色陰冷的年輕人。他身上的衣服顯然名貴之極,雖然沒有什麼品牌,可是那柔和的料子卻折射出一種讓人不敢正視的亮光。

  他擡起頭,目光掃了趙東海一眼,點頭道:“這兒事你辦的不錯,事成之後,你便是我外門金家的管事。”

  他這兒話說的牛逼哄哄的,仿佛一個管事兒的名額,都是在施舍似得。

  反觀那個趙東海,表現的更像個三孫子似得,他不斷的點頭道:“謝謝金少,我一定繼續努力,那個王振宇……”

  “暫時還得留着。”金少輕輕的揉着自己的指甲,拿他雖然也姓金,可是跟金百萬卻并沒有一點關系。他是z國人,過桌子上的紅酒狠狠的喝了一口,這兒才道:“這次如果,不是他打掩護,我們這麼多人,想要混到楚老頭的眼皮子底下,哪兒有那麼容易?”

  “再說了,這個坐上犯亂的名頭,總得有人擔着才是。”

  他兩眼輕輕一眯,這兒一次,對于楚家的那樣東西,他金家是志在必得!

  ……

  “他們今晚動手?”趙達鋼眉頭一挑,手裡夾着的香煙燃出袅袅的青煙。

  “嗯!”坐在他旁邊坐着的正是那個穿着白色運動服,留着中分頭的年輕人,他正低着頭看手機,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

  “看什麼呢?這麼用心?”趙達鋼微微皺眉,說着話湊了故去。

  “下面的工作報告,我正驗收呢……”話未說完,他便感覺有些不對,他擡起頭,才發現趙達鋼正臉色鐵青的盯着他的手機,屏幕上,一個女孩正酥兇半露,回眸一笑,旁有獨白:還記得昨晚的小魚兒嗎?

  “工作報告?這兒就是你的工作報告?臭小子!”趙達鋼真的是被氣着了,作為他未來的老丈人,眼瞅着自己的女婿在這兒個時刻,還想着這些風流韻事?他不火才怪!

  “那個,剛才翻錯了,翻錯了!”他忙幹笑兩聲:“您放心吧,我已經安排了足夠的力量,隻要楚爺爺那邊有什麼不對,我們便立即動手。外門的陰謀,不會得逞的。”

  趙達鋼掃了他一眼,從鼻子裡擠出一聲冷哼,沒有說話。

  ……

  黝黑的夜色中,兩個黑衣人在一處樓頂的天台負手而立,望着遠處燈火通明的夜晚。

  “今晚,如果遮天敗了的話,我們會配合你接過遮天的領導權,你必須做好準備!”

  “嗯……”

  “小川先生,若是我們今晚真的拿下了楚家,我們山口組願意讓出這兒裡的地盤,不過,希望黑龍會不要和我們搶那樣東西。”離楚家不遠的地方,一個黝黑的房間中,小川合鳥和渡邊亂高兩人正坐在那裡。

  小川合鳥冷冷一笑:“我們黑龍會願意用這兒裡的地盤,來換取那樣東西,不知道山口組會同意嗎?”

  “你不笨,我也不是傻瓜,咱們還是各自憑借運氣吧,誰最先攻進楚家,取得那樣東西,便算誰的!”

  渡邊亂高臉上露出一絲惱怒之色,卻還是點了點頭:“好,反正不管是誰取得的,都算是我們雅庫紮組織的,這兒是我們大倭國主義的榮耀。”

  “一切為了倭國!”小川合鳥臉上的冷笑不見了。

  “一切為了倭國!”渡邊亂高臉上的不滿,也消失了。兩人露出了虔誠的神色,仿佛一對信徒……

  天水市,漢魂醫院不遠的地方。

  一位五十來歲的中年人穿着青色雙排扣的棉襖,輕輕的咳嗽着:“他們動手了嗎?”

  “回左帥,已經動手了。”在他面前的,是一位穿着普通遮天制服的年輕人。

  被稱為左帥的中年人又咳嗽了兩聲,這兒才擺了擺手,讓他下去。等他離開之後,他才慢慢的站直了微微佝偻的身體,淡淡的道:“玉箫鬼使,咱們一起去會會我的師弟。”

  “是,左帥。”一個面色冷峻,雙臂修長,拿着一杆玉箫的年輕人從後面的夜色中走了出來,帶着一臉崇拜,畏懼的神色,跟在了這兒個中年人的身後,慢慢的朝着遮天旗下的漢魂醫院走去!

  醫院中有一處涼亭,涼亭中坐有一人。模樣略顯蒼老,兩手粗糙,背微微馱着,仿佛一老農似得,正是韓雨頗為倚重的醫生,邵洋。

  邵洋明明是一個人坐在那裡,可面前卻擺了兩個茶杯,就好像是在等人似得。此時夜色陰沉,已經開始有細白的雪花從天上飄舞而下,帶來一股來自天際的寒意。

  “下下雪也好,蓋一蓋這讓人作嘔的血腥氣!”邵洋喃喃自語一句,忽然擡起頭,兩眼爆起兩團寒光,就仿佛天上的星辰瞬間被移到了他眼内似得。

  “師兄,既然來了,何不過來喝杯茶,暖暖身子?”邵洋沙啞的聲音在空蕩的夜幕裡回響起來。

  回答他的是一陣咳嗽,然後,那個穿着青色雙排扣的棉襖的中年人,和那個拿着玉箫的年輕人走了出來。當先的中年人又使勁咳嗽了幾下,這兒才慢慢的走了過來。

  當他看見涼亭内擱着兩個空茶杯的時候,眉頭禁不住一挑:“你知道我會來?”

  “師兄做事一向锲而不舍,既然在jn現身一次,卻被我這個不懂事的師弟給化解了,自然,還會出手。”邵洋喝了一杯茶,輕聲道。

  明明是趕盡殺絕,卻被他說成了锲而不舍。那中年人眉頭一挑,笑呵呵的道:“若是這兒個世上還有一個懂事兒的人,那便是師弟!”

  “不過,這麼大冷的天,還是喝點酒暖和暖和身子的好!”說着,他從懷裡摸出個酒壺,慢慢的倒在了自己面前的茶杯裡:“來,師弟,這麼多年未見,嘗嘗師兄的這杯酒,味道怎麼樣?”

  邵洋也不以為意笑呵呵的反端着自己面前的茶杯遞了過去:“來而不往非禮也,師兄,這杯茶我敬你!”

  後面拿着玉箫的年輕人看的眉頭一擰,便想搶着上前喝茶,他可是知道左帥是幹什麼的,他敬的茶,隻怕能喝死人。而這個人既然被左帥稱為師弟,隻怕手段也差不了。

  可沒等他動彈,左帥背在後面的手便五指微張,輕輕一擺,顯然是不讓他插手,他隻好心中暗自歎息一聲,兩手卻握住了玉箫。

  “師兄,你的這個同伴,好像有些緊張啊!”邵洋兩眼一眯,握着酒杯的手的中指突然一彈,那邊,他對面的中年人伸過來接酒杯的手,同樣左手中指一伸,兩人的中指一碰,竟然發出當的一聲,仿佛金鐵交鳴一般。

  邵洋還沒來得及變招,他的茶杯便一下被彈碎了。另一邊也是同樣的情況,他幾乎同時彈碎了他師兄手裡的酒杯。

  “多好的酒啊,浪費了!”酒撒在桌面上,發出哧哧的響聲,竟然将大理石的桌面都給侵蝕了。顯然是含有劇毒。

  “多好的茶啊,可惜了!”邵洋也同樣輕歎一聲,他的茶水效果也差不多,這兒倆人,嘴裡都師兄,師弟的叫着,可下起手來卻是恨不得對方死!

  “你不該回來的!國外那麼大的地方,還呆不開你嗎?”中年人輕輕的咳嗽兩聲。

  “我怕你的身體越來越差,等不到我親手将你殺死的那一天!”邵洋輕歎一聲,突然猛的一拳砸了過去。

  他的師兄也是兩眼寒光暴漲,一時間也不咳嗽了,手臂一動便和他鬥在一起。這倆人既然是師兄弟,那自然是知根知底,從亭子裡打到亭子外面,從亭子外面又打回去,也沒打出個所以然來。

  所以,兩人便用起了家夥。邵洋用的是石針,他的師兄用的是金針!

  石針和金針的碰撞,不斷的發出叮叮的聲音,到最後,邵洋的石針插進了他師兄的肩膀,他師兄的金針,刺入了他的兇口!

  金針一入兇口,邵洋便感覺一股酸麻的感覺傳到身上,他臉色一變:“你用的什麼毒?”

  “給你提神的毒,怎麼樣……你,你也用了毒?玉箫鬼使,給我殺了他!”他本想調侃邵洋幾句,卻不想中針的地方傳來一股熱流,他禁不住變了臉色。

  玉箫鬼使聽見命令便立即緩步上前,隻見他的手在蕭上輕輕一點,一截森冷的刀光便從蕭洞中露了出來。

  可還沒等他走到邵洋跟前,他便感覺到不遠處的黑暗中,升起一股殺機。

  他急忙站住腳步,擡頭厲喝:“誰,給我滾出來。”

  話音未落,一張紙牌便閃電般的從黑暗中飛了出來,速度快的不亞于子彈。

  玉箫鬼使身子向後一仰,玉箫一挑,正刺中了紙牌,卻不想那紙牌突然轉了兩圈,借着鋒利的刀刃将自己切成了兩半。其中有一半快速的飛到了他的胳膊上,帶起一串血珠子。

  玉箫鬼使冷哼一聲,滿臉的驕傲一斂,冷冷的注視着不遠處的黑暗。

  夜色仿佛被撕開了似得朝兩邊湧動,一身白衣的忘語慢慢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上一次他受傷之後,韓雨便将他送到了醫院,由邵洋專門給他調理,此時還沒有回北海縣。

  “下次說話的時候,嘴巴放客氣點!”忘語手裡把玩着紙牌,冷聲道。

  “師兄,看起來今天咱們是打不成了。”邵洋淡淡的道:“有他在,你的這個手下是沒機會了。“

  “哼,走!”中年人倒也光棍,見到勢頭不對,當機立斷,掉頭就走。看沒走幾步,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的身體很怪異,這種感覺和他以往所試過的任何一種毒都不同,忍不住回頭問了一句:“師弟,你針上用的是什麼毒?”

  “什麼毒?不過是我研制的特效**和瀉藥罷了!以師兄你的身體素質,也就是找三五個女人,多上幾次廁所……”

  “算你狠!”他的師兄臉色一變,頭也不回的融入了黑暗。

  “你也中了毒?”

  “沒有,他不會對我用毒的!”邵洋說着,倒了杯茶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才道:“你的傷還沒好,不應該動手的!”

  忘語望了他一眼,冷漠道:“你要是死了,誰替我治傷?”

  邵洋撲哧一笑:“你這兒賬,算的倒清楚!”他難得笑呵呵的跟忘語一起向醫院走去,遠處還飄來忘語的聲音:“你是不是知道我在這兒,才故意給他們玩命的……”

  “當然,一對二?我又不傻……”

  “這兒麼兩下就打完了?沒勁!”就在忘語旁邊不遠的一顆樹上,一個帶着豬頭面具的男人喃喃自語了一句,然後跳下樹,拍了拍屁股,懶洋洋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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