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439所說的話，翼文是覺得有道理的。但是，從隊長這個角度來想，警務部隊确實處于缺人缺錢的階段，如果不采取措施，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就要崩潰了，而PBK承諾會給警務部隊提供豐厚的資金支持。至于為什麼警務部隊都會缺錢的原因，不僅僅是國家資助的資金有限，還是因為龍神的緣故。龍神的突襲占據了警務人員大量的時間，然而卻沒有任何收獲——他們至今為止隻抓獲了一直體型比狼狗大一點的野生小龍，幾乎得不到什麼獎勵。而且，那些半龍半人還給他們帶來了正面的損失。他們已經放肆到直接挑釁人類警官了。

　　警務部隊并非公安，這是兩個概念，是不能放在一起比較的，但是兩者之間有共同點。

　　公安是絕對不會插手龍神的事件的，他們以人類的案件為主要工作。警務部隊的人不僅擁有比普通警察更加特殊的技能，而且各個都是天才，不僅從事與公安一樣的工作，也會去幹涉其他事件。可以說，中國唯一管理龍神的組織就是警務部隊，他們就是中國的PBK。

　　而現在，卻狼狽到需要PBK的資金支持。

　　所以，要簽嗎……

　　10分鐘到了，大家的申請書被自動交上去。隊長在電腦上把6張單字翻出來——3個同意，2個不同意。隊長對于這個結果并不感到驚訝，因為他早就知道天浩本就不支持這一次的聯手。而令他想不到的是，閻翼文也不同意這一次的聯手。其他人則是很自然地在下面簽好了字。他把信息發給239，并征求他的意見。1分鐘後，蔣卅就給予了他回複：“339選什麼，我就選什麼。那一大段東西，我可沒有時間仔細看。”

　　這麼看來，239、339、439就是自由的了，他們仍然屬于警務部隊的人員。而簽了字的539、639、739就是兩面都是了。盡管結果是平局沒有錯，但是平局——當然是會偏向于同意那一方。隊長對此沒有任何意見，對于239、339和439也沒有意見，但是，這給了他特殊的印象。

　　長時間周遊世界的隊長與其說沒怎麼見過翼文不如直接說不認識，除了知道他是以偵探的身份成功擔任339這個角色，還有他的基本信息以外，對他一無所知。而對在他進入警務部隊之後才加入的439、539和739卻非常了解，239和729則是他親自面試請進來的成員。雖然對閻翼文知道的非常少，卻知道他是個很厲害的人物，不僅解決了許多案子，還獨自搜集了許多龍神的情報。

　　隊長對于639簽字感到奇怪。這個特例的日本人不僅是自己申請離開PBK的，而且還對那裡十分反感，才加入了警務部隊。沒想到現在居然毫不猶豫地簽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散會之後，他們到已經預定好的酒店裡去領房卡。

　　雲雀拿着幾張卡走過來，“兩個人一間，自己分一下再來拿。”

　　天浩馬上抓住539，“我跟他一起。”539隻是眼睛看向别處，任由他抱着，并伸手從雲雀手裡接過房卡。

　　“那……我跟339好了，”赤也說，回頭看了一下翼文，“沒意見吧？”

　　“沒有。”

　　赤也坐在房間的床上時，翼文看向他：“卍山下，赤羽，真的是女生嗎？”

　　赤也擡起頭，皺了皺眉：“其實，這一點我也很奇怪。”

　　“什麼意思？”

　　“我小時候有兩個好基友——一個叫鄭雨澤，一個就是她……”

　　“基友？也就是說……”

　　“那時候，我記得她是男生沒錯。”赤也回答，“但是‘變裝大師’能改變性别。她可能就是想讓以前認識她的人找不到，所以改變性别。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想。”

　　翼文也坐下來，抱着手臂：“前一段時間的觀察，我就覺得她有些奇怪。雖然從行為上來看并不明顯，但是，又一次……我好像是問她上不上學，她回答我說她就是住校在宿舍的，還說是跟兩個男生住……”

　　“哈啊？”

　　“一般來講，女生不會跟男生住吧？”翼文說，“雖然我知道她可能比較特殊，但是……那兩個也不覺得奇怪嗎？”

　　“什麼奇怪？女生嗎？”

　　“嗯。”

　　“你為什麼不覺得那兩個也不是人類呢？”

　　翼文笑了幾聲，“那就說得通了——3個都是龍神。”但是語氣聽起來像是半開玩笑。

　　“我是——認真的。”赤也說道，“那個新聞不是說，那個學校上空出現赤羽，而且還帶走一個人嗎？如果不是任務所需，她不可能把獵物帶離。我是很了解她的……”

　　“你知道她的真名嗎？”

　　“鬼川千葉影，不是嗎？”

　　翼文愣了一下。

　　這個龍神跟赤也關系非常好他知道，在圖書館幫助他的事情翼文也清楚，照理來講名字不應該是告訴最親密的朋友嗎？那為什麼……不過，也有種可能——夏洛特·凱斯特不是她的真名，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是，翼文覺得她沒有騙他。

　　“不是嗎？”

　　翼文搖搖頭：“她應該是叫——夏洛特……”

　　“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你不會想說她叫夏洛特·凱斯特吧？”

　　“嗯？你怎麼知道？”

　　“‘黑馬’那裡，有一個很強的龍獵，名字就叫夏洛特·凱斯特。”

　　“你認識？”

　　“是啊，而且，那個人——是個男的。”

　　兩個人陷入了沉默。

　　“黑馬”是一個違法的國際性組織，也是龍獵組織，但是與同樣身為龍獵組織的PBK有所不同。PBK的所有成員都是精通武藝的龍獵，抓到龍神或是龍之後會立馬殺死。但是，“黑馬”不一樣。“黑馬”的成員不僅有人類還有龍神。因為，“黑馬”表示，如果讓龍神長期食用蔬菜，他們也能夠改變飲食——變成對人類沒有害處的存在。他們的習慣作風是把龍神活捉并關起來，在他們已經完全習慣于使用蔬菜以後就放出來成為“黑馬”的一員，去改變更多龍神的飲食。龍神作為龍獵是非常好的選擇，因為他們不僅最了解自己的同類，而且還擁有強大的戰鬥力。“黑馬”的龍神不僅很喜歡這個組織，而且樂于效忠于他們，勵志改變這個世界。但是，法律上來講——這是絕對不允許的。所有國家的第一想法，就是清除掉對人類有害的東西，他們對于“黑馬”是極度不認可的。但是，“黑馬”依舊沒有崩潰，反而蒸蒸日上，甚至有龍神主動去投奔。

　　簡單來說，“黑馬”是一個比PBK還要強大的組織——無論是人力，還是物力。

　　可惜的是，他們按照自己的見解維護正義，卻遭到全世界的追捕查封。

　　翼文問：“那個人是龍神嗎？”

　　“是的，”卍山下說道，“非常強的家夥，最擅長的就是活捉。據說，有的龍王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肯定不是赤羽了？”

　　赤也眨了眨眼睛，笑了：“當然不是！赤羽就算是有第三個身份也不會去做那種事情的！雖然他們長得是很想沒錯，但是肯定沒有關系。雖然那個夏洛特似乎一直在追查赤羽的下落，不過那也是赤羽二世……”

　　“還有赤羽二世？”

　　“看來你知道的很少。既然有赤羽一世，‘一世’不就是為了跟‘二世’做區分的嗎？”

　　“赤羽二世……那是什麼樣的龍神？”

　　赤也一笑：“你感興趣啊？告訴你也無妨——就是個普通的龍神，沒什麼特别的，跟赤羽一世也沒什麼關系。以前坐過牢——以人類的身份，後來被發現是龍神了，就越獄逃跑了。聽說啊，赤羽一世聽說赤羽二世的事情後，還特地去找了他，差點把他給殺了。”

　　“也就是說……關系并不好？那為什麼……”

　　“因為那個赤羽二世有一身火紅色的羽毛。”

　　“羽毛？”

　　“是的，赤羽二世是‘海，’但是并沒有鱗片，代替鱗片的是鳥一樣的羽毛，很奇特吧？”

　　“那……赤羽是因為嫉妒了？”

　　“你說赤羽一世嗎？”

　　“嗯。”

　　“我不這麼認為。赤羽一世似乎是因為不能容忍有人跟她有同樣的代号。”

　　“這麼說起來，赤羽确實是不喜歡與别人共有什麼東西……”翼文努力地回憶着，發現了她的這一特點，“她很小氣嗎？”

　　“小氣？可能有點，”赤也一笑，“不過她殺人殺得倒是很慷慨。”

　　“你居然有心情這麼說？”翼文不悅地看着他，“沒心沒肺的家夥……”

　　這時候，赤也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撿起手機，拿到耳邊：“喂？”

　　“639？339也在你那邊嗎？”

　　“在。”

　　“出來吃頓晚飯吧！難得我們都聚了聚，我們已經在樓下啦，下來吧！”

　　“哦……”

　　“誰啊？”翼文問，在他挂了電話之後。

　　“應該是天浩。”

　　“439？”

　　“嗯。”赤也回答，“他讓我們下去吃個晚飯，你要去嗎？”

　　“去好了。”

　　赤也點點頭，然後看着他：“你都認識他們嗎？”

　　翼文搖了搖頭。

　　“239蔣卅，戰鬥員；339閻翼文，也就是你，偵探；439範天浩，情報員；539白窟，戰鬥員；639卍山下赤也——我，狙擊手；739周小晴，審訊員。這樣，就算是大概了解了吧？”

　　“審訊員？那是做什麼的？”

　　“審訊員就是偵探和情報員的結合體了，”赤也幽默地說，“查案子的，又能自己弄到情報。還有就是讓犯人招供的那種，說起來蠻恐怖的——那小子，所以你不要跟他有太多交流。”

　　“蠻恐怖的？”

　　“到時候你可能就知道他所恐怖的地方了，”赤也冷笑着說，“白窟也是，人稱……”

　　“‘白色死神’。”

　　“哦，你知道啊？”

　　“聽說過，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應該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