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歸煉獄,自成一片空間。
沒有人知道它的來曆,隻知道這是一個充滿險惡,有去無回的地方。
最初的幾百人,繁衍到了現在,已經獨自成了一個社會,有着比較完善的體系。
獸潮,到底有多可怕,除了秦川之外,似乎所有人都了解。
聯盟軍,在這一段相對安穩的日子裡,也是拉開了練兵大會的序幕。
但是往往,平靜的水面下,隐藏的卻是更加洶湧的波濤。
秦川訓練的七人小隊,沒有任何反對的成為了巴頓軍下出征的隊伍。
大将手下的十二先鋒将軍手中,也就是十二先鋒軍團。
每一個軍團裡,選出四支小隊,進行一輪又一輪的對抗比試。
往往這樣的選拔比賽,都有着足夠的利益,讓比試選手願意拼盡全力的抛頭露面。
就算了沒有利益,被人崇拜的呐喊的光環,也能讓不少人趨之若鹜。
大會前昔,巴頓營帳裡。
巴頓在秦川面前,踱過來走過去,糾結無比。
秦川歎一口氣,開口道,“我說你到底叫我來幹嘛,大老爺們能不能有話直說。”
巴頓停下腳步,看着秦川,想要開口,卻又沒能說出來。
“唉!我就直說了吧!”
“老弟啊,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秦川盯着巴頓,點頭示意其繼續。
“就是……就是這次大會,其他三個隊伍我就不指望了,你……你能不能親自帶隊,幫我拿個名次。”
秦川看着巴頓不停地搓手,臉上很是複雜的表情,有些愣愣。
“不是隊伍之間對抗麼,他們幾個去就行了啊,我去幹什麼。”
巴頓有些着急,連忙回應,“唉,不用多高的名次,第三名就行了,你上場了不是更有把握麼。”
“我才不去抛頭露面呢,關我什麼事,沒興趣。”
聽見秦川拒絕,巴頓更是委屈地仿佛要哭出來,一個勁地抓住秦川的雙手。
“老弟呀,你就幫哥哥一把嘛,這一次對哥哥來說,可是很重要的機會啊!”
秦川雙手被抓得生疼,很明顯地能夠感覺到巴頓心裡的着急。
秦川低聲一歎,很是無奈地說道,“虛名就這麼重要麼。”
巴頓不住地哀求,仿佛下一秒就能跪在地上哭出來。
“老弟啊老弟,真的,就這一次,第三名就行,你的隊伍争個第三名還是沒有問題的!幫幫我,好麼?”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利益,讓巴頓能夠如此低聲下氣。
但一個堂堂的鐵血男兒,甘願跪下躬身彎膝地請求别人,在秦川看來,多少有點心塞。
“好吧,我答應你。”
巴頓臉色一喜,頓時眉開眼笑,“真的!太好了,謝謝老弟!”
“不過我話說在前面,我盡力而為,實在不行,我也沒有辦法。”
巴頓一個勁地點頭,給秦川端茶送水,捏腰捶腿,逼得秦川落荒而逃。
平日裡看起來的一位鐵血男兒,做起阿谀奉承的事情來,真的就能把人惡心到。
秦川是受不了了,逃出了營帳,獨自一個人待了起來。
踩着細膩的黃沙,任由微風吹亂發絲,這樣的感覺,讓秦川心裡一陣舒爽。
這時,一股熟悉的精神力波動,侵入秦川腦海。
“嘿嘿,小子,日子挺滋潤的喲。”
秦川沒來由地低頭笑笑,随即在腦海中回應。
“你這死老頭兒,這些日子跑哪裡去了,還知道來找我。”
“啧啧,看這話說得,我有那麼忘恩負義?”
“有。”
秦川肯定的回答,讓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尴尬了一會兒,老鬼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咳咳,不說那些,你不是混得好好的麼,都要上場比賽了,我看好你喲。嘿嘿。”
秦川無奈地砸吧嘴,眺望着遠方,“你啊,就沒有正經的時候。有話就說,沒有就自己玩去。”
老鬼這才收斂一點,語氣變得正式起來。
“你真的打算上場比試?那可是一個大将手下的全部兵力,到時候真的要對你做什麼……”
秦川聽到這裡,心裡一暖,但卻并沒有表現出來。
“你不是什麼都不怕麼,一個大将就把你吓着了?”
“嘁,我老鬼怕過誰,吓着?會至于吓着麼?隻是麻煩一點而已,跑還是跑得掉的,聯盟整整追了我幾千年,我還不一樣活的好好的。”
秦川嘴角輕笑,“好了好了,不廢話。你自己暗中待着吧,有情況第一時間支援我。大不了跑路,你盡管用魔法,藥劑我有的是。”
見秦川說出了最後通告,老鬼留下一句“自己小心”,随即又不知道去了哪裡。
不過秦川知道,老鬼一直就在暗處,一直看着自己。
難得地放松了一整天,卡恩等七人也舒舒服服地躺了一整天。
一個月來,秦川每天都闆着臉,都快忘記微笑是怎麼做的了。
等舒服的一天過後,第二天,練兵大會,就已經拉開了序幕。
沒有華麗的裝飾,沒有激動人心的開場白,就連規則都是提前公布出來的。
在一個偌大的訓練場,簡單地畫出幾個範圍,就是隊伍的比試賽場。
簡單卻不簡陋,依然有着火一樣的熱情,在士兵人群裡傳動。
而這主場内,人山人海,黑壓壓一片,全是人頭,看得秦川密集恐懼症都快犯了。
隊伍的抽取,采用簡單的翻牌匹配方式,每個先鋒将軍下,有四支隊伍。
總共十二先鋒将軍,也就是四十八支小隊。
每個參賽小隊,都有一個編号。由隊長翻牌,得到相同數字的的隊伍,進行第一輪比賽,輸的直接淘汰,沒有機會翻身。
當秦川拿着自己翻的号碼牌,回到小隊時,巴頓和七人,早就一窩蜂地湧了過來。
“怎麼樣?幾号隊伍?”
秦川拿出号牌,一個數字十六,刻在上面。
“對手是誰啊,哪個隊伍也翻到了十六?”
卡恩興緻勃勃地問,巴頓隻是搖搖頭。
“不知道,等着吧,會有人安排的。”
秦川看着自己手裡的号牌,有些疑惑地問着巴頓。
“難道就不怕遇見同樣出身的隊伍,萬一我們自己把自己人打了,豈不是很虧?”
巴頓盯着高台,等待着指示,回應道,“放心吧,這些都安排好了的,不會遇見自己人。”
就這樣,秦川無聊地等待着,耳邊卻充斥着嘈雜令人心煩的呐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