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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上方語

真正的白龍出馬仙 奇龍莫閑 4707 2024-01-31 01:02

  我叫戴雨,聽家人告訴我,我我出生的那一天,整個襄平城電閃雷鳴的暴雨天氣,傳聞襄平城已經幾十年沒有遇見這麼大的暴雨,随後就發了洪水,把家裡的地都給淹了。

  在我出生的前幾天,我的爺爺做了一個夢,夢見一條白龍落到我家屋頂上,這時候突然冒出這麼一個不認識的人,對我爺爺說:“你要抱孫子了”,

  醒來後,我爺爺也沒理會,因為醫院已經診斷為女孩。結果幾天後我順利出生,果然是個男孩,老爺子樂的合不攏嘴,我想大概因為我出生的時候遇見襄平城百年一見的汛情,所以我給我取了單名一個雨字。

  那幾年,我爹在山東打工,自打我出生以後,我爹的事業就開始蒸蒸日上,當了馬匣子隊隊長,也就是包工頭,幾年時間就掙了不少錢,最後自己辦了廠子。

  可以說,是我為我們家帶來了好運,然而我的降臨為家中帶來的,卻不僅僅是好運,還有很多是讓人意想不到的。

  事情要從我5歲那年說起,那一天是我姥爺的祭日,我媽帶着我去我姥爺的墳前祭拜,姥爺生前香火旺盛,所以每年的這一天都有幾十口子人聚在一起祭奠姥爺。

  當時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一面燒紙一面哀悼,家裡的女人們,也包括我的母親還忍不住的哭出聲,就在這是一生清脆的耳光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哭聲也戛然而止。

  “哭啥啊,我姥爺那不是在那坐着呢麼”,所有人全都愣住了,原來5歲的我給了我媽一個耳光,然後說了這番話。

  “這孩子是咋了,胡說八道啥呢”,我媽趕緊大聲訓斥我。

  “我沒胡說,我姥爺就是在那坐着呢,頭頂上有三根頭發”。

  “在胡說信不信我揍你”。

  “我本來就是看見了,姥爺就在那坐着”,我哭着和我媽頂嘴。

  我和母親這一番對話下來,所有親人都認為我是中了邪,被什麼東西給魇着了,一直跪着的一幹人等全部圍了過來,有的大聲問我,有的大聲喊我的名字,母親使勁的抓着我的肩膀搖。

  雖然我被衆人吓哭了,但是我的口徑始終如一,并且還指了方向給他們看,所以有的人除了不敢相信,心裡也都帶着點害怕,随即母親趕緊拉着我上車回了家,從此以後,我姥爺的祭日,母親就好多年不許我去。

  給老爺上墳的事過去後,家裡人也都絕口不再提,時光飛快,轉眼我上了小學一年級,那一年我9歲。

  “奶,我回來了”,放學後的我來到奶奶家,剛進院子就聽見屋裡大伯大娘扯着嗓子喊“媽!”“媽你咋了”“媽你别吓唬我倆”。

  聽見喊聲的我趕忙進屋,映入眼簾的一切讓我無法相信,下意識的的退出了門外,已經卧病在床10年的奶奶,竟然站起來了,而且還順着炕沿來回跑,一邊跑一邊嘴裡還大聲嚷嚷。

  “我騎白馬,上天山,喝仙水!我騎白馬,上天山,喝仙水!”,就這樣我的母的呢個口袋,在大伯大娘的六神無主下,奶奶折騰了能有十多分鐘,最後好像是力氣用完了一樣,直接又趟在炕上回複了原來的病态。

  我大伯大娘那年不到40,是最典型的無神論者,不論誰和他們提起神仙鬼怪,都會收到夫妻二人的嘲笑和嗤之以鼻,并加以教育勸說,杜絕封建迷信思想。

  我奶奶這一次的事情,似乎徹底的改變了夫妻二人的無神論,從此他們不再對神明不敬,不再嘲笑那些佛道修行者。

  “大夫,我媽這到底是咋回事”,我大伯一臉認真的望着給我奶奶檢查的大夫。

  “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說老太太滿地跑,不可能的事”,大夫推了推鼻梁上的二餅。

  “有啥不可能的,我編這瞎話糊弄你幹啥,當時我和我媳婦,還有我侄子都瞅見了”,大伯明顯是有點急。

  “我就信科學,你家老太太的身體雙腿肌肉已經萎縮,根本不可能站起來,更别說滿地跑”。

  “行了我檢查完了,老太太沒什麼大事,有事再給打電話”,大夫收拾收拾聽診器等物件,拎着兜子就走了。

  這件事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親人們都輪流往我奶奶這跑,生怕老太太要是再犯病了,磕着碰着,她那老胳膊老腿經受不起折騰。然而從那次以後,一直到我奶奶離開我們,都沒有再發生過這樣的事,不過我自己身上倒是又發生了不少駭人聽聞的事。

  印象最深的,也就是我奶奶那件事之後不久,我有一天自己去大壩上撿石頭子往水裡扔着玩、

  “小孩,想不想要好東西”,一個陌生人呢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站在我跟前,比我高出很多,由于陽光太刺眼,我看不清他的長相,但是,所有小孩都是貪心的。

  “想”,我懷疑的回答了他。

  “從這往前走一百步,有一個小布包,裡頭都是金銀财寶,你找到就是你的了”這個人指着我身後的方向,說完話就回頭走了,我回頭望了一眼,當我在轉過頭來問具體在哪的時候,這人已經不見了,于是我就沖着他指的方向去找小布包。

  當時年紀小,如果再大那麼幾歲,我肯定就會想象到。方圓幾裡地除了這個大壩,空空如也,他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走出我的視線。

  我順着這個方向一直找,幾乎沒費力就找到這個小布包,灰色的不,用手摸上去冰涼涼的,外面用草繩結結實實纏了好多扣。

  “啥寶貝藏這麼嚴實”,我一邊嘀咕着一邊解開繩子,忽略了這個布包竟然已經把抱着它的那條胳膊,冰得都快失去了直覺。當我打開布包,我一下子就把它仍了出去,然後哭着就往家裡跑。

  包裡根本不是什麼金銀财寶,而是一個鮮血淋漓的……死嬰。

  到家以後我一直哭,晚上睡覺也會做惡夢,夢見一個小嬰孩總是來找我,每次都是在哭嚎中驚醒,最後我爹實在看不下去了,找了看事的師傅過來看,師傅看了我的八字以後,留下兩句話就走了,我爸給他的看事錢,他私活也沒要,不過直到今天我也忘不了那兩句話。

  “戴雨命中帶些東西,所見之物皆是注定看見,死嬰不必擔心,是過路野鬼跟他開了個玩笑。”

  話說這師傅回頭離去之時,母親一直在後邊追問,到底是誰想讓我兒子看見這些東,師傅留下了第二句話:“時候到了自然知道,七關未破”。

  師傅走後,爸媽陷入思考,我所看見的東西又是否有關聯,野鬼又為什麼偏偏和我開玩笑,七關未破又是什麼意思,而我身上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伴随着一些列的各種怪事,渾渾噩噩的到了2005年,在這期間,我念完了初中就不想念了,因為我覺着雨哥實在不是讀書的料,小學五年級買了一根鉛筆一塊橡皮,一直用到初三退學,還有一大截在我家抽屜裡放着呢。

  退學以後,雨哥就每天打魔獸,看光盤,偶爾問爹媽要點錢去爬爬山,那幾年也爬了不少的名嶽山川,比如說千山、峨眉山、泰山。

  說起泰山,那是雨哥印象最深的一次,在泰山上,人們所說的的靈異事件,就發生在了我自己的身上,而且,那件事,可以說是影響我很久,甚至說預示了我的一生……。

  05年我二十歲,随父親在山東,經常去泰山蹬山,主要原因是泰山上的美女太多了,雨哥每次去蹬山,都是萬千美女給了雨哥力量,所以每一次都是一口氣從山腳爬到山頂。

  “怎麼才3點”,我揉着眼睛看了看手機,昨天打遊戲打到淩晨1點才睡覺,今天竟然這個點兒就醒了,這也太不符合雨哥的風格了。

  我百般無聊的躺在床上,想着如何打發時間,突然靈機一動。

  “去泰山看美女,今天天氣好,肯定穿裙子的特别多”。說時遲那時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當仁不讓的速度穿上衣服,洗了把臉,開着我爸的破車就去了泰山。

  我們住的地方離泰山也就40公裡,開車也就半個小時,所以不到4點我就到了山腳下。

  “來瓶礦泉水,小妹兒”,我猥瑣的沖着食雜店的售貨員滿臉堆笑,她一臉厭惡的把水遞給我。付了錢,我就開始往從山腳往上爬,每路過一個神殿,雨哥都會進去拜一拜,求個平安。

  其實求平安是次要,主要的是這些神殿裡的小妹妹不是一般的多啊,多少少女來泰山都是為了求神拜佛,所以神殿廟宇的門口,是各年齡段女子最常出沒之地,也是雨哥大飽眼福最佳場所。

  不知不覺已經快走道山頂,拜過了大半神殿,看了無數美女,我這點體力好肥的也差不多了,畢竟昨天就睡了2個小時,于是我在台階上随便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下開始一邊喝水一邊看美女,就在我喝了最後一口水的時候,前面所說的,影響我一生的事,就這麼發生了。

  話說我喝完水,突然就覺得自己困了,而且是困得不行那種,一個哈欠接着一個哈欠,還流着眼淚,我甚至感覺到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昨晚上早點睡好了”,我自言自語,但是過了一會我就發現,這并不是我想睡覺那麼簡單,因為我這2分鐘左右,哈欠就沒停下來過,眼淚也不停地溜,口水已經淌到我衣服上了,莫不成是哪個看我不順眼我下了藥?

  緊接着我發現,我的肢體已經不受控制了,我想站起來卻用不上力氣,我想擦擦眼淚,手卻擡不起來,最可怕的是,我的嘴開始不受大腦控制的說着我聽不懂的話。

  “KonokomodokoxinaHeinokomodo,SinokomodokoxinaHanocomodo…..”。

  我清晰的看見我周圍的很多人都圍了上來,對着我指指點點,我也清楚的聽見他們口中說出的話。

  “這小夥子中邪了吧”

  “哪啊這應該是練外語呢”

  “不對,你看他在哭,在流口水”

  “這是不是山裡妖怪出來禍害人了,要不就是羊角風犯病了”

  我已經害怕了,我想大聲喊誰能救救我,誰來幫幫我,但是他們聽見的隻能是一串亂碼似的胡言亂語,或比較好奇靠近看我,或者因為害怕躲得遠遠的。

  就這樣持續了大概有5分鐘,我發現我終于恢複了直覺,手腳可以歸屬我自己支配,我連忙用衣服擦了擦臉上的水,究竟是眼淚還是汗水還是口水我也管不了了,就用手扶着一棵樹喘着粗氣,我根本就不敢回憶剛剛我剛剛經曆了什麼,也不敢去猜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既然來了,抗拒也沒什麼用”,一個胡子茬淩亂老頭笑嘻嘻的看着我。我掃了他一眼,發現他實在猥瑣的不能再猥瑣,尤其是他的頭發,頭頂是秃的,然後後腦勺周邊有一圈頭發,根本就是個‘光明頂’。

  “啥意思,關你屁事,離我遠點”,我一邊喘着粗氣一邊應付着光明頂。

  “小孩,有的東西你想趕也趕不走”光明頂氣定神閑的說。

  “然後呢,有話一起說,有屁一起放”我沒好氣的對光明頂說道。

  “該留的你也留不住,比如說你手裡的礦泉水瓶子”光明頂滿臉堆笑的看着我。

  “給你,哪兩塊哪待着去,滾滾滾”說罷我起身,氣也緩的差不多了,就準備下山,結果我沒走兩步,身後響起了光明頂的聲音。

  “Gusaxiguluxidei,gusaxihanihesei….”,他雖然和我剛才失控時說的東西不同,但是我竟然覺得他實在向我傳達信息,可是這信息我聽不懂。

  “你什麼意思,在這學我說話呢是吧,找茬呗”,我用假裝憤怒掩了我對那未知語言的心慌。

  “小夥兒,七關未破,謝謝你的礦泉水瓶”,說完了光明頂拿着一個破麻袋就進山了,回過頭看我自己,雙腳像是灌了鉛一樣站在原地,腦袋裡重複着那句“七關未破,七關未破”,十年前我也聽算命先生對我過這句話,為什麼會再次聽到,這到底和我剛剛的,還有兒時的經曆,又有什麼樣的聯系,當我回過神,光明頂已經不知道走哪去了……

  不久後,我才知道,我失控嘴裡說的那些話,有一個名字,叫‘上方語’,也叫,仙家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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