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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我的底牌(下)

神權紀元 白罂粟 3428 2024-01-31 01:02

  “阿嚏!”在馬車中熟睡的某人打了一個噴嚏。

  “一定是有人在說我帥。”滿身華服的中年大叔嘴中小聲嘀咕着什麼又翻了個繼續睡了下去…

  一隊騎士正護送着一輛馬車疾馳而行,那張揚的藍色楓葉旗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美。不得不說在如此高速前進的狀态下中年大叔還能在颠簸的馬車中熟睡,這也是一種本事…

  ――――――

  “啊?已經下午了麼?”胡安娜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最近一段時間裡她的作息時間完全亂掉了,她也想好好調整過來,可是自己那焦慮的内心總是無法讓她如願。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胡安娜心中莫名的生氣了一團火氣。

  “不能再這樣了,絕不。”

  在自己的房間中餘辰有一些無聊,莫名其妙的他來到了這裡,莫名其妙的被卷入了戰争,他的手正摸索着書架,可是他卻遲遲沒有翻開其中的任何一本。因為餘辰他根本就不識字!其實餘辰他也不是不識字,而是他不認識王國的這種文字,在他的記憶中爺爺教會自己的文字就像是一種圖案,那可比這些像是蝌蚪一樣的文字複雜的多。他是很想多看看書,多了解了解自己腳下的這片大6,可是他一離開黑暗大6就狀況不斷,搞得他完全無法像普通人一樣去學習,去了解。

  餘辰的想法沒有錯,但是他走進了一個誤區,西方大6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讀書寫字,一般來說隻有貴族階層或者較為富裕的一些人才可以接受完整的教育,鄉下的農民們可能一個村莊就隻有幾個還算得上‘識字’的人,在這裡的生活并不比叢林來得更加容易。

  摩挲着那些書,餘辰有一些戀戀不舍,明明就有寶藏擺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卻偏偏沒有開啟的方法,這讓餘辰的心就像是貓撓着一樣。就在不經意的打開某一本書的時候,餘辰看到了一副熟悉的圖案,他覺得熟悉的并不是圖案的内容,而是書本上那幅神殿的圖案讓他想到了某種東西。

  ‘一定是有什麼關聯。’餘辰用手撫摸着那幅圖案,在那幅神殿之上他想起了自己在死亡神殿中看到的壁畫,光輝聖潔的神殿和猙獰邪惡的魔鬼雖然看起來好像找不到一個相似的地方,可是餘辰就是感覺的到,那是一種非常直白的感覺,如果有人同時看到這兩幅場景相信他們會做出和餘辰一樣的判斷。

  合上了書本,餘辰并沒有多想,對他來說死亡神殿和水之神殿都是未解的謎團,而唯一可以告訴他答案的‘蔚藍’卻陷入了沉睡。

  仔細擦拭着蔚藍,這已經成為了餘辰的一種習慣,這本書不光代表了某種未知的力量,同時也一定和自己的家族有着某種關聯。餘辰緊握着那枚族徽,他知道那上面有風靈的力量。

  ‘你們究竟是什麼。’

  正當餘辰進入賢者時間的時候,黛西卻正在自己的房間裡準備給自己的父親寫一封信,可是她卻遲遲沒有落筆,關于給餘辰找一個師傅的信件早已經寫好,而現在困擾她的是另一件事,黛西知道她一旦做出決定那麼将會影響很多人。最終黛西還是放下了筆,她真的需要再想一想。

  “姐姐大人你在麼?”胡安娜推開了黛西的房門。

  “怎麼啦?”黛西有一些慌亂,但是她很好的掩飾了下去,悄然的她移動了一個身位,那桌上的信被她不漏痕迹的給擋在了身後。

  “天啊?!”黛西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眼光看着胡安娜。

  “怎麼啦,姐姐大人,難道是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麼?”胡安娜俏皮的挽住了黛西的手臂,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晚上,胡安娜就是來叫黛西去一起吃晚餐的。

  “你是不是受到了刺激。”黛西将手放在胡安娜的額頭之上,相比于胡安娜的輕松黛西可是顯得十分緊張,這種緊張來自于她對胡安娜的關心,黛西生怕這個傻丫頭因為自己父親的死而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黛西看着胡安娜的頭發有一些惋惜,這個傻丫頭竟然剪掉了自己的頭發,這個剪短并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短發,這簡直就是卡尺好麼!嗯?奇怪?卡尺是什麼?咳咳,反正就是胡安娜幾乎剪光了自己的秀發!

  這對于愛美的女孩子來說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所以黛西顯得十分的擔心。

  “姐姐大人,我沒事的。”胡安娜對黛西做出了鬼臉。

  在看到了胡安娜那張鬼臉之下的堅毅後,黛西貌似也明白了些什麼,也許胡安娜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證明她已經和過去的自己徹底的告别了吧。

  胡安娜,黛西與餘辰在長桌上小聲交談着,老公爵則坐在主座,兩位女士很明顯有做在這裡的資格,而餘辰能坐在這裡則是因為大家的心照不宣,對于這樣的一個人物老公爵明顯也是十分欣賞的。

  老公爵示意仆人退下,接下來他們要說的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殿下,歐根親王的事情您打算怎麼辦。”老公爵一邊切着牛排一邊将話引入了主題。

  “我想把他救出來。”這一直是胡安娜的一件心事,而以她現在的力量這完全就是癡人說夢,她本來想請求老公爵制定一套營救方案而沒想到老公爵卻先開了口。

  “殿下,雖然我覺得這對您來說很難接受,但是老臣請您放棄。”場間無比的安靜,就連餘辰也知道氣氛有一些不對。

  “為…”什麼兩字還沒說出口,老公爵就示意胡安娜殿下先不要着急,先聽他把話說完。

  “殿下,我知道您救師(叔)心切,歐根親王他不光是您的親叔叔,是您的老師,他更是老臣的生死之交。”

  “請殿下相信,老臣想救歐根親王的心情和殿下都是同樣的,可是現在我們沒有條件去這麼做。”老公爵的話鋒一轉就像是一盆嶺水潑在了胡安娜的身上,她有一些微微發愣,不自覺的本應該切到牛排上的刀子卻切到了自己的手上。

  直到疼痛的感覺傳遍了全身,胡安娜才回過神來,不過手上的這點小傷口她現在還沒有心情去在意。

  老公爵也注意到了胡安娜殿下的失态,但是他依然選擇繼續說下去。

  “我們沒有足夠的高手,那是去送死。而殿下您也明白,在那天的沙盤上您也親眼看到了,我們現在兵力最多可以自保,對于王都我們沒有任何的辦法。”

  “那就是一個陷阱。”老公爵說到此處突然單膝跪地。

  “殿下萬萬不可以身涉險,老臣完全明白您的感受,但您要明白,殿下您就是整個北方軍的主心骨,歐根親王不會白死,您總有一天會回到王都,奧德裡奇所犯下的罪惡終将會受到應有的懲罰。”老公爵句句發自肺腑,如果是在昨天他也許不會說出如此之話,但現在胡安娜殿下是他看好的繼承人,他決不允許殿下在他的身邊出現任何的意外。

  胡安娜的腦子嗡嗡作響,她從老公爵的話中感覺到了這位長者對自己的關心,當老公爵單膝跪地的那一刻胡安娜連忙伸手去扶。

  “殿下,您真的明白了麼?”希伯來・伯力欣根保持着原有的姿勢,他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面前的少女。

  “我絕不會以身涉險,我向您保證。”胡安娜很快就做出了決定,當她剪短頭發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做好了覺悟。

  當得到胡安娜的保證之後,老公爵才緩緩的起身,這一個決定無論對于他們兩個誰來說都是一個痛苦的選擇。

  餘辰和黛西完全沒有插話的餘地,他們也明白這個時候還是讓胡安娜自己靜靜的要好,黛西和餘辰兩個人就像是被忽略了,而最為奇怪的就是黛西身為歐根親王的弟子現在卻沒有一個人去咨詢她的意見,這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呢?

  晚宴在一種沉默的壞境下進行着,很快大家都顯得有一些乏了,畢竟剛才讨論的事情對他們每一個人來說都不是一個什麼值得慶賀的事情。老公爵和胡安娜先後離席,而黛西和餘辰則是稍後選擇了一路前行,本來他們的房間并不順路,這樣一路的原因實際上是餘辰有一些問題要問個明白,就在将要離開房間的時候餘辰的眼睛盯緊了某一個地方。

  “嗯?”黛西順着餘辰的目光望了過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也許是我太緊張了。”餘辰轉過了頭,他就在剛才明明感覺到一股氣息,哪怕那股氣息很微弱,但是他依然感覺到了某人的存在。

  黛西下意識的挽住了餘辰胳膊,看着餘辰緊張的樣子,黛西也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她對于餘辰的警覺還是深以為然的。在反複确認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兩人才略微松了口氣,畢竟現在處于非常時期,每個人的神經都繃得非常的緊。

  “很敏銳的小子。”房間的陰影憑空浮現出了一個人影。

  “也許小姐才是對的。”那個影子目睹了剛才房間中所發生的一切,就在胡安娜失态割傷了自己的手的時候,黑暗中的影子失望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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