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刀沖着的是巴格達的兇口,而不是他的頭部。可如此一來,也讓他更加難以招架。躲閃不開,阻止不了。
畢竟,兩人之間的距離太短了,當巴格達感覺到不對的時候,那寒光已經來到了他身前!
在這兒千鈞一發之際,他猛的松手,吸腹,側身!
飛刀,擦着他的兇口飛了出去。
巴格達伸出了厚重的熊掌般的手,朝着匕首抓去!
蕭炎卻抓住機會,将另一隻手微微一擡,捏着一把飛到便朝葉随風的後腦勺插了過去。
此時的她就像是一隻母豹子,發現目标之後,立即就展開了她所有能夠釋放出去的獠牙,進行了瘋狂的攻擊。
這兒攻擊,根本就沒有想過後果,她唯一所想的,便是幹掉這兒個胖子。
“你就是個瘋子!”事後葉随風這樣評價。他從來都不會小瞧仇恨的力量,卻也不知道,仇恨可以讓一個女人變的如此生猛!
蕭炎的這兒一招終究還是沒能得手,因為就在她的匕首要刺中葉随風的時候,巴格達猛的一把抓着她的腳踝,将她狠狠的拽了過去。
她試圖将手裡的飛刀丢出去殺掉胖子,可也被巴格達接住了她的第一把飛刀,并且後發先至的将她的飛刀給打了下來。
然後,巴格達直接将她丢在了門口,用身子擋在了葉随風的前面。
微微喘着粗氣,巴格達用一種意外的目光緊緊的盯着蕭炎。
雖然葉随風不讓他動手傷人,多少有些讓他無法施展全力。可是蕭炎那淩厲的攻擊,和精密的算計,才是真正讓他喘了兩口粗氣的真正原因。
這個小丫頭,簡直就是一個天生的殺手!
他意外,蕭炎可是郁悶了。
她已經将對方想象的夠難纏了,可真正的交手她才發現,她偷襲,詭計都用上了,絞盡腦汁,用盡渾身解數,也依然不是人家的一招之敵。
這個家夥甚至連腰上的彎刀都沒有出。
“算了,我打不過你!想不到你這兒樣的人身邊,竟然還會有這樣的格鬥高手!”蕭炎滿臉失落的拍拍手,臉上沒有一點害怕或者想要逃跑的意思,反而要走過去坐下。
她這話可不是單純的拍馬屁,在她看來,她的老哥鐵手隻怕也不是這人的對手。
遮天中大概也隻有黑衣能跟他一戰了。
巴格達可不敢再大意,身子微微一側,擋在了她和葉随風的中間。
葉随風用一個潔白的手帕擦着脖子上的血,哭喪着臉道:“我身邊要是不藏個高手,那我不早死八回了?你以為做點虧心事容易啊?”
蕭炎撇嘴道:“你放心,我不會再殺你了。你不是要跟我聊聊嗎?現在正是機會!讓你的人讓開!”
葉随風一雙小眼睛眯了起來,小心翼翼的道:“你,隻是跟我聊聊?”
蕭炎毫不猶豫的點頭:“我從來不騙人!你一個大男人,堂堂的随風堂老大,總該不會還害怕我一個小丫頭吧?”
葉随風被他這兒一激,似乎有些吃不住了。
“瓜皮才怕你!”瓜皮,傻蛋的意思!
見到葉随風一揮手,巴格達身子微微一側,可是一雙眼睛卻緊緊的盯着蕭炎。
蕭炎白他一眼,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這兒巴格達的身子跟着她轉,就在兩人身子交錯的瞬間,蕭炎忽然向後一仰脖子:“飛碟……”
說話聲中,她手中已經再一次飛出了一道寒光,直取葉随風的咽喉要害!
那邊的巴格達早就在她喊飛碟的時候,猛的一腳将葉随風的沙發踢的向旁邊一轉,砰的一聲,飛刀直直的插在沙發上。
突突直顫!
葉随風瞅瞅自己脖子邊上的匕首,翻着白眼道:“你到底還有完沒完?”
蕭炎見到自己的偷襲又失敗了,卻也沒有再撲上去死纏爛打。有哪兒個巴格達在,她隻怕是無論如何也殺不了葉随風了。
不過,見到對方似乎隻是防備自己,卻沒有向她痛下殺手,蕭炎有些奇怪的掃了巴格達一眼:“你怎麼不讓他殺我?”
“殺你幹什麼?讓黑衣來刺殺我嗎?我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葉随風沒好氣的道。
蕭炎哦了一聲,拍拍巴掌便朝那邊走。巴格達卻微微一擰眉頭,沉聲道:“如果你再敢動手,我絕不會在手下留情!”
蕭炎毫不在意的點頭:“嗯,随便你好了。”
葉随風苦笑着盯着她,饒是他一向自诩自己這兒雙眼睛很有識人之明,可此時還是根本就看不出來蕭炎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那邊葉蘇也笑着,他一直很從容的站在那裡,眼角中沒有一點兒驚訝。
他相信能夠在巴格達面前刺殺少爺的人不多,至少,不包括眼前的這個丫頭。
所以他很從容。
“哎呀,死就死了!你過去坐吧。咱們先談筆生意!”葉随風一拍巴掌,滿臉的決然之色。蕭炎卻是不屑的瞄了他身後的巴格達一眼:“你要是真不怕死,讓這個大個走開!”
葉随風咧嘴笑笑,聰明的跳過了這個話題:“你來刺殺我是為了什麼?”
“報仇!”蕭炎笑眯眯的道。不知道為什麼,她在殺了這人一通失手之後,反倒沒什麼火氣了。
葉随風笑眯眯的将一個蘋果丢了過去,自己拿起一個,用手擦擦放進了嘴裡,邊吃邊道:“不像,黑衣是那種有仇就報的人,再說,遮天就算想要對付我,也不該讓你來。你是偷偷跑出來的,又想殺了我,你是想證明一下你的實力吧?你喜歡黑衣!”
這兒最後一句,聽上去已經不是推論,而是肯定了。
蕭炎猛的一把将蘋果砸了過來,粗口道:“放屁!老娘就不能替我哥報仇嗎?”
“有些事情無須擡杠,”葉随風一把接住,她見到蕭炎并沒有在蘋果下面夾雜一把飛刀過來,知道這兒丫頭暫時不想殺自己了。
或者說她知道有巴格達在,她今晚便已經是失敗了。
“啊對了,黃泉堂的堂主,黑衣有什麼安排?”葉随風忽然道。
蕭炎的兩眼頓時眯了起來,她這兒是強行在掩飾自己心中的震驚。這兒個胖子太可怕了,隻是随便說了幾句話,便将她這次前來的目的全都給揭穿了。
她就感覺自己好像是透明的似得。
這兒是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她冷冷一笑,故作鎮定道:“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想要我出賣遮天的情報嗎?”
“啊,當然不是!”葉随風急忙擺手,然後笑道:“我隻是覺得,你來擔任會比較合适。你雖然沒有刺殺成我,可你已經證明了你的實力和勇氣!”
“黑衣已經來了,你回去吧,回去告訴他,就說我有一筆大生意要談。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讓他想想,是不是願意跟我合作?我和他,和你之間其實并沒有什麼仇恨,真的!你們應該去找那個元兇。”葉随風輕聲道。
蕭炎頓住了。
後來葉随風又跟她說了好一會兒,然後被糊裡糊塗的送了出來,她很意外,對方竟然沒有殺她!
生意?就是不知道他所說的生意,到底是指的什麼?
當蕭炎走出去之後,葉蘇緩緩的道:“少爺,您就那麼肯定,那個黑衣能夠成事兒?”
“能不能成事兒,還在其次,關鍵的是他得有容人之量!一個有容人之量的人,才能容的下我們。不然,他越能成事,反而越壞事!而投資一個已經發展起來的幫派,你就必須要挑戰一些舊有之人的利益,然後跟他們戰成一團!”
“這兒不是我想的。一邊算計别人,一邊還得跟自己人内讧?那樣太累!我隻想找一個能夠放心的将後背交出去的組織,哪兒怕是一個剛剛才崛起的組織!所以,眼下的遮天反倒是最合适的!”
“而且,我相信自己的眼睛。身似蛟龍,到哪裡都能翻江倒海,心如猛虎,何處不能嗷嘯森林?他黑衣,是條蟄伏的龍。隻要我送給他風雲,他就敢舞動九天!”
葉随風微微眯着眼,暗自盤算着,等到自己輔佐他能夠一統國内黑道的時候,那失去的東西也就能再拿回來了……
“三長老,那倆丫頭逃了,紅盟的錐子也失去了聯系,可能是折了。”一名神情冷峻的年輕人低聲道。
在他面前的是一位身穿長衫的老人,看上去六十來歲,額下有幾縷長須,身材幹瘦,那長衫挂在他身上,就跟挑在竹竿上似得,有些空蕩蕩的。
老人的兩眼頓時眯了起來,他皺眉道:“那倆丫頭的死活,并不要緊,可她們就這兒樣背離了組織,若是不受到懲罰,其他的人豈不都要效仿?我紅盟的威嚴又何在?讓你師兄白河愁去吧!順便将那個天狼社的鄭元豪除了!有人出了六千萬買他的人頭。哎,可惜啊,躲的開前面的刀,躲不掉身後的劍!”
“是!”那名年輕人在他說起白河愁的時候,便肅然而立。那是他們紅盟的驕傲,原本在三色石中,第一高手永遠都是血域那邊的人才是。
可白河愁卻橫空出世,改寫了這兒個神話。
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有多厲害,因為所有見到過他出手的人都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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