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樹幹上,看着月乘風身子猛地一抖後,就像定住了一般,木在那裡,吞下一枚丹藥後,宮威鳴一笑:“本不想使出此絕招,不想你自己找死,既然饒你不得,那你就去死吧,能死在我興道山門派絕學上,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嘿~”
灰褐色氣流毫不起眼,當它被吸入體内後,月乘風立刻感覺全身迅速麻木,而且連思緒都開始凝固一般,驚恐的感覺,一瞬間就充斥整個身心。
“難道真的要死了?不!我還有許多願望沒有達成,我不甘……”思緒越來越木然,月乘風真的要絕望了,他在心底不斷的嘶吼着,臉上的表情、眼底的神色,都透着濃濃的不甘。
宮威鳴哈哈大笑:“對!就是這個表情,帶着你那不甘,死去吧,被木蠱痕入體,你就等着化成一棵朽木吧,啊哈哈……”
站在幾十丈外,聽到這一切的三個老者,此刻紛紛驚愕莫名。
“興道山絕學?化成朽木?難道剛才宮家小子使用的,真的是那種傳聞中的仙品術法道出五行?他那師父,竟然對這小子如此看重。”胡姓老者,聲音沉重的講到。
白霖鋒眉頭簇成一團,哼到:“既然是那種逆天術法,這個小雜碎是死定了,走了,繼續留在這裡,稍後肯定會被宮家小畜生呼來喝去的。”說着!他轉身向來路走去,沒人看到,這老頭的臉上,一抹陰狠之色,慢慢浮現出來:“找機會,一定要捉住這個小畜生,逼問出這逆天術法,要是我修煉了它,我白霖鋒一定、一定能在白家揚眉吐氣。”
灰褐氣流在月乘風内腑流轉飛快,不過十幾息,已經流轉到丹田處,月乘風全身此時也清晰的顯現出中招的變化,隻見他的肌肉皮膚的水分,好像被瞬間吸幹一樣,變幹發皺,面部發皺尤其嚴重,他臉上帶着的人皮面具,脫落掉下,現出他的本來面目,可在這種全身發皺的情況下,月乘風的臉,如同蒙着一張樹皮,密布着道道溝壑。
呃……
月乘風發出絕望的嘶叫聲,極其細微,他的眼睛,此時隻能看到模糊的影像,喉嚨沒辦法正常發出聲音,全身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痛楚,那是一種透入靈魂的痛。
“哈哈哈…多麼美麗的情景,看着自己的敵人在自己面前化成木頭,原來是這麼美好的事情,嘶叫吧!哦,對,你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吧?哦呵呵,帶着悔恨不甘,死的明白一點,記着!下輩子多留一個心眼,搞清楚什麼人該得罪,什麼人,哼!是你得罪不起的。”或許是丹藥發揮了作用,宮威鳴精神狀态已然恢複。
咻~
一道挑動少年心神的顫動,在月乘風的丹田處,突然發生,灰褐氣流的竄入,引起了月乘風丹田處,那不斷圍繞極點打轉的青綠色珠子的劇烈反應,青綠珠子自主顫動,咻的一下,就把侵入少年體内的灰褐氣流,給吞了。
從氣流侵入,到它被少年體内珠子吞噬,這一切的發生,不過幾十息的時間,可月乘風卻感覺自己仿佛在地府走了一遍,無盡的痛苦,将他淹沒,差一點就把少年的心智,給摧毀,幸好他等到了,等到了苦盡甘來的時刻。
吞噬了灰褐氣流的珠子,劇烈旋轉起來,又是十幾息,它的行動軌迹,又變回之前一樣,圍着小黑點極點順時針轉動着,不同的是,從青綠珠子上,一股強烈的生命之力,反饋給月乘風,少年幾乎在那一刻,舒爽的叫出聲來。
生命之力刹那滋養了早已經幹皺的,幾乎隻剩一張皮蒙在骨架上的月乘風,少年全身散發出一陣青綠色,隻是眨眼間,月乘風就像得到新生一樣,肉身恢複如常,幹皺枯木一般的皮膚,更是白皙如同新生嬰兒一樣,更讓他欣喜的,是内腑的通透暢達感,更勝從前,頭腦更清晰,靈魂識海的渾厚程度,都有不少提升。
“怎麼可能?”
宮威鳴目瞪口呆,老半天都合不攏嘴,眼底滿是難以置信。
“嗯?這雜碎!怎麼會?”已經走出去好幾丈遠的白霖鋒,在聽到宮威鳴的驚叫聲後,回頭一看,立刻也是一副愕然之色。
胡林兩人,已經是一副躍躍欲試,忍不住要出手的狀态,林家老者,更是喃喃道:“果然是他-月乘風,不得不說,這個小娃娃,還真的挺讓人驚訝的,看樣子!宮家小子,難以拿下他,我們這些老身闆,還是要活動活動。”
原本已經不多加矚目月乘風的三老頭,又齊齊盯緊他。
宮威鳴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臉上神色又幾度變化,突地!他身形一閃,來到月乘風身前丈許遠,開口就問:“你到底是怎麼做的?說、說啊!”
月乘風剛剛還沉浸在身體舒泰的感覺中,當宮威鳴忽地靠近時,他才一下驚醒,聽了對方的問題,他微微一笑,眼中流過一抹回味之色,他竟然這樣講:“那…東西,還有嗎?你那招數,可不可以多來幾次?”說完後,他帶着希冀的目光,看向宮威鳴時,對方早已經是一副怒火熊熊的樣子。
“你…死!”
月乘風的話,聽在宮威鳴耳朵裡,如同最大的侮辱,臉色迅速陰沉,在咬牙切齒,重重喘氣幾個呼吸後,他爆發了,揮手一扇,他想要用打耳光的方法,來找回自己的面子。
嗤!
腳下一扭,月乘風讓過對手擦肩而過的一扇,拳頭遞出,氣惱到失去理智的宮威鳴,毫不回避,而是直接轟出一拳,與他的拳頭,砸在了一起,悶響聲響起,兩人都往後退了幾小步,月乘風隻是微覺手掌發麻,而宮威鳴,卻悶哼一聲,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烏血。
“你說是不說?說啊!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宮威鳴失去理智一般,連嘴邊的血污都顧不得擦去,就揮手一記雷光劈頭斬出。
月乘風眼底一抹光彩隐去,故意挑釁一樣似的,他笑看着對付,道:“你再來過一次,使出那一招,我就告訴你,怎麼樣?”說完這些,他在心頭對天方尺傳音到:“師父您放心,我一定拖着他,給您行使手段,争取到時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