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小弟答應着又練了起來,就是被踹的那個小子,也沒有惱怒,而是拍拍屁股重新爬了起來,大吼着朝對手沖了過去。
韓雨有些驚詫的對着跑回來的谷子文道:“你給他們吃什麼了?讓他們這麼玩命?”
“還能什麼?地位,金錢!”谷子文一擺手道:“他們這兒些人分成了三批,想要快速上位的,隻要通過訓練,便可以是五星小弟,日後再厮殺的時候,隻要砍傷五個人,便能升四星,成為一個小場子的負責人或者是小百人隊的副隊長。”
“這兒些人都是有些基礎的,總的來說就是下手黑,心夠狠。那些沒有提過刀砍過人的,訓練就比他們舒服多了,全是按部就班的,當然他們的待遇也要差一些!”
“就算是那些表現優異的日後也就是正式小弟,算五星,稍微差點的,隻能算是社團的編外人員,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站場子,穩定後方!”
“至于第三批則是從這兒些人中,挑選那些有武術底子,身手好,頭腦靈活的人,算作社團的尖兵。不過這些人最難選,除了在訓練中慢慢尋找之外,還要查一下他們的底細!”
韓雨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兒都是你想出來的?”
“哪兒啊!”谷子文忙澄清道:“是墨迹,他臨走的時候已經制定好的訓練計劃。”
韓雨拍拍他的肩膀:“走,咱們到一邊去說會話!”
說着,邁步向前走去。
谷子文跟在他的後面,韓雨發現自己很喜歡這兒裡,仿佛一個校園,當然這兒裡本來就是個學校,隻不過現在是屬于他了,專門為他的社團提供前幾力量的基地!
“老大,有事兒啊?”谷子文低聲道。
韓雨望了他一眼,繼續望着遠方,太陽很好,天空純粹的仿佛幽藍的大海似得,隻有幾朵潔白的雲飄蕩着。
韓雨微微眯了眯眼,問:“你知道激情殺手嗎?”
谷子文的眉頭一挑:“激情殺手?黑榜排名第三的那位?”
“嗯。”
“你怎麼想起問他來了?”谷子文随手接住一片幹枯枯的落葉,擡起頭道:“該不會是你想請他對付東海幫吧?”
韓雨樂了:“我有那個閑錢,直接就将東海幫給砸暈了,還用的着去請他?”
谷子文馬上想到另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請了他來殺你?”
韓雨點了下頭,依然不緊不慢的嗯了一聲。
谷子文身形立即頓住了,他左右看了一眼,這才跟上道:“誰請的?”
韓雨慢慢的說:“趙得風的老子,趙寶才!”
“媽的,這兒貨sb啊?不都給他說了,趙得風不是咱們殺的嗎?”谷子文突然罵了一句,這兒次才道:“老大,這兒事有些麻煩啊!那個激情殺手,他的真正的外号是極限八刀流戰士要加薪!”
“他姓藥?”
“不是,是要加薪水的那個要。凡是有人找他出手,不管你先出多少錢,這兒家夥都必須讓你加上一塊不可,号稱那一塊錢才是他的薪水,所以才有了這麼個名字。”
韓雨有些驚愕的愣了愣,這兒才罵了一句說:“一塊錢?他扶貧呢?”
“這兒誰知道?殺手組織裡一直流傳說他還是個鋼琴高手,據說他能将彈鋼琴和殺人當成同一件事情來做。如果這兒是真的,這兒人便絕不好對付!你想,殺人都能整的跟彈鋼琴似得,那豈不是說他的手段已經達到了藝術的高度?”
“我就怕他鋼琴彈的跟殺人似得!殺人就是殺人,哦,鋼琴玩的好,就得殺人?殺人就行?照這個邏輯那郎朗就是黑榜第一殺手了!”韓雨撇了撇嘴兒。又問:“他有沒有什麼習慣?知不知道他的長相?”
谷子文搖了搖頭:“這些不清楚,不過他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觑,這樣,我安排幾個人,咱們得防着他點……”
韓雨搖了搖頭:“行了,這兒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讓小凡跟着,再加上火影,我那一塊錢他是指定賺不去的。這樣,我聽手機說,天龍幫那邊占據了一個縣城,遏制住了東海幫的擴散之後,便停下了。我擔心黑狼那邊扛不住,這樣,你讓狼牙帶三百個人過去!”
谷子文遲疑了一下,道:“當時我之所以讓黑狼他們過去,是想着萬一能弄死那個劉文龍,天狼社定然大亂,到時候我們就有機可乘。可沒想到最後失手了,如此一來,我當時的安排便成了臭棋。”
“馬奎他們總共就四百來人,就算再派三百過去,隻怕也不是天狼社的對手啊。”
“你的意思我明白,”韓雨點兩下頭:“眼下社團的切膚之痛還是東海幫,将jn的人手抽回來,全力幹掉東海幫,的确是個挺好的選擇。可一來梓涵那丫頭還在jn,若是将人手都調了回來,我怕她沒了照應,會被姓趙的給算計了!”
“二來,我們已經跟天龍幫商議好了,聯手對付天狼社,若是這個時候我們突然抽身走了,那天龍幫會怎麼想?眼下,天龍幫看似按兵不動,那是因為我們也沒有動。若是我們一走,天龍幫返回bz,那騰出手的天狼社若是跟東海幫聯手,那我們可更吃力了。我估計,劉文龍現在最恨的人便是咱們。”
谷子文苦笑道:“說的也是,行,我現在就去找狼牙,讓他們下午出發,晚上的時候到。”
韓雨囑咐了一句:“讓兄弟們分開走!”
谷子文自去找狼牙商議事情的細節,安排人手,韓雨則坐在一個空曠的小湖邊的石頭上,微微皺着眉頭。這兒是原本武校就有的,水裡有一個個的木樁,等到夏天的時候,學生便會不斷的踩着木樁在水裡跑,練習他們的反應和速度。
當然,此時已經是寒冬,所有的人不是在市内的練武場,就是在後面的操練場。四周空蕩蕩的,除了孤寂的寒風,隻有背影在陪着自己。
韓雨從兜裡摸出一根煙,吸了起來。一開始的時候,他在想社團的事情,盤算着遮天和對手的力量。可想着想着,他又想起了靜汐,想起了楚顔。
一個是自己對她有着朦胧好感的女人,一個是對他有着好感的女人,讓他有些分不清自己的心中到底是惦記誰更多一些。
靜汐,他已經好久沒有給她聯系了,或許她已經忘記了自己也不一定。
他記得楚九貌似無意的說過一句,靜汐的家族很強大,在bj也沒有多少人敢不給他們面子。而靜汐則在很小的時候就給另一個家族的人訂了親。
她原來有自己的男朋友,或許是不希望我打擾她吧。韓雨的手微一哆嗦,狠狠的吸了一大口,嗆的連連咳嗽了兩聲,才重新将情緒平靜下來。
都說男人吸煙是為了排憂,其實更多的時候,這兒隻是一種習慣。
煙在手頭低燃,就放佛寂寞和憂愁也在指尖飄了起來似得。
男人喜歡一個人站直了身子,頂起天。喜歡挺起兇膛,迎接所有的風雨。可男人也會累,會愁,而當一個男人中的男人,隻會更累,更愁!
隻是作為一個社團的老大,韓雨不願意将自己疲憊的一面展露出來罷了。
煙,在風中不斷的燃燒,很快就隻剩下了個煙屁股。韓雨吧嗒了兩口,随手丢掉,長身而起,然後朝外走去。
他的脊背依然挺的筆直,仿佛堅定,仿佛鋼澆鐵鑄一般。這兒是一個操蛋的人生,生活充滿了無奈和杯具。
作為一個男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站直了身子,挺直了兇膛,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着一切,用自己的身體卻扛起這一切,用自己的雙手卻撕開這兒一切!
管他媽的明天是幾号?老子隻要活今天活的痛快,便是死了也不虧!
韓雨的步伐加快,上了車快速離去。
wf,金樽ktv内,胡來正在辦公室裡摟着個剛來的美女弄的熱火朝天,門突然砰的一下被撞開了。
“和尚哥,不好了……”說着他瞄見胡來正站在辦公桌前露着黑黑的屁股,忙罵了一句:“我靠,”轉身就朝外走。
“哎哎,你小子跑什麼?老子又不搞基,有什麼事兒直接說,我辦這兒個又用不着耳朵!”
您是不用耳朵,可我耳朵沒閑着啊!那小弟有些尴尬的瞄了胡來身邊的女人一眼,忙收攝心神道:“下面,下面有人鬧事!”
“嗯?”胡來的動作一緩,左右扭動着像做廣播操似得道:“東海幫?”
“不是,看起來是當地的混混,還有,警察。”那小弟低聲道。
胡來道:“你等我十分鐘……不,三分鐘……嗯,一分鐘,好了,我這兒就跟你下去!”
說着他一轉身就去穿衣服,那小弟用萬分崇拜的目光望了他的背影,啥叫收發自如啊,筒子們?這兒才是!顯然他的和尚哥已經達到了男人的最高境界,不僅能硬,而且還能軟!
那小弟微微低頭,羞慚的走了出去!
“和尚,我陪你!”那女人站起身,竟然是個貌美的少婦。對于剛剛那小弟看光了她身子的事兒,她竟然隻字未提。
胡來呵呵一笑:“好!我就帶你下去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