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風破空,月乘風提拳向着一人的兇膛砸落,看着拳頭離自己越來越近,他那對手,隻得緊急中雙手相交,擋在兇膛前。
“現在明白了吧?雖同為後期修為,我們依然是不同的,好了!我這就送你去與你那些已去的同伴作伴……”
哧…嘭……
一道黑影,攜着一記狠抓,擦着月乘風的身前幾尺而過,不單止打斷了月乘風的行動,還逼的他不得不閃退到了幾丈以外,那來襲的人,一爪抓空,抓在庭院上一根木質大柱上,一聲脆響,水桶粗細的大柱,被他一抓碎了大半邊,散了一地的碎木片。
“休得張狂!小雜碎,年紀輕輕,修為手段還挺不過,殺了我方好幾個同伴,接下來!就讓老子陪你好好玩玩吧,呵呵!你可得發揮好了,免得一下子就被老子給宰了。”來人眼底冷笑連連,沒有理會身後被救同伴的告謝,又是一沖,身影猛撲向月乘風。
感受着這黑衣人與先前對手間,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的氣息強度,月乘風面色瞬間發緊,不顧靈魂之力對身體巨大的負擔,他的靈魂之力外放,感受着身影消失的黑衣人來襲的方向。
喀嚓!
又一段亭廊的圍欄被黑衣人抓碎飛濺。
呲……
月乘風帶着一頭的冷汗,關鍵時刻閃身離開,卻也被抓去衣服布片。
“嘿欸!小雜碎!還算有點名堂,竟然能跟得上我的速度。”看着臉色發黑,有些難看的月乘風,黑衣人眼底的笑意更多了,隻手慢慢握緊,當他把手掌翻過來松開後,從掌心裡,掉落一些木頭碎渣。
月乘風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一拳錘在一旁的院前上,震落點點飛灰,盯着眼前的黑衣人,從喉嚨裡擠出來一句話:“丹兵期?可惡!”
“嘿嘿!猜的沒錯,可惜…沒有獎勵哦,哦!對了,要不你跪在老子腳下誠心認輸,或許能獎勵你一個死的痛快,怎麼樣?”黑衣人聞言放聲一笑,笑的裹在身上的黑袍,都微微發顫。
“不…怎麼樣,手底下見真章。”
在黑衣人大笑時,月乘風沖上前來,連着就是兩拳,轟向這人的喉頭部位,一拳接着一拳的尖銳勁氣,兩記釘拳的勁道,就被這樣疊加在一起,他期待其能發揮出驚喜的威能。
“天真!以為丹兵期修士怎麼容易被打敗?呵呵……”
黑衣人隻是手中靈力迅速凝聚,一團耀眼白光在他手中亮起,輕輕甩出,那白光就與月乘風打來的拳勁撞在了一起,倆倆崩散了開來,隻發出一聲轟隆悶響,以及亮起一片刺目光芒,就慢慢消失在空中。
“看你這麼賣力蹦跶,就讓你死的慢一點好了,小子!感受到無能為力的痛了吧?啊哈哈!”少年還被白光刺得眼睛睜不開了,突覺有勁氣襲來,他來不及防備,就被黑衣人一腳正中肚腹間。
砰…噗嗤……
沉悶的響聲,吐血的聲音,幾乎一起響起,月乘風被踢得弓起背,飛出去砸落在一叢花草中,滴滴從他嘴角滑落的血珠,滴落在花瓣上,更添殘花的凄美。
院落的屋頂上,此處是一衆高階修士對戰的地方。
“嘿欸!你們躲這麼快做什麼?老夫隻是突然覺得後背發癢,抓抓癢而已,不是出招,放心、放心。”
嶽行雲嘿嘿一笑,一隻手後翻,還真就伸進後背的衣物裡,撓起了癢癢,看到他的對手一個個防備的退後,他還取笑了幾句。
一名缺失一隻胳膊的黑衣人,聞言立刻破口大罵:“老雜毛!老子們信你才怪,從沒見過像你這麼陰險狡詐的鬥嬰期修士,簡直是丢了高階修士的臉,一會兒一個詭計,老子這條手臂,也是被你給陰掉的。”這人幾乎要咬碎了牙,那從眼底冒出的恨意,濃烈已極。
嶽行雲毫不在意對方的罵語,拿出酒葫蘆喝了一小口,伸手拭去嘴角的酒漬,看向那人,微微一笑:“此言差矣,我們本是生死對頭,何來陰謀詭計一說?隻要能殺人,都是好計謀,你失了手臂,隻能說…嘔…說明你傻嘛……”說着話,他忍不住打了一個酒嗝,這老頭的臉上,有些微微泛紅,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
斷掉手臂的黑衣人,這下受不住了,一聲大吼:“我殺了你。”單臂提劍,身影如同閃電般,沖殺向嶽行雲。
“诶!别沖動…沒辦法了,大家一起上,我們一定要殺了這該死的酒鬼,不能讓逝去的兩名同伴白白丢了性命。”
手中的酒葫蘆收起,嶽行雲眼底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閃過,飛速掐訣,一指點出,哈哈一笑:“說你傻還真沒錯,上當了吧?領死吧!天雷降-誅妖邪。”
呲…轟…啊啊……
一道雷電之光,轟咔一聲,從那沖在最前頭的斷臂黑衣人頭頂劈落,隻見那人全身一陣劇烈顫抖,滿身雷光流竄,他從喉嚨裡發出慘叫聲,聲音越來越小,直到無聲。很快這人的身上就冒出一些灰黑煙霧,身上那未被衣物遮掩的皮膚,瞬間發焦發黑,等到雷光消失,這人張開嘴,從嘴裡冒出一股黑氣,這黑衣人,就在人們的眼前,仰面倒在石地上,他的兩個眼眶裡,已經沒有眼珠的存在,也和張開的嘴巴一樣,開始冒出黑煙。
“可恨!這種極其消耗靈力的大招,你…怎麼還能使出?兄弟們!不能猶疑了,盡全力,已經折損三人,我們不能再給這老雜毛機會了。”
領頭的一名鬥嬰中期黑衣人,開口說道,身後!其他九人也圍了上來,他們中,還有着兩人處在鬥嬰期,雖隻是初期境界,餘下的,修為也全都處在丹兵後期左右。
“哈哈…你們又上當了,圍攻我是吧?看我靈雷擊-天雷降。”
見十名黑衣人,在各自發出的招式掩護下,瞬間圍到了他身邊丈許外,他不驚反笑,手訣已畢,雙手沖天一指,天空中!雷光閃現,他的這一招,就好像在等着一衆黑衣人圍到他身邊時,再發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