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還真不好說，不過……也算源獸帶給我的好處吧。”
秦川無奈地攤手，但這回答似乎并不能讓衆人服氣。
“什麼叫算，一個人難道能同時擁有魔力和鬥氣麼？那不成了怪物？”
卡恩這個乖寶寶，一副少見多怪的樣子，讓秦川感覺好笑。
“你不知道有魔鬥師這個分類麼？”
卡恩一愣，“魔鬥師？魔法和鬥氣同時存在？不會吧！”
卡恩張大了嘴巴，讓秦川一陣輕笑。
而老鬼的表情，就沒有這麼豐富了。
老油子就是老油子，一臉嚴肅，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的所在。
“你最好是說清楚，源獸雖然說是神物，但由于太過稀少，能夠了解的信息也不多，你說出來我也好幫着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秦川有些無奈，但還是一五一十地把故事說了出來。
自己本來是有鬥氣的，然後怎樣怎樣，就一不小心給毀了，現在源獸化作了新的鬥氣之源，替代着原來空缺的位置。
老鬼聽後，卻是低頭沉思起來。
而卡恩也在消化着信息，他的認知裡，魔法就是魔法，鬥氣就是鬥氣，第一次知道了魔法和鬥氣居然可以共存一個人身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你可賺到了。”老鬼的話，讓秦川一愣。
“怎麼說？”
老鬼不耐煩地瞅一眼秦川，說道，“現在就變糊塗了？都說了源獸本質是源力能量體，它變化的力量，不管強度還有密度，都不是普通人能夠修行出來的。現在你可以試試，看看你的鬥氣都夠達到什麼地步。”
老鬼話完，秦川立刻擡起雙手。
凝神聚氣，轟地一聲輕響，雙手兩邊和一道淡藍色氣體翻滾而出。
“對，就是這樣，你沒發現麼，這鬥氣的濃度可不一般呐。”
不用老鬼說，秦川也能感覺到，這源獸鬥氣帶給自己的感受，才是最直接最真實的。
外表看起來溫和似水，但裡面蘊含着令人驚懼的磅礴能量，并且有一股強力的威壓，讓秦川感覺雙手沉重。
老鬼雙眼露出驚歎的目光，趕緊說道，“快，再多一點，我看看你的極限。”
源獸鬥氣不是自己修煉出來，就沒有一定意義上的極限，隻有一個掌控力夠不夠的限制。
秦川感覺源獸鬥氣根本沒那麼好控制，總感覺像活物一樣，調皮地抗拒着自己的意志。
努力地做到自己能控制的極限，精神力也加了進來，幫助着源獸鬥氣的控制。
秦川兩手的鬥氣，随着秦川加大的輸出，卻根本沒能變化什麼。
但隻有一點，那令人心懼的威壓，越來越沉，給人一種逐漸濃厚的壓迫感。
老鬼還好，可卡恩七人就已經感覺頭腦發漲，哪怕不去看秦川，也覺得呼吸困難，血液都被壓制得流動緩慢。
秦川牙關緊咬，最後不得不收回了鬥氣，雙手瞬間軟了下來，整個人累得夠嗆。
“怎麼樣，看見什麼了麼？”
老鬼盯着氣喘籲籲的秦川，低頭輕搖，歎氣一聲。
“你呐！”
“怎麼？有問題麼？”秦川心裡一慌。
“你啊，怎麼……怎麼就這麼好運呢！剛才的鬥氣，差不多相當于一個大魔導師的全部魔力。”
“大魔導師的全部？”秦川一驚。“那不就是九級劍宗了？”
老鬼點點頭，看着心喜的秦川。
“而且你也知道，鬥氣并不完全等同魔力，鬥氣的話，可沒魔力那樣強的密度。”
老鬼的話，更是讓秦川心喜，“也就是說，我鬥氣比九級鬥宗還多？豈不是……”
老鬼一把打斷了秦川，“怎麼，還想着聖劍士？你那點雖然多，可離聖還太遠了。”
秦川腼腆一笑，露出一副鄰家大男孩的樣子。
卡恩七人就隻有在一旁觀望，除了表情就還是隻有表情了。
老鬼和秦川的關系，比想象中還要更加親密。
但就算再親密，在利益關系下，也有發生沖突的時候。
而這樣的沖突，有時候則可能是對方的生命。
老鬼也沒有任何關于源獸的信息能夠提供的了，剩下的一切，就隻有秦川自己探索。
在控制源獸鬥氣時，秦川很明顯地感覺到一股反抗力。
這不屬于自己的鬥氣，如果不能完美的控制，那就很有可能對自己造成傷害。
在控制源獸鬥氣，也就是源氣的時候，如果有精神力的加持，就會更加容易掌控，源氣就能更溫順一些。
這樣一來，就更突出了一點――精神力的重要性。
随着精神力的增長，秦川能夠自動解鎖很多新的魔法技能，或者藥劑信息。
而魔法的發動，也需要精神力溝通魔法元素。
現在鬥氣的釋放，控制程度，也需要精神力來加以輔助。
這下可以說秦川首要修行的，就是精神力了，精神力上來，其餘的都是附屬。
卡恩還好，跟着秦川老鬼安安靜靜地，沒有多餘的話。
然而像亞倫或者艾德裡安，就有些舉措不安了起來。
臉上神色越來越緊張，就在小空間裡來回踱步。
秦川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麼，也想說些鼓勵的話。
可看見他們着急的眼神，秦川話到嘴邊，又沒說出口。
畢竟不是自己家人，就算理解也不會懂别人的感受，蚊子要咬到了你，你才會覺得痛。
卡恩閑着沒事，在一旁做起了俯卧撐，任何時候都沒有忘記對力量的追求。
秦川看了一眼那懸空小石闆路盡頭，本就不遠的路程，因為被柔光蒙蔽，而顯得有些漫長。
“老頭兒，我要是想走過去看看，需要多久。”
老鬼先是疑惑地看了一眼秦川臉龐，又看了看那條充滿精神力威壓的小路。
低笑搖頭，回應着，“要不你試試看？沒有什麼比壓迫更快的提升方式了。”
秦川起身扭扭脖子，甩甩腿。在衆人的注視下，踏上了那熟悉的石闆小路。
熟悉的壓力，從全身毛孔擠壓過來，讓秦川精神一振。
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
很快，第四步的跨出，就沒有那麼迅速了。
秦川輕輕舔舐着嘴唇，眼裡露出一絲瘋狂。
一擡腿，很是決絕地踏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