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中午時分,一行人找了一片深山野林,準備休整一番。+頂點小說,
“小子!為師才閉關幾天,你怎麼就進階丹兵期了?為師不是跟你講過,靈基期時期,必須夯實再夯實修為,為以後的修煉之途,打下堅實的基礎,你現在就突破到丹兵期,會不會太快了一點?放出你形成的丹兵,讓為師看看,是否有基礎打得不夠穩的隐患。”
自從拿走月乘風從血練谷得到的,亡靈生物所有的魂火,天方尺就進入了閉關之中,多日未曾出現過,此時卻醒轉了過來。月乘風修為提升的情況,立刻就被它發覺,沒有喜悅,它這做師父的,反倒擔心起來。
吱吱吱!
許久未曾出現的小夜靈,也從天方尺的内部空間裡,出來透透氣,用它毛絨絨的小頭,摩挲着月乘風的手掌,享受着他的撫弄。
月乘風盤腿坐下,把小家夥放到自己的肩膀,任它自己去撒野,靈力運轉,那輪廓模糊的丹兵,出現在他的頭頂上方。
“這…這是個什麼東西?嗯!極點處在最中心點的位置?這就怪了,一般人修成的丹兵,就算在怎麼不凝實,也不該這麼模糊啊,你現在這樣一個丹兵,還真的讓人看不出是個什麼,難道真的是基礎打得不夠?”說着!天方尺就檢查起月乘風的内腑經絡,還連着檢查了好幾遍,也沒發現與自己的猜想相吻合的情況。
又讓月乘風把他突破的情況說過一遍後,天方尺确定到:“還好!你小子平日裡沒有偷懶,基礎夯實的不錯,再加上那股鬥嬰期強悍的靈力,把你的基礎夯實的不得不突破的階段,你小子還真是好運,沒有被敵人的招數打成灰,反倒是撿了個大便宜,那招要是有主人的近距離掌控,你當時肯定是死定了吧。”
“這麼說,我丹田處那些還未消化掉的凝實靈力,不會給我造成傷害咯?”月乘風與天方尺在他的識海中談着。
林地間!受傷的學員在盡力療傷,傷情較輕以及沒有受過傷的,也在盡全力修行,因為他們要在戰場上,為死去的同伴們報仇。
“學員們不少還陷在悲傷之中,這種情形可不好,等到了乾嶺城,被其他三派見到我們學院這種情況,會被看笑話的。”一衆教習以上高層,聚在一條小溪邊,離得學員們所在的林中空地,有一小段距離。此時!其中一名受傷較輕的中年教習,看了一眼學員們那邊的情形後,開口講到。
升仙道的夜間來襲,并沒有造成此行學院教習的死亡,卻使得超過半數的教習受了傷,其中有三人,還是重傷,此時能坐在這兒參與集體讨論,已經是不容的事情,隻是看他們神情虛弱的樣子,就知道身體還未能複原。至于此行主心骨的歐陽延平三人,他們則未受傷,隻是靈力消耗過多,經過一段時間的修行回複,已經差不多恢複到全盛狀态。
“哼!他們要是敢說三道四的,我嶽行雲就用我的拳頭教他們做人,以往朝夕相處的同伴,突然之間離去了,這些年輕人們,能不傷心嗎?這怪不得他們。”嶽行雲雙手拳掌相交,捏得指骨發出咔咔的聲音。
火彤秀眉簇起,看了一眼手指上一個灰黑色的儲物戒指,又看了看四周的場景,忽地道:“這裡的環境還不錯,山清水秀的,就把…逝去的學員們,安葬在這裡吧,要不要…讓他們來送同伴最後一程?”她看向身旁的歐陽副院長。
歐陽延平眉頭皺了皺,又舒展開來,點了點頭。
一個個土坑在學員們自發的要求下,被他們以原始人力的方式,挖了出來,看着一具具屍首下葬,整個小山坡上的人,都心情沉重。
其中有些屍體,不太完整,在下葬這些屍首時,學員們的心情,更加的難過,當小山坡上堆起三十二個小土包時,所有的人!都肅穆對着這些土包,欠身鞠了一躬。
“也許這裡躺着的,有你們從前最好的朋友,也許他們中有你們最親近的人,但是!修仙之路就是這樣,它充滿着危險,随時又殒命的可能,所以!我們該化悲傷為力量,在戰場上,多殺升仙道魔道,既是為了保衛家國,更為了這些死去的同伴,為了給他們報仇,大家說是不是?”
“是!”
歐陽延平的話,很有煽動性,學員們,異口同聲。
嶽行雲站出來,講到:“雖說哀兵必勝,但是此去帝都,其他門派也派有人員去,我們不能把自己的悲傷露出來,給他們看了笑話,讓他們認為我們壺盧學院的人,是一些不能勇敢起來的懦弱的人,所以!在接下來的路途中,我們要把悲傷留在心底,以自己最好的狀态,去面對朋友和敵人,不能給任何人看不起,大家說對不對?”
“對!”
這次的聲音,更大聲!
又經過兩日的趕路,他們降落在通宇國都城乾嶺城外幾裡外的官道上,在這裡,他們看到從四周聚集而來的各方修士,修士們混成人流,向着遠處依稀可見的巨大城池挺進。
官道上!修士們全都朝着一個方向進發,人們的聊天聲中,也透露這各種信息。
“你們聽說了嗎?領國火豐國第二大城田宇城,已經在兩天前,被那幫南境魔軍,給攻破了,聽說火豐國内修士傷亡慘重,而且魔道的修士,好像還在不斷的增援。”
“魔道這樣做,是準備和我們正道修士聯盟,正式決戰嗎?”
“誰知道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近些年來,魔道不斷殺人放火,那些毫無人性的家夥,幹出什麼瘋狂的事情,還不是很正常的嗎?”
“唉!倒黴的是那些毫無修為的凡人啊,聽聞魔道隻要攻破一城,就要把城裡的人,全都滅殺幹淨,國境邊,這些日子已經逃過來不下百萬的難民,當今的天下!還真是不得安甯,凡人們想安穩平靜的生活下去,都難咯。”
歐陽延平三人對視了一眼,心道:“情況真的已經如此的糟糕了嗎?”
月乘風心情沉重,作為一個從和平時代穿越過來的靈魂,他對于殺戮動|亂的世界,心底總是說不出的反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