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阿不斯・薇兒看到遠處走來的阿不斯・菲雪,頓時神色慌張,猛的拍了一下金屬大猩猩的腦袋道:“大寶寶,我們快跑!”
旋即,金屬大猩猩卯足了勁,飛火流星般的奪步而逃,一會兒的功夫,就跑的無影無蹤,隻留下了一地長長的大腳印……
“……”
路西望着一溜煙跑路的阿不斯・薇兒,不知所以然的撓了撓頭,蓄勢待發的愛米更是看得一頭霧水。
“好久不見,路西。”
卡布走到了路西的身前,邋遢的大叔臉,還是老樣子,帶着幾分放蕩不羁,身後站着的阿不斯・薇兒,颔首不語,怯怯的樣子,仿佛一隻膽小的貓咪。
路西很高興能看到這兩個老朋友,愉悅的道:“你們怎麼在這裡?”
卡布露出一臉苦澀,悠悠的道:“這事兒說來話長……唉,我們家二小姐前段時間突然離家出走,失蹤了十多天,最近我們一直在找她……”
“二小姐?”路西怔了怔,原來如此,阿不斯・薇兒竟然是阿不斯・菲雪的妹妹,對呀,倆人都是一個姓,路西恍然大悟的一拍頭盔……突然覺得自己好遲鈍……
“苦苦追尋了很久才終于發現她出沒奧斯帝國學院的蹤迹,二小姐的煉金術十分厲害,神出鬼沒的和我們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如你所見,為此我和大小姐已經在奧斯帝國學院奔波多日了……”卡布頭疼的摸着腦門道。
“聽起來是個悲傷的故事……”路西寬慰的道。
他扭頭看向一旁的阿不思・菲雪,正巧後者也擡頭看向他,隻見阿不斯・菲雪霞飛雙額,慌忙的又把頭低了下去。
卡布正色的賠禮道:“我想剛剛一定是二小姐給你們添了麻煩,請允許我代替她對你們說聲抱歉,實在是不好意思,路西,如果給你們帶來了什麼損失,你盡管說,我們會來賠償。”
還沒等路西說話,就見愛米不知何時冒到了他的身前,冷冰冰的答道:“賠償就不必了,希望你們能夠早點兒抓到那個孩子,也請不要再來煩我家主人。”
卡布一臉茫然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不知所措。
站在後面的阿不斯・菲雪也好奇的擡起頭,看着突然冒出的冷面美女,眼眸裡泛着疑光……
“啊哈,忘了介紹了,這位是我的仆人……叫愛米。”路西讪然的撓頭道。
“很高興認識你,愛米小姐。”卡布手撫在兇前,彬彬有禮的道
“……”
愛米的怒火還未散去,沒有理會對方禮貌的問候,轉身離去。
“主人,我們回去吧。”
“……”
路西心底升起一股寒意,無可奈何的低下頭道:“抱歉……請你們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我确實是她的主人……不打擾了,我們先走了。”
說完,路西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垂頭喪氣的跟在了愛米的身後,夜色下,兩人向着不遠處的燈塔,漸行漸遠……
卡布和阿不斯・菲雪兩臉懵然,目送着路西沒落的背影,阿不思・菲雪伸手出一根手指杵了杵卡布的後背,後者若有所思的點着頭道:“是的小姐,他就住在那座塔上。”
……
有壓迫,就有反抗,路西忘記了這是誰說的,總之覺得很有道理,坐在燈塔的窗戶前,望着遠處的天際,路西悄悄醞釀着自己的反抗之路,因為最近他真的快被壓迫的喘不過起來了
枯燥的日子路西忍了,低級的魔法路西也忍了,但是他忍受不了一個女人整天站在他的身旁,冷冷的盯着他!……
“愛米,我已經在你的眼睛裡死了多少回了?”
“主人,并不多,三百六十回而已。”
愛米靜靜的站立在路西的身旁,一身藍白相間的制服搭配着短裙,可愛至極,隻不過冰山般的臉色,着實有幾分煞風景。
路西扭頭看向愛米精巧的容顔,脫口道:“愛米,如果你笑一下的話,一定很美。”
愛米冷着臉道:“主人,這句話你已經說五遍了。”
“比起你三百六十回的眼神殺,這根本就是毛毛雨,愛米……”
“主人,你真的那麼讨厭我嗎?”
“怎麼會,可愛的愛米,我隻是發發牢騷罷了……”
“主人,介于你誠懇的态度,愛米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路西愣然,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整天過着如囚徒一般的日子,路西很難相信自己能有什麼好消息?
愛米從腰間掏出了一個邀請函,扔到了路西的懷裡,冷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情願,緩緩的道:“這是黃金榮譽家族發來的邀請函,主人,明天你就可以去參加阿不斯・菲雪小姐的成人禮會了。”
“啊……是不是名字搞錯了?”
路西難以置信的拆開了邀請函,裡面是一張金色卡片,上面赫然寫着他的名字,沒有錯,真的是我耶……路西欣喜若狂的道:“我真的可以去嗎?愛米!”
愛米一臉嚴肅的道:“主人,你不要太得意,愛米雖然這次不能跟你一起去,但是你真的要注意保護自己,千萬不要讓人發現出什麼,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對于愛米的一番話,路西根本就沒有在意,看着手中的金卡,高興不已……黃金榮譽家族的宴會,聽起來就很高大上的樣子,記得在村子的時候,路西參加過隔壁王大媽的婚宴,當時全村子的人都來了,好不熱鬧,想必這個宴會也肯定會很好玩吧……路西滿懷憧憬的想着。
當然,不好玩也沒有關系,能夠離開燈塔,而且還沒有愛米陪同,就足夠路西幸福的了。
路西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撫了撫面具道:“愛米,沒有你的陪伴,真的是太……傷心了。”
“主人,那就别去了,留下來陪愛米,”愛米眼眸中閃爍着真摯。
“愛米,你還是别想了,我是不會上當的……”路西狡猾的笑出聲來。
愛米默默看着得意的路西,心裡不明白拉金斯先生為什麼會允許這麼危險的事情,難以想象,一個亡靈去參加一場人山人海的宴會,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