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走出了“裡昂煉金”商鋪,果然看到了旁邊那家挂有“雷家煉金”幌子的商鋪,但随後他就皺了皺眉頭,和他身後的這個“裡昂煉金”商鋪比起來,的确就如同剛才那個夥計所說的那樣,這家商鋪實在是太小了,小到看上去都和即将倒閉了差不多。
不過正當中年人準備搖頭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的那些人的議論聲。
“這家煉金商鋪的煉金藥水價格也太高了,這麼不合理怎麼會有人來呢,實在太離譜了。”
“這有什麼,你都不知道,剛才我還進去轉了一圈呢,你猜怎麼着……裡面竟然一瓶煉金藥水都沒有。”
“沒有煉金藥水,還開什麼店啊,那他賣什麼?”
“這個就不知道了,聽說要買什麼煉金藥水的話,必須要先把訂金放下,然後過幾天之後再來拿,有可能是個騙子……”
聽到這些議論聲,已經準備離去的中年人反而停下腳步,朝着那個“雷家商鋪”門口望去。
“騙子麼?到是有點意思啊……”
……
雷家商鋪裡面,雷比斯正全神貫注的用刀削着一塊即将成型的木球,在他旁邊,放着已經整齊擺好的二個木球,木球比鹌鹑蛋蛋略大些,雖然并不是很圓,但是至少目前也隻能這樣了。
不一會的功夫,最後一個木球也成型了。
将三個木球夾在左手的手指之間,下一刻之後,就看到雷比斯的左手手指開始來回的波動,而那三個小木球在手指間不停的交換着位置,随着手指速度的加快,三個木球的本體漸漸模糊,與五個手指漸漸形成了一道道殘影……
其實,雷比斯并不是閑的沒事幹,無聊到了這種地步,而是他現在正在練習自己的手速。
煉金術和丹武大陸的煉丹術差不多,對手速的要求極大,而這種指尖滾球法,正是當初雷比斯在丹武大陸之中練習手速的方法。
最開始的時候,是用三個小球夾到指間,通過手指的運動讓這三個小球在指間來回的運動,如果這一步熟練了,那麼下一步,就會小木球的數量就會由三個上升到六個,六個再到九個,到了最後,小球的數量會越來越多,體積也會越來越小,當到達一定階段的時候,手指間的小球就會由之前的鹌鹑蛋大小變成黃豆般大小,而小球體積越小,難度也會越來越大。
雷比斯在丹武大陸時,最多兩隻手能夠同時夾着上百個綠豆般大小的小球,而這已經是他手中承載的極限了。
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自然無法和丹武大陸時那種被各種丹藥滋養起來的身體相比,所以這種指尖滾球法也要從最低級的階段開始。
正當雷比斯将手中的三個木球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忽然看到又有人從外面走進商鋪,立刻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将木球收了起來。
“請問,你們這裡的老闆在麼?”
說話的是剛才那名中年人,準備離開的他,聽到衆人的議論聲好奇心也被吸引過來,也就過來看一看,不過讓他有些失望的是,商鋪裡隻有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并沒發現其他人。
而他進入商鋪的第一感覺,那就是――簡陋。
實在是寒酸得讓人有點尴尬。
整排貨架上面,竟然連一瓶煉金藥水都沒有,這要是要飯的過來,看到這種情況估計都得同情心泛濫扔下兩個銅闆再走。
是不是我來的不湊巧,剛好趕上這家商鋪倒閉了?
中年人心裡莫名升起了這個念頭。
“呃……我就是這裡的老闆,請問你有什麼需要麼?”
雷比斯看着面前這名中年人,盡力讓自己的笑容看上去更燦爛一些,沒有辦法,再不開張的話,他真的就要餓死了。
“呃……其實也沒什麼事情……”
中年人看着面前這個少年,不由得猶豫起來,怎麼想怎麼覺得這實在是有點……不靠譜啊。
“怎麼,你是不是想買煉金藥水?”
雷比斯問道,在剛才這名中年人進來時,他就注意到對方目光在商鋪裡掃了一圈,已經猜出了他的顧慮,又說道,“如果你需要什麼品種的煉金藥水,就和我說好了,當然了,這些煉金藥水的等級可能會低一些。”
“等級低不低的到無所謂,關鍵是你這裡有沒有,”中年人略微猶沉思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反而又沒有什麼損失,“呵呵,那我就說了吧,你這裡有沒有一種,可以讓男人,讓男人……當然了,這種男人的困惑你一個小孩子暫時還不能理解……”
“呃,是不是在那方面有些問題……”雷比斯忽然問了一句。
中年人:“……”
“咦?你怎麼知道?”
“這種事情,見怪不怪的,有什麼好遮掩的,”雷比斯呵呵笑道,“我還以為你想要什麼樣的煉金藥水呢,這種煉金藥水,我這裡有的。”
聽到雷比斯的話,那名中年人不由一愣,“什麼,你是說你這裡有?”
雷比斯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個人好奇怪啊,過來我這裡買東西,我說有,你反而奇怪了,難道我說沒有才讓你感覺到正常麼,那你到我這裡是幹什麼來了,過來拿我當禮拜天過?”
“呃,這個你誤會了,我隻不過是看到你這兒……所以……”
“看到我這裡破爛,所以覺得這裡不應該有你想要的煉金藥水對吧,”雷比斯笑道,同時上下打量了下對方,“不過,我看你的氣色,不像是那種……腎虧的男人啊!”
“怎麼,這你都能夠看出來……”
“這有什麼,你的天庭明朗,臉色紅潤,耳垂寬厚,雙目有神,雖然舉止之間沒有元氣和能量氣息,隻是一個普通的人,但是在那方面,在常人之中還算是可以的。
雷比斯淡淡的說道,在丹武大陸,有些時候需要為特殊體質的人特制丹藥,而通過望、聞、聽來判斷一個人的狀态,這是做為一個丹師最起碼的要求,所以他沒有覺察出自己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但是他沒有想到,他的話剛剛說完,站在他面前的那個中年人臉上的表情一下子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