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大城裡,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的,月乘風同幾位同伴,走在人群中,領略城中夜景的同時,也在街道兩邊的店鋪中,搜尋着感興趣的東西。
“怎麼樣?中州這座城很繁華吧?真是沒想到,原來中州就是一座大城,一座幾乎可比半個大郡的城-仙臨城,我們其實早就該到這城中來好好看看。”宮有明從貨櫃上拿起一件靈物好奇的看着,一邊向身旁的同伴說着。
聽着身旁同伴們的話語,月乘風雙目飛快的掃視着眼前這排大貨架上的靈器,心頭震撼很多:“雖為一座城,這裡的繁華,可不是其他任何一個大郡可比的,連這種在外界難見的七品八品的靈器靈物,在這裡随便一個大一些的店鋪中,都能夠買到。”
“讓開、一邊去,一看就是一副窮鬼樣,買不起還看什麼看?礙事,喂!說你們呢,沒有靈石就一邊站着去,别擋着路。”
月乘風他們幾個正在一排陳列櫃前細看裡頭的靈器時,走進來一行人,其中兩名仆從一樣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上前,立刻就是出言不遜,想将月乘風他們趕離一旁,要把櫃子前的地方讓出來。
見月乘風一衆人沒有理會他們,兩名男子中的一個,站在一旁,再次陰陽怪氣的叫道:“幾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買不起東西還死皮賴臉站在這裡占地方,真是有夠礙眼的,店家、店家!立刻将他們幾個趕出去,我家少爺,要在這裡買寶器,少爺他不喜歡有外人礙眼,店家你還想不想做生意了?”
房門前!一位錦衣青年,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正與身旁一命黑衣女子說着什麼,看他那副讨好的樣子,顯然這位大家族少爺,是想要讨好那姑娘的歡心,可那黑衣女子的臉上,卻是半點情緒波動都沒有,好像她的臉上,永遠都要帶着那副冷冰冰的神情。
“少爺!你看他們兩個,這麼點小事都還沒辦好,要不要小的帶上幾個人去…把那些礙眼的家夥,趕出去?”
青年正自尴尬時,他身旁一名很會察言觀色的幹瘦青年,湊到他身前,嘿嘿笑着提議道。
青年正因為身旁女子全然不理會而自尴尬,聽到身旁這人的提議,他立刻笑着說:“好!竟然有人敢這麼不給我端木家的面子,那你們幾個,就負責将他們從這裡丢出去,本少在這裡坐一會兒,快點!可不要讓本少等急了。”
端木雲城的話一落,從他的身後,立刻走出七八個人,沖着月乘風他們,就圍了過去。
在店掌櫃請他坐下後,端木雲城拍了拍送來茶水果盤的店夥計的肩膀,道:“很好!知道本少需要什麼,這個賞給你了。”
說着!他丢出十來塊靈光閃閃的靈石,被店夥計接在了手裡,帶着滿是不可置信的目光,那店夥計趕忙連連道謝,差點就要跪拜下來,端木雲城顯然是很享受這些的,可他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身旁的女孩後,還是出手扶住了店夥計,讓他們退下後,他在去看身旁那女子,見對方依然是萬年不變的冰冷臉色,他的眼中,很隐晦的閃過一抹失望和憤怒,不過那隻是一閃而過的情緒,很快的!他又開始找各種話題,想要逗女子開心,可結果,隻是他在自言自語,因為!黑衣女子從頭至尾,就沒有看過他一眼,也沒有回過他一句話。
噼裡啪啦幾聲,在身前響起,端起茶杯正準備抿上一口的端木雲城,被驚了一下,因為他剛剛才派出去的幾個人,正好跌落在他面前不遠,他定睛一看,頓時眉頭皺了起來,隻見這八名端木家仆從,已經昏了過去,他們的臉上,都有着一個拳印,其他身上沒有任何傷處,顯然他們都是被人一拳給打昏的。
“唔…少爺…我…我受傷了,這些…這幾個混蛋,他們…不但不出去,還出手打人,少爺!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端木雲城正準備怒喝一聲,就見他最衷心、最愛拍他馬屁的兩個仆人,相互攙扶着,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他擡頭一看,見到兩人那副慘狀時,他差點沒笑出來,隻見這兩個家夥,臉上或許是被人打的,腫的胖胖的,額頭上也各自凸起好幾個大包,整個頭現在看起,就像一個豬頭。
忍住笑後,轉念一想,端木雲城他怒了:“我端木雲城的仆人,除了我自己,誰人敢欺、誰人可欺?真是豈有此理。”
這般想着,再看看身旁的黑衣女子,他一下站起身,微笑着對身旁的女子說到:“非萱!你在這裡先坐一會兒,我解決好事情,立刻就來陪你,今天我一定要送你一套很好很漂亮的靈器,保管讓你喜歡。”
說完!他轉過頭,臉上已經換上一片陰沉,身形一閃時,他已經撲了出去,目标正是月乘風他們,而在他身後,兩個老者,如影随形一般,也瞬間跟了上去。
“乘風!小師弟!你到底怎麼了?可惡的混蛋,又來了,師兄!我們一起,打退他們,白老弟,你可要替我們看好乘風他,到底是怎麼搞的?才一下子,就像失了魂一樣的,怎麼叫都沒反應,真是奇怪。”
見搖晃也不起作用,宮有明又連着大聲叫了月乘風好幾聲,依然不見他回應,正在這時,端木雲城飛撲了過來,他隻好同趙東明一起,上前幾步,前去阻敵。
曾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因為她而心頭悸動,可當真的見到她,月乘風還是沒能管住自己的心,所有隐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感情,幾乎是在一瞬間,就一股腦兒湧了出來,直接将月乘風沖擊的懵在當場。
“非萱!是非萱,她…怎麼會在這兒?對了!她過的還好嗎?看情形,她還好的樣子,我…必須過去和她說些什麼,對!我要過去。”
此時這個男孩的眼裡,再也沒有别的事物,隻有那不遠處的女孩,他聽從着心裡的想法,朝着女孩坐着的地方,帶着一種,就連他之間,也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慢步走了過去。
白勇合一直站在月乘風身旁,見月乘風向不懷好意的敵人那邊走去,他立刻出手想要拉住他:“乘風!乘風你醒醒啊,這到底是怎麼了?着魔了嗎?你站住,那邊的人可不友善,不準過去,我…要拉不住了,你們也快要幫忙啊。”
月乘風現在的狀态,有點像是着魔一樣,他仿佛感覺不到外界白勇合的拉扯和呼喊,依然邁步向前走去,這樣一來,白勇合又如何能阻止得了他,隻得向身旁的兩女求助,不多大一會兒,白勇合、孫玉茗,還有宮心銘他們三個,都在拉月乘風,這樣還是要拉不住的樣子。
他們這處的怪異景象,引得店裡好些人一陣側目,一直目不斜視,悠然喝着茶水的黑衣女子雲非萱,這時也看了過來,月乘風立刻注意到她的目光,可是當他從女孩的目光中看到的隻有陌生和冰冷時,他那顆悸動的心,停頓了那麼一下,他邁出的腳步,停了下來,他臉上的神色,瞬間變作痛苦,随着拉扯的慣性倒下,月乘風的眼角,依稀有淚流下。
身在他身旁的白勇合三人,依稀聽見,月乘風用一種滿含痛苦的聲音,輕聲喃喃道:“原來…相見不如不見,原來…相見早已是…陌路人,非萱!原來你真的…把我忘了……”
這個大男孩,此時眼裡止不住的流下淚來,直把他身旁狼狽爬起身的三人,給看的一陣莫名奇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發懵的樣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