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的車子極速的行駛,一路上還算順利,不僅沒有遭到劍門的攔截,而且收攏了近二十個天劫的成員。他們駕駛着搶來的車子,護衛在韓雨座駕的四周。
一行車隊呼嘯着就要駛入高速路口的時候,卻突然遭到了攔截。
那是一輛隐藏在夜色中的大車,上面拉滿了沙子。它等着最前面的一輛車子過去之後,突然從旁邊沖了出來。
雖然車隊已經開始了加速,可還是有一輛一輛車子躲閃不及,被碰個正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好在裡面的幾個天劫反應很快,他們在車子被撞上的瞬間,便猛的跳了出去。
然後,便是一連串的嘎吱聲!
刺耳的刹車聲帶着陣陣橡膠和大地摩擦的糊味,狠狠的在夜色中沖撞起來。韓雨兩腳朝前一蹬,車子還沒停穩,他的人便已經撲了下去:“追兵随時都會到,要速戰速決!”
說着,身子一伏,整個人便已經撲了上去。
前面,拉沙的大車的車門才剛剛推了一半,天策便帶着一道青光猛的刺了進去。
噗!
本來就不算厚的車門,被鋒利的天策像是削豆腐一樣,挑去一快。隻是,裡面的人反應顯然也不慢。他在間不容發的瞬間,身子向後一仰,手裡的一截長刀一橫,刀身已經擋在了天策上。
“咦?”韓雨眉頭一擰,目光微微有些意外。對方的反應之快,顯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過他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手腕微微一震,天策頓時暴虐無比的向上揚了起來。
天策的刀尖和對方的刀身劃出吱的一聲慘叫,然後,天策便像鑽炭的機子一樣,狠狠的朝裡面一拱。
裡面傳出悶哼一聲,韓雨也覺得手中向是挑了塊臭豆腐似得。知道已經得手了的他,根本沒有一點兒停頓,右手一拉門把手,身子便揚了起來。
左腳在前面的反光鏡上一踹,右手趁機握住了後面的車廂欄杆,整個人則欺身撲到了車頂上。或者說在外人的眼中,隻見他飛身撲上了大車的駕駛室,然後便看見他車門竟然被削成了兩半。接着就又上了車頂,整個動作根本看不出一點滞澀感。
不過,韓雨的兩腳還沒等落到那車頂上,一截森冷的刀光便猛的戳了出來。韓雨目光一眯,手中的天策貼在了車頂上,狠狠的一掃。
那漏出來的半截刀鋒,便被一下掃到了一邊。
可車中的人,卻也趁機跳了出去。
韓雨臉上的神情越顯肅殺,他緊緊的握着天策,緊随其後的跳了下去。天劫因為剛才大車那麼一沖,已經被截成了兩段,此時終于重新變成了一團。
可是等看清楚對面的情形之後,韓雨的嘴角都禁不住抖了起來。
剛剛沖過去的十多名天劫小弟,在二十多名黑衣人的圍攻下,竟然有些招架不住,甚至有人開始了挂彩。
還有一個,剛剛被一名面色陰冷的年輕人削去了手臂。
凄厲的斷臂在夜色中飛揚了起來,帶起一陣血雨,成為了今晚夜戰的第一個重傷号!
“殺!”韓雨隻覺得兇口像是有一團火在不斷的燃燒似得,壓抑,折磨的他幾乎背過氣去。所以,他不得不張口,發出這兒麼一聲憤怒的咆哮!
然後,狠狠的一刀,劈向對面那名剛剛從車中跳下來的黑衣人。
那名黑衣人的目光中露出一抹瘋狂的神色,他不躲不閃,反而猛的上前一步,手中的半截長刀十分淩厲的朝着韓雨劈了過來,那冷漠的刀光,就像是突然撕裂了夜色的閃電!
丫的竟然打算跟韓雨拼個兩敗俱傷!
韓雨兩腳狠狠的在地上一踏,身子猛的轉了過來。手中的天策則跟着回轉,上揚,擋住了對方劈下的斷刀。
而他的人則突兀霸道的撞如了對方的懷裡,弓着的後背,撞在了他的兇口上。猛的向後砸去的腦袋,撞在了對方的鼻梁上。
韓雨的右手向上一震,天策狠狠的将對方手裡的長刀挑了起來。
韓雨的身子則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以肘尖作為鋒利的武器,狠狠的一記橫掃。
對方已經豎起了手臂試圖阻攔,可是殺心暴漲的韓雨,暴虐的一擊如何是他所能遮擋的?平時的韓雨,看上去很是平靜,甚至有些柔和。可是一旦動起手來,卻是那種疾風暴雨型的。他的攻擊,充滿了一股暴虐,霸道的氣息。
而這兒随着他無名心法的不斷突破,也越來越明顯。
比如此時。
他的手肘,毫不客氣的砸過對方的手掌,甚至帶着他的手,掃過對方的喉嚨。
手肘和咽喉軟骨交接,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韓雨身子一伏,便想要去找對面那名年輕人,卻不想被周圍的三名黑衣人給攔了下來。這兒三個人,刀法簡單,隻是簡單的劈,砍,挑,掃等動作,沒有一點兒花哨,變招也不複雜,可是在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和速度下,卻顯得異常生猛!
韓雨手中的天策,上下翻飛,卻招架的甚至有些吃力!
這兒他媽的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人?韓雨偷空朝着旁邊掃了一眼,等見到武柏,卓不凡也被人給攔下之後,那臉色就更難看了。
對面的這兒些人,其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淩厲氣息,比起天劫來竟然一點也不差,顯然也都是劍門藏起來的高手。
媽的,劍門能夠雄霸一方,顯然也是有點家底的,并不都是吹出來的!
要說郁悶,陸輝比他還要郁悶。他所對陣的是一名神色陰冷的年輕人,他留着一頭長發,卻并不披肩,隻是在前面的額頭處,垂下了一绺绺的。
偶爾從頭發間透出的目光,閃爍着一股野獸般的兇狠,嗜血,殘忍,瘋狂。
對方身材明明不如他高大,速度沒有他快,力量沒有他強,可他媽的卻每每都能夠用兩敗俱傷,同歸于盡的招數,逼得他不得不改變招數!
這兒家夥,簡直就是來找他玩命的!
四周的慘叫不斷的響起,雙方的人數差不多,可是天劫到現在卻仍舊沒有突破,反而漸漸的落入了下風。陸輝的眼神漸漸的閃爍起來。他是天劫的教官,而今晚,幾乎是天劫的第一場硬仗。
如果赢了,那天劫勢必會遭受一場洗禮,能夠朝着掌生死,震天下的路上邁進!可如果輸了,便是萬劫不複。更别想着什麼讓世界記住你五百年了。
所以,天劫不能輸。
“去死吧!”陸輝忽然長嘯一聲,手中的陌刀快速的推了出去。一刀,兩刀,三刀……
雄長的臂力,使得那一片片的刀光,就仿佛是暴虐的大海一樣,不斷的朝着對方噴湧而去。對面的那個瘋子,本來還想跟陸輝繼續玩同歸于盡的老辦法。
可是,當他的長刀推出去一半的時候,忽然發現,當他的刀劈中陸輝的時候,陸輝的刀隻怕已經先将他的天靈蓋給掀了。
所以,他不得不怪叫一聲,收刀在身前一擋!
他雖然與人厮殺的時候,顯得很瘋狂,可他畢竟不是瘋子。
至少,他不願意用自己的腦袋卻試一下對方陌刀的鋒利程度!
可陸輝,本來就是比他要強上三分,此時得了先機,哪兒還給他機會?
瘋狂的長刀不斷的蕩出,竟然一口氣劈的那人兩手都擡不起來。
當!
終于,陸輝手中的長刀狂暴無匹的爆掉了對方手中的半截刀身,然後,反手便是一記橫掃……
犀利的刀光,像是帶着死亡的詛咒一般飄向了對方的喉嚨……
“八嘎!”那人喝罵一聲,一躬身,手中的半截斷刀,朝着陸輝的腹部便捅了過來。
可是,刀身才剛剛沒入陸輝的小腹不足三指,陸輝的長刀便已經将他的腦袋,掃的跟被人狠狠砸了一刀的西瓜一般了……
便在這兒時,一把陰冷的長刀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的背後。得虧陸輝以前是東方之怒的一員,久經生死。在最關鍵的時刻,本能的向旁邊側了側身子。
這兒才躲過了那必殺的一刀,可肩膀和後背上卻也留下了一道一尺多長的口子!
陸輝握緊了陌刀,反手劈出,跟這兒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戰成一團。
而武柏和卓不凡的情況也并不怎麼妙,武柏手中的兩把陌刀,就像是兩頭怒龍一樣。隻不過這兒家夥還是缺少一些跟高手動手的經驗。
所以,一開始的時候被一名北辰一刀流的高手便殺的有些汗流浃背。
而面對兩名北辰一刀流的高手之後,他便抵擋不住了。不過,在付出了幾道傷口的代價之後,他已經漸漸适應了這兒種節奏,隻是,雖然不至于落敗,可想要幹掉對方,就不是三兩下就能得手的事兒了!
至于卓不凡,這兒家夥畢竟還要嫩了些。隻是仗着速度奇快,再有火影相助,這兒才跟對方的一名高手殺的難解難分!
井衣步兵皺着眉頭,臉色陰沉的望着厮殺中的衆人。
手中的長刀,則時不時的朝着一名天劫挑去。
厮殺中的天劫小弟,哪裡能夠應付的了他的偷襲?轉眼間,便有三名天劫小弟傷在了他的手中,甚至還有一人,被他一刀斷喉!
可即便是這兒樣,他臉上也沒有一點兒興奮的表情。隻是一雙冰冷的眸子,在緊緊的盯着韓雨,手上卻在默不作聲的擊殺着天劫成員。
北辰千兵衛是倭國的第三高手,一代宗師級的人物。而照他所知,z國的幾名高手,早就已經不問世事。所以,他這兒一次帶了北辰一刀流的二十多名精銳,其中還有五六名北辰千兵衛的弟子,本想着憑借這些力量,足以在z國的夜幕下橫着走了。
可怎麼也沒想到,僅僅是一個遮天,便如此難纏!
尤其是那個黑衣,一上來便用淩厲無匹的手段,擊殺了一名北辰千兵衛的弟子。剩下的五人,也被他身邊的那幾個人給攔了下來。
哦不,還被那個用單刀的漢子給殺了一個!
北辰千兵衛抿了抿嘴兒唇,突然像是一隻犀利的豹子一樣,一刀,又将一名天劫小弟砍的趔趄了一步!
而在這兒樣幾乎勢均力敵的厮殺中,趔趄,便意味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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