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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田大尾巴

真正的白龍出馬仙 奇龍莫閑 4559 2024-01-31 01:02

  在這之後,我又請了藥王爺藥王母賜藥,大概過了2周,老趙的牛皮癬基本就好的差不多了,後來聽老師跟我講,老趙殺的本是躲在水庫裡修煉的一條紅錦鯉,因犯了仙家的戒律,被封住了一身二百六十年道行的九成九,所以才會被老趙抓住。

  本想借他人之口求老趙一家會将自己放生,未未曾想竟被開膛破肚端上了餐桌,毀其性命和一生的修行,因此遲遲不肯投胎,就是要以怨氣緻使宰殺自己的人久病纏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來解自己被開膛破肚之恨。不過老龍既已出面,他本是三太子尊貴身份,面子是不能不給的,于是答應以後不再繼續追究,不過老趙之前自己種下的孽障,也就是這個病,總是要還的,所以治病的事紅錦鯉決定不插手,所以老師還請了妖王爺藥王母來看實病。

  這件事過去2周之後,也就是我确認老趙的病已經好利索了,我想着應該招老師談談我自身的問題了,于是點燃一支煙猛抽三口,喚出了老師。

  “老師,跟我講一下破七關的事情吧”。

  “七關,乃七劫,從你出生開始就帶下來的,是你的先祖,按照輩分算是你爺爺的爺爺戴青,清末年間在台灣得罪了民間的異術組織,将組織頭領的是那種你死我活的恩怨,”。

  “那和我有什麼關系,都這麼多代了”,我不解。

  “當時戴青罪的是大戶人家,之後就跑到東北躲了起來,後來結識了東北仙家,幫戴青掩蓋了總計,異術組織的人雖然找不到黛青,卻算出了戴家未來幾代的仙緣,于是就竭整個組織之力,給你們家後代下了這個降頭,名為“先生七絕陣”,意味着直系後代隻要有先生命,這個陣法就會生效。

  “那這個陣法到底是幹嘛的”,我聽的有點渾身發冷,繼續問道。

  “七關乃,破财,破運,破姻緣,破健康,破親,破友”,老師一連說了這六道關、

  “還少一個呢,第七關是啥啊”,我已經開始麻木了,因為從字眼我基本就能了解到,這是要把雨哥幹廢的節奏啊。

  “第七關不知,需要你自己去悟”。如果說老師說的這些話讓我覺得害怕,那接下來的話無異于判了我的死刑。

  老師說,這個什麼先生陣,這七關他和衆仙家不能插手,隻能靠自己機緣巧合去破,這都是我命裡注定,由于年代久遠無追溯根源,況且下陣的組織早已消失,如果強行破關,等于逆天改命,仙家會遭到天譴,敗了一生的修行。

  “紅錦鯉這個事,也算是你破七關的一個開端,正式走上先生的道路,但是你時刻要警覺,每一關不知何時會降臨,切莫忘形”,說完老師就下去了。

  此時此刻我的内心無比的沉重,為什麼這樣的事能落到雨哥頭上,雨哥我一輩子沒做過什麼虧心事,頂多也就是有點好色,喜歡看看漂亮妹子,也不至于這麼玩我吧!我心裡一面喊冤,一邊打開電腦,我必須得玩幾把魔獸緩解一下,事情一時間我還是難以接受的。

  可能是我剛才聽到的事情讓我力太大,不知不覺我趴在鍵盤上睡着了,還做了個夢,夢裡我走着走着,突然有一輛卡車就把雨哥給撞死了。另一個我,走着走着,突然出來個蒙面的人給了我一槍,打在了眉心。一共出現了好多個我,死了好多次,甚至有一個我,走着走着突然就死了,莫名其妙的就哏屁了。

  醒了之後我發現我真是要吓哭了,大爺的,難道以後,睡覺都會成為我未來的陰影。

  話雖這麼說,不過日子還得繼續,隻能以一種‘兵來将擋,水來土屯’的态度面對生活,這些事我也沒敢跟我媽說,再給他們吓出個好歹的來,何況我平時還真就不是怕事兒的人,剛才害怕是因為比較突然,想清楚了,也就那麼回事。

  自從出馬之後,我的變化還是有目共睹的,一是比以前更穩重,不再想曾經那樣玩世不恭,可能也是因為有七道關卡等着我來闖,所以我變得謹慎了,第二就是煙瘾越來越大,因為我們家的仙家都喜歡抽煙,所以一般我呼叫他們的方式就是,抽煙,而且是狠狠的抽煙。

  時間就這麼過着,自從上次老師跟我說過七關未破的真相後,我漸漸開始抗拒給人看事這種職業,手藝平時還是會跟着老師學,但是基本家裡安排的,能退掉的事我全部都推掉了,這一段時間的生活就是在家裡和老師學習,打遊戲,看電影,反正我爸掙錢多,家裡也不差我這仨瓜倆棗的,然而這種平穩的生活,隻持續到2007年。之前說過,我爸的買賣順風順水,後來辦了鐵礦廠,之後又開了一家飯店,家裡算不上是特别土豪,基本也是人人羨慕了,2000年我上學的時候,一天零花錢兩百,這還是最基本的,而且我是我們學校第一批拿手機的學生,知道07年,我們家的生活直接一落千丈,不論怎麼在泥沼中掙紮,始終走不出家道中落的結局,後來我明白,這應該就是我的第一關,破财關。

  我爸開的是鐵礦廠,主要經營精鐵粉,出售給煉鋼廠用來做金屬加工,有一天我們正在家裡吃飯,突然我爸的手機響了,接起來以後,聽對面把事情說完了以後,電話一下子就掉到了碗裡,嘴裡反複的嘀咕着:“完了,這回完了”。

  “咋了?”,我媽在旁邊問道。

  “廠子沒了,全沒了……”,我爸徹底的沒了底氣,感覺整個人精氣神一下子全沒了。

  電話是我爸廠子工人打來的,廠子下燃氣管道爆炸,一場大火把我爸多年的心血燒成了廢墟,隔壁周邊三個廠子都受到了波及,其中一個廠子是做海綿加工的,這場大夥的波及,讓他們的廠子也變成了一片廢墟,三個廠的老闆現在正在往我家趕,說白了就是賠錢……,那一次我們家一共賠了1500多萬,家裡東拼西湊賠了錢,廠房也賣不出去,家裡從榮華富貴一夜之間成了家徒四壁,好在還有一個飯店撐着。

  然而半個月後,飯店也出事了,一個顧客在飯店吃完飯後,回到家就死了,屍檢結果是食物中毒,就這樣我們家又把飯店賣了,賠了死者家屬,外面還欠了幾十萬外債,才算徹底了事。

  然而就在我認為可以找仙家們幫忙的時候,老師卻告訴我,這隻是第一關,你的财閣已破,未來财運已斷,七關未破,一切才剛剛開始……。

  話說雨哥家道中落以後,财運還就是被破的一點都不剩,隻要是有關于錢财的,真的就落不到我身上,家境越來越窘迫,最後在親戚們的幫助下,我盤下了一個小門臉賣涼席,結構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小店裡坐着玩電腦,夏天最熱的時候襄平城氣溫能達到40多度,但是從早到晚都幾乎沒有人來屋子裡看涼席,反觀其他涼席店的生意,都是火爆得不要不要的,唯獨我的買賣出奇的冷清,而就在這樣的環境下,我竟然胖了。

  俗話說,閑饑難忍,閑着我就得找到事打發時間,也就是吃東西,雖然沒吃什麼山珍海味,但是我還是用了半年時間,就從一百三斤到了一百五,腐敗的肚子也鼓了起來,每天的行頭就是塔拉版,背心,大褲衩。明明20多歲的年輕人,打眼望去就像是50多的老爺子是的。

  “老闆,這套竹子的涼席咋賣”,一個我做夢都想聽到的聲音,雨哥我終于要開張啦。

  “一百六,給你個實惠價!”我樂呵呵的回頭,發現問我的人是我的同學-----田大偉,外号田大尾巴。

  “咋是你呢”,我收起了剛才燦爛的笑容。

  “咋就不能是我呢,咋看見我就收起了笑容”

  “你要是買我涼席,我就對你笑,我現在是沒心情和你閑聊,我這買賣都快黃攤子了”,我有點沮喪的抱怨道。

  田大偉,是我中學時候的同學,算是我最好的朋友,因為那時候是語文課代表,每天都抱着一堆作業本跟在班主任後頭屁颠屁颠的走,活像老師後頭長了一條胖嘟嘟的大尾巴,所以我們都叫他田大尾巴,這幾年跟着他老舅在外省做家具生意,掙了點錢,現在他老舅想把生意都遷回老家來,他就先回來探探道。

  “哥們,現在還給人看事麼”

  “别提了,說多了都是眼淚。”

  “沒事,咱都不是怕事的人,這回哥們回來陪着你了,你可想死我了,咱倆都三四年沒看見了”

  “這回不走了?”我斜着眼看他。

  “不走了,我舅說了把買賣全都遷回來,我這此回來找着門臉,再回去收拾收拾,就真的榮歸故裡了”,大尾巴笑嘻嘻的跟我說。

  “哎?你咋知道我在這呢”

  “我一個月之前回來的,因為買賣的事也沒道出時間來,不過我第一個就想起你了。剛才我去你家了,阿姨說在這開了個涼席店,你家的事也都大體跟我說了一下子,沒事,這回哥們回挺你,啥事都能熬過去,你不用自己扛着了,你的革命戰友回來了”。

  說實話我的心裡真是挺感動的,現在雨哥最缺的就是一個能說說話的人,這麼多年這些郁悶的事,一直在心裡頭憋着,都快憋出抑郁症了,現在有個哥們經常在身邊,不管日子過的好賴,起碼能有人陪我喝點酒,吹吹牛不是嗎。

  “謝了哥們,以後沒什麼事就來我店裡坐坐,陪我扯一會”

  “有事能來不”,大偉滿臉堆笑的問我。

  “不能!……你這不廢話麼,你的事不就是雨哥的事麼,但是别借錢,哥們現在是真沒有”。

  “不是,我老姑有了點毛病,去醫院看,那幫庸醫也看不出個一二三來”,大偉搓着肥胖的大手一臉惆怅的說道。

  “咋回事,細說說”

  “你也知道我家的事,我老姑沒别的愛好,就好打個麻将,半個月之前去一個局兒,玩到半夜11點多,往家走,到家以後第二天早上起來,就神志不清了,順着嘴角往出湯哈喇子”。大偉眉頭越皺越緊。

  “哈喇子是白的,粘乎乎的對不對”,我問。

  “哥們!就那樣,你說的太對了”,大偉使勁一拍我肩膀,一下給我拍了一個趔趄。

  “早想啥了,半個月才過來找我,你知道這事多嚴重不”,我拍掉他搭載我肩膀上的手,嚴厲的問。

  大偉老姑這種情況,老師對我講過,這就是人被鬼上了身了,也就是俗稱的撞了邪了,要是治療不及時,說不定什麼時候這人一下子就會沒,但是這個鬼為什麼上身,那還得問問這個鬼才知道。

  “行了,今天我店關門,現在就帶我過去看看,這事等不起”,說着我開始收拾店裡的東西,卷簾門一拉,就準備跟大偉去他老姑那。

  “到啥時候還得是我雨哥,仗義,這事辦好了哥們欠你個人情,走我車停對面了”,大偉看樣子很開心,其實他是不知道事的嚴重性,因為撞邪的人,随時都有生命危險,有可能我們還在路上,他老姑就……況且半個月了,能不能救回來還難說。

  “真是刮目相看了,田大尾巴同學”,我為了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和大尾巴在車上閑聊,那句刮目相看其實是真的。上學的時候,我家是班級最有錢的,大偉是班級最窮的,他整整吃了我兩年的午飯,現在我變成那個最窮的同學了,大偉開上了奔馳S320,不過我知道不管我們彼此變成什麼樣,我們永遠是最好的兄弟,我點燃了一直最便宜的紅旗渠,狠狠的抽了起來,并且偷偷打了幾個哈欠,擦了擦眼淚。。

  車在馬路上跑了大概半個來小時,到了襄平城郊區的一個名為山水華園的别墅區,山水華園當時在襄平城算是房價最高的地段,每平米過萬,而且還得是有關系,否則你就是光有錢,還不見得買得到。

  車停在路邊,我和大偉急匆匆的就進了老姑家門,屋子裡有一大家子人,這應該都是大偉的親戚,不過我急于給大偉姑姑看病,我也沒顧得上打招呼,直接讓大偉帶着我去了姑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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