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叫嚣着要留下我的兄弟,留下我的人,就是你吧?”鐵面人慢慢的走了過來,一個人就這樣默默的走着,可是那些楚興社的小弟卻沒有一個人敢阻攔。
四周斷臂殘肢,滿地鮮血,他一路走來,留下一道道清晰醒目的血腳印!
鐵面猙獰,氣勢冰冷,讓他仿佛一個行走在陽光下的羅刹!所到之處,似乎連空氣中都充滿了讓人心慌的寒意。
他生氣了。
雖然沒有人看的清楚他的表情,可單單從那雙平靜的讓人不敢正視的目光中,從那筆直的身軀中,便将那種噬天的憤怒清晰的感受了出來。
“老大!”陳蛟,卓不凡等人滿身是傷,卻依然恭敬的叉手施禮。
鐵面無聲!
“老大!”狂熊和陳蛟一樣恭敬的施禮,順便用手扯了一下正在那發呆的艾豐。
依然沒有任何回答,在衆人壓抑而恭敬的注視中,鐵面在葛文哲面前不遠處站定,歪着頭,仿佛嘲弄似地道:“你,有那個資格嗎?”
葛文哲的瞳孔狠狠的一縮,微微眯着兩眼道:“鐵面老大真是好大的氣勢,好大的威風!”
他眉頭息向上一挑,冷聲道:“不過,就算是你的老大廢柴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嚣張吧!你以為在這城北,我楚興社就不好使了,我葛文哲這個楚興社的刀堂堂主,就成了擺設嗎?”
“我知道你是誰,我也知道楚興社,不過,楚興社再牛,在咱們天水市也隻能數第二吧?”鐵面毫不在意的道。
“你什麼意思?”葛文哲的眼神微微一動。
鐵面露在外面的目光中露出嘲弄的神色,那居高臨下的目光,就仿佛望着一隻蝼蟻一般。他沒有回答葛文哲的問話,而是自顧自的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為什麼會對付我的人!”
“楚雲風派你來的吧?他想統一城北,取狂風幫而代之,成為這天水市最大的幫派,呵呵,胃口倒不小。不過,他有那個實力嗎?”
鐵面的臉色騰的一下變了,他有些驚恐的望着鐵面,望着那雙平靜中透着冷漠的雙眼,吃吃的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你以為自己的行動很隐秘嗎?”寒意十足的聲音從那冰冷的面具下飄了出來,落入葛文哲的耳中,卻仿佛被雷電劈中了身體一般,渾身都麻木了:“楚雲風那點小心思,我們老大早就洞若觀火,之所以沒有動他,隻是想讓他自己跳出來罷了!
而如今,你竟然敢殺我狂風幫的人,呵呵呵,别說是你了,就是楚雲風,今天也休想活着走出這個倉庫,更别說,要動我的人,還想連我也留下了!”
話音一落,倉庫外面開始有小弟不斷的沖了進來,原本還占着絕對優勢的楚興社小弟,頓時反被這些人圍在了中間,落入了下風。
葛文哲正在咀嚼着他話中的意思,此時一見再也不能保持平靜,臉色巨變道:“廢柴已經加入了狂風幫?”
“呵呵,反應可夠慢的!”鐵面話音未落,身子卻悠的一動,恍若閃電一般快速的沖到了葛文哲近前,一把不知道從哪兒裡弄來的半截鋼刀,狠狠的朝葛文哲捅了過去。
葛文哲的身子極力向旁邊一扭,然後舉刀試圖反擊,可他的身子才扭了一半,便僵住了,刀才舉了一半就落了回去。
因為,那把斷刀已經插在了他的肚子裡。
這一刀,插的有很高的水平。因為它造成的傷口并不深,不會立即要了你的命,可若是時間一長,依然緻命!
鐵面,不過是廢柴手下所謂的四大戰将之一,他怎麼會有如此高的身手?葛文哲眼睛一下突了出來,滿臉不敢置信的神色:“你,你竟然敢殺我?”
“我為什麼不敢殺你?”冰冷的面具微微向前,幽幽的聲音在他耳邊不遠處響了起來:“你死後,我也會消失!楚雲風就算想問我們老大要人,也隻能得到一個答案,不知道!”
“你……”葛文哲的眼睛一下瞪圓,嘴角流出了鮮血,他的手,死死的抓着鐵面握刀的手。
“沒什麼好驚訝的,廢柴老大一直就是狂風幫的人!可惜,你們并不知道這一點,所以隻能做個冤死鬼了!你放心,奈何橋上你不會寂寞的,我們很快便會滅了楚興社,幹掉楚雲風!天水市以後隻能有一個幫派,那就是,狂風!”
鐵面的話音一落,握着半截斷刀的手猛的一絞,葛文哲的身子一下繃緊,拱的好像蝦米一般。然後被一腳踹的倒飛了出去。
鐵面将手裡的半截帶血鋼刀向天一舉,大吼一聲:“殺光他們!”
“殺!”他帶來的那些小弟,在黑狼,紅狼的帶領下,立即大吼着朝楚興社的小弟猛撲過去。
楚興社的小弟沒有想到鐵面上來就幹掉了他們的堂主,一時間驚慌失措,群龍無首,一觸即潰!剛剛還張揚不可一世的楚興社小弟,就好像是上了水的遊魚,菜闆上的豬肉一般,任人宰割!
紛亂中,一名楚興社的小弟向後一縮,裹挾在一群急惶惶向倉庫外面的同伴中,向外殺去。剛剛鐵面在葛文哲的身邊所說的話,聲音壓的并不是很低,至少,離的較近的他就聽見了……
鐵面望着那群已經逃出門口的楚興社小弟,目光中露出了笑意,可聲音中卻充滿了憤怒:“他媽的,别管那些跑掉的蝦米,将其餘的人全都給我宰了!”
帶來的那些小弟,立即轟然應諾。楚興社的小弟漸漸的低檔不住了,也不知道是誰開的頭,将手裡的刀扔到了地上。然後,便像是傳染了瘟疫似地,叮叮當當的一陣響聲過後,所有的楚興社小弟全都将手裡的武器放到了地上,兩手抱頭,老老實實的蹲在了那裡。
楚興社,投降了?!
黑狼,紅狼等人的目光中露出一種無法言語的興奮和激動,在他們的心目中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楚興社,竟然被他們這些剛剛出道的青瓜蛋子給差點殺的全軍覆滅,剩下的人竟然全都投降了?
這在以前,他們可是連想都不敢想的啊!
一揮手,黑狼讓人将楚興社小弟的武器都收了起來,然後,鐵面才悠悠的走了過來:“怎麼不打了?武器都放下了?投降了?”
“投降了,是不是就以為自己沒事兒了?老子還得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你們,還得遵守日内瓦公約?你們以為,自己是戰俘呢?”
“狂熊!”鐵面忽然大吼一聲。
“在!”狂熊立即道。
“誰,殺死過我們的兄弟,斬!誰,傷了我們的兄弟,砍一刀!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以命抵命!”
“老子,隻接受那些雙手沒沾染我們兄弟鮮血的人投降,不和仇人講道德!”
“是!”狂熊大吼一聲,立即有人從楚興社小弟中拉出了幾個人出來,噗噗……
一陣鮮血迸發,有的被砍了兩刀,有的被廢了一隻手,有的則直接被一刀捅死在那!
鐵制的面具後,那雙冰冷的眼睛一直靜靜的望着,其中滿是無情的冷漠!
所有人的道路都是自己選的,走上黑道這條路,在承受了無限風光的同時,他們也應該有這種必死的覺悟……
那些投降的楚興社小弟,聽着一聲聲沉悶的仿佛割破西瓜似地響聲,聽着那聲聲刺人耳膜的悶哼,慘叫,一個個的面色蒼白。剛剛還興奮自己曾砍傷,或砍死過對方的,此時心中隻剩下了恐懼,恨不得将自己那犯賤的手給剁下來!
那些一開始還為自己沒搶在前面,沒砍對方一刀的楚興社小弟,此時則滿心的慶幸。虧得自己當時慢了一步,要不然豈不是要和這些倒黴的家夥一樣了?
“老大,這裡還有一個,他是捉了蕭炎,引誘我們前來妄圖将我們一網打盡的罪魁禍首,我,我要活劈了他,為死去的兄弟報仇!”狂熊瞪着雙牛眼,将黃連鑫提了過來,大聲道。
黃連鑫一開始早就暈了,可是半途他也醒了。隻是醒來的時候,楚興社的小弟是一片大亂,正在四顧逃命。
堂堂的二世祖,竟然硬生生的忍着腹部的刀傷,吭也不吭一聲的在那裝暈。
隻可惜,狂熊早就對他恨之入骨,鐵面一發話,他立即走過去将黃連鑫揪了起來,然後便是一番搗騰!
那黃連鑫就算是真的暈死了過去,也要被他的那些手段活生生的給弄醒過來,更何況他原本就是裝暈?
所以,此時的黃連鑫正滿臉恐懼,臉色蒼白,嘴唇發青,不斷的顫抖,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潾潾的黃湯從他的兩腿中間流了下來,發出難聞的聲音……
鐵面的眉頭微微一皺,目光一轉,有些不耐的揮了揮手!
黃連鑫就仿佛是白曬幹的鹹魚,卻不知從哪兒又冒出的力氣,竟然一下掙紮了起來:“我是楚雲風的侄子,你别殺我,你……”
“楚雲風的侄子?”鐵面猛的轉過頭,銳利的目光像是刀子似地在他身上剜着,漸漸變的寒冷徹骨:“就算是楚雲風,敢動我狂風幫的人,也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說着,一揮手。
狂熊大吼一聲,拎着他領子的手臂猛的一用力,黃連鑫那一百多斤的身體,竟然硬生生的被他抛了起來。
然後寒光閃過,血雨四濺!偌大的身子,竟然被狂熊給一刀兩斷!
鐵面轉身朝外走去:“收斂死去的兄弟,将這些楚興社的人都送上去,其他的人跟我回去繼續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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