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冷的夜色中,冷風呼嘯,仿佛是那些死去的冤魂在低低的哭訴。韓雨穿着一身黑色的風衣,站在車外,擡起頭掃了一眼這家酒吧。
“老大,這就是幸福時光,農民的老巢。”墨迹在旁邊壓低了聲音道。
自從知道韓雨要統一城北的時候起,破曉那邊搜集的關于農民,叫驢和小木匠等人的信息,便源源不斷的被送到遮天。像是這裡,自然更是手機那邊關注的重點。
“根據破天的消息,農民此時就在這兒。”墨迹輕聲道。
韓雨點了點頭,當先朝前走去,墨迹從後跟上。
一進了這家酒吧,便立即有人迎了上來,問他們是想玩上,中,還是下。旁邊的墨迹笑着說了個中,那人便退到一邊不管他們了。
等兩人進了酒吧後,墨迹才輕聲的給韓雨解釋道:“這個幸福時光有個地下賭場,我們想要玩下呢,便會有專人帶我們下去。上面是娛樂,保齡球啊,桌球啊之類的東西,供人們消遣的。中,就是酒吧了。”
韓雨鼻子微微一皺:“想不到他還挺會賺錢啊!”
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旁邊有人唱着舒緩的音樂,舞池内有人在那悠閑的扭動着,一張張的桌子内,幾乎座無虛席。
韓雨和墨迹兩人走了一會兒,才在一個角落坐了下去。周圍收拾的很是雅緻,沒有想象中的嘈雜和吵鬧,也沒有那麼刺耳的重金屬音樂。看起來,農民對這裡經營的很用心,或者說,他請的那個經理很不錯。
韓雨在北海縣的那個輝煌八零後已經開業了,可是不得不說,生意遠沒有農民這裡的好,收拾的也沒有這裡用心。
兩人點了杯啤酒,便坐在那喝了起來,目光很自然的在周圍逡巡着。他們呆在這裡,不僅可以看農民對他們搶奪叫驢地盤的反應,還可以看他如何應付自己的人正在砸他的場子的事。
若是有機會,能夠幹掉這個農民的話,那就更惬意了。韓雨眯着眼,像是一頭雄獅一樣用霸道的目光巡視着即将成為他領地的地方。
這裡是白領消費的地方,一個個成熟的麗人随處可見。在這裡,她們卸下了自己冰山一般凜然不可親近的僞裝,或妩媚,或風情的向四周發出信号。當然,女人多的地方,就會多另外一種動物,男人。
所以,周圍已經有不少人親熱的摟在了一起,哪兒怕他們前一秒鐘還不認識。
有的女人是想來這裡釣一個金龜婿的,如果她運氣夠好的話,也有的女人則純粹是來放縱一下自己。是的,放縱,而不是所謂的放松。
這是一個放肆的年代,在放肆的場所,他們理所當然的放肆着自己的身心。
周圍悠揚的音樂還在響着,或許就這樣一直喝酒到散場,也是個很不錯的選擇。韓雨靠在沙發裡,端着酒杯,一臉的悠閑,并不怎麼為谷子文擔心。
身為一個殺手,他對于進退和時機的把握,已經達到了一種登峰造極的境界。如果,他這裡配合好的話,那今晚的計劃還會順利的進行。
“我去加點冰。”韓雨站了起來,墨迹想要跟着卻被他拒絕了,不過是去給啤酒裡加點冰而已。
韓雨坐在吧台前的一張轉椅上,他發現在這裡喝酒的感覺比在那個角落裡要好,所以他便坐了下來。晃着手裡的啤酒,目光輕輕的落在舞台上畫着濃妝正在演唱的歌手。
每一位歌手唱完歌,他都會鼓掌,不是因為唱得好,而是習慣。
“我可以坐下來麼。”鼻子内傳來了一種淡淡的優雅的香味,這是香水的味道,卻不是普通的香水所能擁有的味道。
韓雨目光微微一轉,見到一位留着披肩發,穿着職業裝,氣質優雅的女孩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韓雨有些意外的笑了一下,目光便又落回了舞台:“你已經坐下了,還問什麼?”
女孩的秀氣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想到自己受到的待遇竟然會如此冷淡。她目光也朝那舞台掃去,可是對與這樣沒有水準的演出,她實在沒什麼興趣。
便收回目光,直接道:“能請我喝杯酒嗎?”
在酒吧裡向人主動搭讪的女孩很多,可她們一般都穿着開領低兇的衣服,連屁股都包不過來的超短裙,而且多是和客人在姓名之類無聊而虛僞的東西上繞上幾圈之後,才會開口要酒喝。
韓雨雖然不常在酒吧裡泡着,卻也知道沒有人會像眼前這位這樣,穿着如此保守,出言如此直白的。
他擡起手,對着服務員輕輕的擺了擺手。
“您好,要點什麼?”服務員微笑着問韓雨,可目光卻不動聲色的掃了女孩一下。
“給這位小姐來一杯啤酒。”韓雨微笑着道。
“我不喝啤酒!”
“那你想喝什麼?”韓雨看着女孩。
“火焰山。”女孩很直接的道。
韓雨看了服務員一眼:“給她來一杯火焰山,記在我的賬上。”
說完,他端起啤酒看也不看女孩一眼,徑直朝角落裡走去。
“哼,二百五!”女孩望着他的背影不屑的撇了撇嘴兒,好像在這個世界上所有讨好她的人都是傻子似得。
服務員用驚愕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再看看韓雨,苦笑着搖了搖頭。一千八百八一杯的火焰山,結果就換來這麼一個評價。奈何人家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有什麼辦法?
“唉,老大,剛才那小妞不錯啊,跟你聊什麼呢?泡你啊?”韓雨回到他們的桌子前,才剛坐下,墨迹便湊了過來,一臉陰笑的問了一句。
墨迹,山炮和狼牙三個人,山炮是那種力量型的人,對韓雨吩咐下去的事情,會一絲不苟的執行。這樣的人憨厚老實。而狼牙是那種能力很強,原則性也很強的人,平時也和谷子文一樣有些寡言少語。
而墨迹就不同了,和他的名字一樣,墨迹,他是能讓别人的耳朵閑着,也不能讓自己的嘴巴閑着。有的時候,甚至敢跟韓雨開開玩笑,比如現在。
輕輕的白了他一眼,韓雨沒好氣的道:“泡什麼泡,問我要杯酒喝!”
“哦,”墨迹點了點頭,忽然道:“那這也是因為老大您魅力無邊。您看看,這周邊這麼多人,他怎麼不問别人要去,偏偏找您?這說明什麼?魅力啊!老大,得空您得教教我,教我兩手,可憐我活到現在,眼瞅着就奔三張了,我還是個處男呢!”
韓雨一翻白眼,不屑的道:“是被人處理過的男人吧?”說着,目光向下一彎,在他的兩腿之間輕輕掃過。
墨迹急忙兩手一搭,幹笑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這一點您完全可以放心,我這絕對是國标的……”
墨迹話還沒說完,忽然頓住了。韓雨順着他的目光望去,隻見韓雨剛剛坐的地方,走過去一個年輕人。
他顯然對旁邊那女孩很有意思,揮手叫過來服務員,又點了兩杯火焰山,一杯自己端着,然後另一杯遞給了那個女孩。
女孩正喝着,見到眼前又多了一杯,毫不拒絕的接了過來,接過,然後拿到身後,松手……
當啷一聲脆響,似乎連周圍的音樂都遮掩不住。一千八百八一杯的火焰山,便成了黃湯……
對面西裝革履,油頭粉面的年輕人滿臉的微笑頓時僵住了,他感覺周圍所有人都在望着他,用嘲笑的目光望着他,所以他怒了。
他伸出手,狠狠的朝女孩抽了一巴掌:“我操你嗎的,竟然連本少爺請你的酒都敢摔?你他媽的找死呢?”
說着,反手又是一耳光。女孩發出一聲尖叫,周圍的客人不停的躲閃,卻沒有人敢制止。
四周站場子的小弟在看了年輕人一眼後,又悄無聲息的縮了回去,悄悄的讓人去請他們的經理去了。
因為這個年輕人是秦野,是天水市僅次于楚氏集團的飛鳥實業的二少爺,也是集團日後的接班人。這樣的人,當然不是那些當小弟的人所能處理的。
不過,經理還沒來,一聲讓人目瞪口呆,忍俊不禁的佛号卻突然響了起來:“阿彌陀佛!”
聲音一落,人們便看見秦少爺的身邊多了一個光亮亮的腦袋,一位穿着月白色僧衣的大和尚。
“胡來?”韓雨身子微微一動,目中閃過一抹精光。
旁邊的墨迹贊同的點頭道:“嗯,是夠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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