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上長白山,我們幾個多被折騰的要命。尤其是我,體内的仙氣爆發差點撐破身體不說,還被張彪給打了一頓。不過想到這,我低頭看了下竹筒裡面的小蛇,這個小家夥睡得很安詳,我都在想,要不要把它放生了。
來到坪洲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司機直接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很氣派的酒店,那裡曹有為和曹靜的媽媽早就等候在此,看到我們來了,趕緊請了上座。
楊成剛是最喜歡這種場面的,隻見他微眯着眼睛,手中搖着那無極扇,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我就不行了,在張家堡胡鬧還可以,但是這麼多陌生人,大家穿的都很氣派,一個個都瞅着我,我連路都走不好了。
曹靜老師看到我的囧樣笑笑,然後拉着我一起走。本來她我拉我的手還好,别人根本不知道我今年多大,看着我比曹靜老師高一些,她還拉着我的手,我就看到曹有為身邊的一些人看我的眼光就不對勁了,好像有一些敵意一樣。
曹有為帶着我們來到了包房,這包房很大,但就設了六個座位。除了曹靜一家人,我還有楊成剛之外,我赫然看到李老也在。從外面進來之後他便面帶笑容,看不出深淺。
“楊大師,潘兄弟,這一次真的要好好敬敬你們一杯,要不是你們倆,我這條老命,可能真的就交代了!”曹有為很是客氣的端起了酒杯,還給我點上了一些。
楊成剛笑着沒有拒絕,一口喝下。我學着他的樣子,也喝了一口,結果辣的我喉嚨生疼。
随後楊成剛一副後怕的樣子說道:“真沒想到這件事情會那麼麻煩,期間曹靜也差點遭到了毒手!”
“是麼?”曹靜的媽媽聽了之後吓了一跳。
曹靜老師連忙點頭,還給我碗裡夾了幾道菜,說道:“當時多虧了小狗還有楊大師,否則我過去的第一天可能就出事了。不過你們不知道,他們倆可是相當于救了整個工地的人呢!”
曹有為對這件事很有興趣:“說來聽聽。”
曹靜老師充分的發揮了女人愛聊以及愛添油加醋的天賦,把我們這幾天的事情都給描述了一遍。當然,石門裡面的事情她是不知道的,但是當她提到屍魅的時候,我注意到李老的臉色微微的變化。
“那石門裡面太恐怖了,全是蛇,還有剛剛說的那些屍魅。就連他們倆也是進去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徹底擺平。”
曹靜老師說完之後,曹有為一個勁的點頭:“得虧有着楊大師,太驚險了!”
楊成剛眯着眼睛淺笑,啧了一下嘴說:“隻是法力消耗過多,法器也丢了不少,又得花上一份大價錢去調養調養了!”
曹靜的媽媽早就領會了楊成剛這一套,所以當楊成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笑眯眯的站起來,放了一張金卡在楊成剛面前:“楊大師,這裡沒外人,這是你應得的!裡面有着一百萬,你看夠不夠?”
楊成剛兩個眼睛瞪着滾圓,急忙把卡收進了口袋:“密碼多少?”
曹靜的媽媽沒想到他會那麼不客氣,尴尬的說密碼是卡号的後六位。然後楊成剛才美滋滋的沒有再裝客套,開始胡吃海喝起來了。
這一次楊成剛确實是冒着生命危險過去的,誰也不确定他是否會變成黃家仙的炮灰。萬幸是全身而退,所以楊成剛今天喝了不少酒,最後他都喝多了,拉着曹有為的胳膊就要跟人家拜兄弟,是我硬拉着他回房間的。
這個楊成剛,真是心裡沒有一點數。
拉他回到房間,我也累了一天了,準備洗個澡就睡覺了。誰知道我在脫衣服的時候楊成剛醒了,兩個小眼啧亮堂,都能發光,問我:“你在幹嘛?”
我一愣:“睡覺啊,還能幹嘛?”
楊成剛站了起來,清醒的很,開始收拾東西:“快點收拾收拾,準備回去!”
我有些不明白:“原來你裝醉的啊,為什麼?”
楊成剛說:“先不說咱們懷财在身,有人打咱們的主意。就單單咱們看好了這坪洲市所有的術師都看不好的病,咱們在這裡就不安全!我記得坪洲市有一個協會的,如果我沒猜錯,明天就會有人找上門來!所以今天我故意裝醉,咱們好趁夜溜走。”
“至于麼?有這麼危險麼?”
“很至于!”楊成剛歪過頭跟我說了一句,此時他把東西都收拾好了,然後幫我一起收拾,“待會兒留一張紙條給曹靜,讓她不要聲張咱們的身份就好。”
雖然不明白幫曹有為看了病,這件事就能危險在哪裡,但我還是相對比較相信楊成剛的,所以當下很快就跟他一起收拾好了。
我們倆點點頭,打開門出去。但是誰知道當我們剛打開門的時候,發現門口站着兩個人。
我們倆一愣,随後楊成剛裝作沒事人一樣的拉着我就朝外面走。但是誰知道那兩個人也跟了過來,還問我們去哪裡,是李老派他們來保護我們的。
“媽的,看來這個李老是最髒的那個!”楊成剛自知已經跑不了,就乖乖的回了房間。回了房間之後他沒有睡覺,反而是有些焦慮,最後就對我說道:“小狗,看來咱們想回去不太可能了,看來咱們得進入這個圈子了。”
“什麼圈子?”
“術師的圈子。全國有着很多奇能異士,根據本事各不相同被分了好幾個職業種類。但是這種人他們除了給普通人看事情賺錢之外,他們更多的是喜歡紮堆和一些同樣身具本領的人相處,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種内部的圈子。”
“這樣的話不好麼?不是更能交流進步麼?”
楊成剛很陰森的笑了一下:“你太天真了。奇能異士,沒有是先天而來的,都是有着師傅帶,跟特定的人學出來的。但是人的欲望是無極限的,當時已經爬到第一個台階的時候,你就會想上第二個台階。但是到了第二個台階的時候你就想上第三個台階,這是人之常情。可是一個第一台階的人,師傅僅僅是第二台階的,他卻想上第三台階怎麼辦呢?隻能通過其他方法嗎,巧取豪奪。但是,奪誰的呢?自然是同樣身份不簡單的圈内的人了。之所以形成圈子,就是因為大家都把圈内的人看成自己進步的階梯罷了。”
聽楊成剛解釋完這些我似懂非懂,我隻知道隐隐之間,我們好像會有一些麻煩。不過這些事畢竟還沒有到來,是好是壞也說不準,所以我想的不多,洗洗就早點睡了。
倒是楊成剛,在我睡着的時候,我還看到他在望着窗外。窗外,夜黑,無月。
第二天一早醒來,楊成剛已經沒有了昨日的那種憂慮,反而是精神奕奕。他這個人,真讓人捉摸不透。我問他咱們什麼時候回張家堡?他卻回答我這不是我們能決定了的。起初我沒明白他這什麼意思,但是在我們吃早飯的時候,李老過來了,招呼也沒打的直接坐在了我們對面。
“兩位果然是高人不露相啊,我李保菊活了大半輩子了,竟然還是沒有看出兩位的深淺,佩服,佩服!”
楊成剛隻是笑笑:“李老先生可别這麼誇我們,我呢,不過就是懂一點請仙家的本事罷了,可能城裡面,都不興這個。”
李老卻皮笑肉不笑的說:“出馬仙,甚至那保家仙,我記得,都看看不到那屍魅的吧?如果不是陰陽眼,如果不是陰陽師,誰人可見那屍魅?”
楊成剛不慌不亂,拿着包子一口塞下,沒有答話。
李老又兀自的笑笑:“前些天西山發生了一些事,坪洲的陰陽師都過去了。這不是昨天剛回來麼,所以術師協會呢在晚上搞了個交流聚會。最近你們倆的名頭在坪洲市可謂是如日中天啊,所以他們特意囑托我,一定要把二位請到場。”
楊成剛吃完包子,喝了口豆漿,然後又拿紙巾擦了擦嘴,看着李老:“如果我說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