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那個汗呀,自己不回來,難道真要傻的跟他們好幾十個人在那裡拼刀嗎?
他可不是打不死的小強,真的能夠刀斧加身而不受傷。
他之所以會進行反擊,是為了避免對方的車子追在屁股後面,萬一前面再有人攔截的話,讓自己陷入前後夾擊的境地罷了。
“行了,别廢話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韓雨忙推了她一下,示意她去開車。
哪兒知道墨雨心是坐在了主駕駛位上,可她的下一個動作,卻讓韓雨剛要坐進來的的屁股頓時懸空,傻在了那。
因為墨雨心沒有去打火,開車,而是打開了車門,韓雨一把沒拽住,她已經走了出去。
把韓雨給氣的,哧溜一下又從車裡鑽了出來,大聲道:“哎,你想幹什麼?”
“堂堂的黑衣老大,竟然被人給追的落荒而逃,這要是傳将出去,你的臉面朝哪兒裡擱?”墨雨心冷笑道。
韓雨喃喃的道:“什麼時候我已經牛逼到不用跑的地步了?”
“反正,要走你走,我就不相信,這些土匪還敢襲警不成?”墨雨心俏臉含霜,探手從腰裡摸出了手槍,照天便是一槍。
“砰!”
低沉雄渾的槍聲,在夜色裡很是響亮!東海幫的那些小弟不用人說,也紛紛老老實實的站住了腳。
茫然四顧,有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墨雨心轉過臉來,鄙視的看了韓雨一眼,然後才對着東海幫的衆人殺氣騰騰的道:“都給我聽好了,我是wf市公安局刑警隊的隊長墨雨心,你們誰,再敢上前一步,我便當場斃了他!”
東海幫的小弟,全傻了。
“要是知道你有槍,我還用費那勁幹嗎?”韓雨苦笑一聲,彎腰從車裡拿出風衣穿了回去,目光卻緊緊的注視着四周的黑夜,整個人感官更是提升到了極限。
他可不像墨雨心那樣自信,黑色的夜幕中,誰知道還會藏着什麼風險?、
“全都給我把手裡的武器放下,靠邊蹲下,不然,我可要認為你們是在襲警造反了!”墨雨心冷冷的一笑。
那幾個東海幫的小弟是面面相觑啊,襲警,造反?這兒可不是他們所能擔當起的罪名。
躲在人群後面的負責的小弟忙露出頭來,大喝一聲:“還他媽的傻站着幹什麼?風緊,大家拉杆子扯呼。”
遠處,路邊一個工廠旁邊的樓梯上,一名渾身都穿着黑色的中年人正趴在那裡,在他的手裡,赫然是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步槍,而如今加裝了夜視的儀器,所以就變成了一把狙擊步槍。
他叫秃鷹,是東海幫的十二戰之一。他是負責在這兒個拐角處看看是不是能夠找到機會幹掉韓雨的。
而在前面,還有三名同樣身為東海十二戰的成員,帶着近百十名精銳等着圍堵韓雨。那兩輛大車,隻不過是用來制造機會而已。
不過,他們千算萬算,卻不想算漏了一點。天色近黃昏的時候,他們的人探查到警車回來了,卻看錯了一個人,墨雨心。
他們當時看到一個女人下了車,以為便是墨雨心,這才安排了這次刺殺,哪兒裡想那丫頭根本就沒回來,而是跟黑衣一起呢?
秃鷹有些懊惱的接通了孫平天的電話,沉聲道:“孫堂主,我們這裡出事了,嗯,手下的人消息有誤,那個墨雨心根本沒有回來,她現在正跟黑衣在一起呢!”
“什麼?”孫平天此時還沒有睡覺,而是悄悄的調集了社團中的晶銳,準備晚上的時候好去偷襲遮天,雖然事情有可能鬧大,可他相信,隻要給袁飛打個招呼,有了他的配合,遮天絕對會被殺個措手不及。
然後,隻要能熬到開黑道大會,到時候,東海幫選擇讓出一部分利益,那還愁那些大佬們會不對遮天下手嗎?
可千算萬算,他卻沒有想到墨雨心竟然沒回來,而是跟韓雨呆在了一起。
“媽的,那小妞的身份太敏感了,若是在這個關頭傷了她,這事便是袁飛也壓不住了。算了,你馬上撤回來吧,計劃取消!”孫平天說完便懊惱的挂了電話,然後瞪眼怒罵道:“去,将那個探查消息的小子給我拉來!”
這邊,秃鷹挂了電話,然後起身拿槍,剛一轉過身,便察覺到不對了。
在他的身後,竟然還站着個人!
秃鷹立即将槍一舉,低聲厲喝:“誰?”
那是一個年輕人,他的相貌英俊,面色陰沉,尤其是一雙眼睛,漆黑而冷漠,在他的手裡,輕輕的把玩着一個圓球,秃鷹看見他的時候,正看見那圓球在地上一上一下的彈着。
年輕人靠在旁邊的一個小屋的牆壁上,微微一轉頭,嘲弄的笑了笑,淡淡的道:“要你命的人。”
說着,他便猛的動了起來。
秃鷹那也是身經百戰的老手,身子立即向後急退,同時手裡的槍對準了對方。雖然這兒可能會讓他暴漏目标,可是跟自己的小命比起來,那點麻煩又算的了什麼?
可惜,如意算盤雖響,卻隻是他的一廂情願。
就當他身子一動想要後退的時候,對面的年輕人手裡的球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然後狠狠的打在了他的下巴上。
球立即彈了出去,落在了一雙大手裡。
秃鷹的下巴吃了一擊,不由自主的張大了嘴巴,那雙大手猛的向前一拍,将球塞進了他的嘴裡,然後拿着他的下巴朝上一合,秃鷹幾乎沒有一點反抗的便将那球咕咚一聲咽了下去。
而他想要扣動扳機的手,也一下被握住了。秃鷹隻感覺自己的手上像是多了一把鐵鉗似得,接着便手上一空,槍被生生奪了下去。
秃鷹兩手摁着自己的喉嚨,兩眼驚恐的瞪圓。他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會有如此恐怖的身手,讓他沒有一點還手之力便徹底的陷入了失敗?他好歹也是東海的十二戰,曾經接受過特種訓練的特種兵!
“嗬嗬……”秃鷹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隻是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氣,一張臉憋的通紅。
那球太大了,根本就吞不下去,而是滞留在了咽喉處,撐的那裡鼓鼓的高出了一大塊,讓他透不過氣來。
那個年輕人的眸子依舊那麼平靜而冷漠,就好像是幹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似得,徑直從頭啊身邊走過,拿起掉在地上的耳麥,随手拍了拍,便直接道:“點子拔了。”
“嗯!”耳麥中傳來一個低沉而充滿了威嚴的聲音:“保護好小姐!”
“明白!”那年輕人懶洋洋的将手插進了兜裡,又掏出個球在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彈着。
他就站在樓的邊緣,俯瞰着遠處燈火通明的公路。
後面的秃鷹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來到了他的身邊,他眼睛中已經布滿了血絲,嘴角溢出了血絲,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劇烈顫抖着。
可是,他卻依然緩緩的舉起了自己的手,在他的手裡,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身為一名曾經的軍人,他的身上當然不會隻有狙擊槍這一把武器在。隻是剛才年輕人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他雖然有帶着的近戰匕首,卻沒有機會拔出來。
而眼下,卻正是機會。
一個可以報仇雪恨的機會。
秃鷹緊緊的咬着牙,突然哼哼的喘了一口粗氣,狠狠的照着年輕人的脖子要害紮了過去。
這兒原本是萬無一失的一紮,可是,眼瞅着匕首就要劃入對方身體的時候,那個年輕人卻突然向旁邊閃了過去。
然後,他手裡的那個球,嗚的一下砸在了他的喉嚨上。
雖然還隔着一層皮肉,可還是發出了一聲類似金鐵交鳴的響聲。
秃鷹的兩眼頓時瞪圓,目光中的神采前所未有的亮了起來,可馬上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他的咽喉碎了,身體沉重的好像是剛剛負重奔跑完幾十公裡似得。
他伸出手,想要将那個年輕人推到樓下,卻發現自己摔了下去。
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秃鷹看見了自己曾經的連隊指導員:“你們都是一群軍人,一群頂天立地的軍人。無論到哪兒裡,你們都不要忘記了這兒一點!軍人,要頂天立地,軍人,要保家衛國……”
這兒麼多年了,他在部隊學到的那一身本事,除了被他用來殺了不知道多少無辜的人之外,他還做過什麼?
沒有了!
有的人,軍裝是穿在心裡的,一天是軍人,他便永遠都是一名軍人。可有的人,在脫下軍裝的同時,他也脫下了自己身為軍人的磊落,軍人的榮譽,軍人的職責和使命!
秃鷹,顯然屬于後者。
終于解脫了。秃鷹心中暗自想着,随即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那個年輕人一把提住了秃鷹的屍首,悄悄的放在了地上。就在這時,他的臉色突然一變,猛的一轉身跳了下去。
“有人?”隻見從剛剛他上來的地方,蹭蹭又竄出來兩條人影。最前面的那人在出來的瞬間,看見了一個黑色的人影跳了下去,立即追了過來。
他一上到天台,便看見了秃鷹的屍體。然後來到樓邊一看,隻見一個黑影已經來到了一樓。這兒本就是一個四層高的小樓,那黑影隻是幾個起跳便竄了下去。
“兔子,看着這人,我去追那個!”話未說完當先那黑衣人便也跟着跳了下去。
嗯,以後周六,周日更新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