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倒真沒有動手去揍張凱楓,在他們看來,自己宿舍的老三,完全是一個沒有練過任何武學的普通人,若是真動手揍了他,唯恐一個不小心給弄死弄殘了,最終的結果就是三個人圍着張凱楓巴拉巴拉的一頓猛批之後,與其簽下了種種不平等條約,得利的一方,自然是陸危樓三人,與此同時,也在張凱楓百般不願之下,被強迫性的要求給姜婧妤打了個電話,準備過一段時間後,約對方宿舍進行聯誼。
這樣的鬧騰并非是宿舍的主旋律,當所有人的激動都消逝以後,便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上,繼續打發時間,陸危樓也回到了自己的江山寶座上,想要在遊戲中找回一番自信,畢竟葉凡與張凱楓輪流強行喂下的狗糧,也讓他有些心有切切。
隻是試着操控了一下鼠标,發現似乎已經完全失靈,檢查過鍊接沒有問題後,陸危樓滿腔怒火,一臉悲憤欲絕的将葉凡從他的床上拉下來狠狠地揍了一頓,而後也隻能用鍵盤操控着電腦,準備在網上下一個訂單,買一個新的鼠标。
艱難的打開了浏覽器,還未來得及進入網購界面,一條被紅字置頂的新聞消息便吸引了陸危樓的注意力,讓他忍不住罵出聲來:
“靠靠靠!十六夜紅又有新的動作了!他們跟昆侖打了一場,結果昆侖一位長老戰死,兩個重傷,普通弟子精英弟子死傷無數,十六夜紅卻沒有什麼損失!昆侖怎麼可以這麼廢!”
“不會吧?”陸南亭和葉凡聽到陸危樓的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忙擠到陸危樓身邊,一起觀看新聞:“昆侖好歹也是一個頂級門派,怎麼會被十六夜紅打的這麼慘?哪怕幹不過,至少也能讓十六夜紅傷筋動骨吧?怎麼反倒是自己幾乎被人打廢了?”
張凱楓也悄然無聲的來到三人背後,怔怔的看着陸危樓電腦屏幕上的新聞,當他完整的看完了十六夜紅組織與昆侖戰鬥的新聞後,身體不由得微微一顫,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怎麼了。
“十六夜紅哪有那麼好對付?”隻是看了一遍新聞,葉凡就繼續拿起蘋果啃了起來,他總是閑不住自己的嘴,含着蘋果語氣模糊的道:
“昆侖雖然是頂級門派,可你們也不看看十六夜紅都派出了多少人?幾乎動用了十六夜紅在中國區的所有力量,除了國家出手,哪個門派能獨自頂住?恐怕就連國家,如果不是必須要與十六夜紅戰鬥的話,也會選擇避其鋒芒吧?畢竟十六夜紅身後是一個異世界所有的力量,除非我們世界所有的人聯合起來,怎麼可能戰勝他們?隻是聯合所有的人,又談何容易?”
“砰……”陸危樓直接将手中被葉凡當做驚堂木敲壞的鼠标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飛舞的碎片如同他心中的怒火一般布天蓋地,哪怕他也知道葉凡說的話極有道理,可依舊忍不住發怒:
“這些該死的來自異世界的家夥!早晚有一天我們會把他們趕回自己的世界!容不得他們在我們的世界裡面嚣張……”
“得了吧,老大……”陸南亭拍了拍陸危樓的肩膀,素來毒舌的他這一次并未有任何的嘲諷,隻是臉上的苦笑怎麼也掩飾不了:
“先不說那些無法親身降臨我們世界的異世界主宰,僅僅是他們的徒子徒孫,就像中國區的十二金仙之類的人物,哪個不是抱元守一成就抱丹,甚至先天一氣的大宗師?除了各大門派的掌門人,誰又是他們的對手?恐怕我們站在這些人面前,也就是被一根手指摁死的命。”
還不等陸危樓反駁陸南亭的話語,葉凡就再度對陸危樓發起打擊,依舊口中含着蘋果語氣不清的道:
“說起十六夜紅的武道實力也就罷了,畢竟誰又知道我們世界裡有沒有隐藏着什麼絕世高手?我覺得十六夜紅最難對付的一點,是他們降臨我們世界的方式,要知道用他們的話來說,降臨我們的世界,他們使用的是名為‘奪舍’的異能,能夠用自己的靈魂侵入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而後取而代之,還能擁有被‘奪舍’之人全部的記憶,除非他們自己暴露,誰又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會不會是十六夜紅的人?”
“據說……”張凱楓的臉色很是蒼白,但他終究沒有沉默:“據說,‘奪舍’也并非是無懈可擊,如果自身擁有強大的意志力,十六夜紅的人,也是無法對你進行‘奪舍’的,而且,哪怕是被‘奪舍’之人,靈魂與肉體之間也會有一些模糊的間隔,如今各大門派組織已經找到了一種辨别方法,他們發明了一種檢查靈魂與肉體融洽度的方法,除非是靈魂層次出現過意外之人,隻要融洽度低于八十,十有八九就是十六夜紅的人。”
葉凡微微一怔,而後口語含糊地喃喃了一句我怎麼不知道,隻是其他三人都沒有注意到他說的話。
“老三說得對!”陸危樓很是高興有人站在自己這邊,艱難的再度用鍵盤打開了另一個新聞媒體發出的十六夜紅與昆侖戰鬥細節的報道,指着其中的一段話對三人道:
“你們看!昆侖之所以會和十六夜紅打起來,就是因為昆侖用老三說的那種方法檢測出了一個被十六夜紅‘奪舍’的弟子,而後進行處決,隻是昆侖沒有想到這個被處決的家夥,在異世界擁有極大的影響力,因為他的死,引起了十六夜紅的瘋狂報複,這樣一來才會被十六夜紅打的這麼慘……這個被處決的家夥,似乎被十六夜紅稱之為吳天上帝――張百忍……”
“六禦……”低聲吐出一個其他人都不明白的詞彙,張凱楓的臉色顯得更為蒼白了,他完全沒有想到,竟然連六禦這個層次的大人物,都已經能夠降臨這個世界了!既然連天庭六禦都能降臨了,那三清道祖,接引準提這樣的異世界主宰,還會離得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