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向着山上走去,一菲看着離去的身影時時不能平複,她什麼也做不了,能做的也就是為他祈禱吧。
随機轉身回到屋内忙碌着。
柳白向着山上走去,心中卻很是複雜。
作為死亡騎士少主的他雖然有着一身不凡的功夫卻很不喜歡那種打打殺殺的生活。
出生的時候母親難産死去,後來父親把他養大,從小父親就讓他學習武功,和讀書,家教可以說是極為嚴格。
沒錯,柳白正是死亡騎士的少主,也就是死亡騎士殿殿主柳天的親生兒子。
而這次死亡騎士出動大量的人力也正是為了尋找他而來。
從五歲開始,父親每天都要他學習功夫,讀書,由于他資質的問題,等到他十歲的時候,在死亡騎士殿已經是算得上的高手了。
每次父親都要他跟着出去執行殺人的任務,而就在他十歲的時候,就學會了殺人,甚至比有的很多老江湖都要厲害。
直到他二十歲那年,就在那麼一個瞬間,他厭煩了這種生活,他覺得自己出了殺人,别的什麼也不會,他不想這樣。
所以他向父親提出了要出去雲遊的意思,可令他意外的事,父親勃然大怒,将他訓斥一頓後離去。
他見勸說沒用,所以就向着逃離。
然而很不幸,還不等他離開死亡騎士殿,就被父親抓了回去。每一次抓回去都是一頓訓。
即使這樣,也沒有打掉他離去的念頭。
幾次三番的嘗試下,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他成功的逃出了死亡騎士殿。
可是,偌大的沙漠,他茫目的走了很多天,就在他精疲力盡的時候,走出了沙漠。
最後機緣巧合下幾經輾轉來到了雙碧城。
由于長時間在沙漠中呆着。所以對于外面的世界,他是異常的陌生。
不過人都有一個熟悉的過程。
在一次偶然間,他走在雙碧城的街道上,不知不覺間走到了衣香苑,在哪裡,遇見了一菲。
着一面,隻是刹那間而已。
柳白對着刹那間的感覺很是獨特,心中一直想着這個女的。
當初的一菲随不如後來那麼火,可就他當初的條件,想要見一面談何容易,總不能用他的功夫一路打進去吧。
他雖然對外面的世界不熟悉,但這點道理他還是懂得,畢竟他不是傻子。
他每天守在衣香苑的門口,為的,隻是能在一個偶然間看一眼一菲。
可就算這樣,連續幾天過去了,沒有見到過一菲一眼。
他柳白也是人,也會渴也會餓,在無奈的窘境下,他去了一家搬運間工作,每天賺自己吃飯的錢,下班後便去衣香苑附近守着。
一臉兩年多,他沒見過自己心儀的女孩子一面。
而在這個時候,一菲紅了,成了雙碧城的第一美人,這個情況讓他更是心灰意冷,以前不火的時候都見不到,現在火了,那就更别提了。
而後他便喜歡上了喝酒,每天除了喝酒,想她,在他的世界了似乎沒有其他的事可以做了。
就這樣,一喝,就是一年。
一菲,已經成了他的全部,成了他的生命。
就在他醉生夢死的時候,一菲提出了要招親的消息。
一直把一菲當做是他所有的他,聽到這個消息,心中卻是平靜。
在這時,他心中升起了一種感覺。
你有什麼了不起的,見一面都不行嗎,第一美女怎麼了,傾國傾城又如何,怎麼滴?找老公也要全城挑嗎?柳白想着這一切。
所以他決定去參加招親,說出自己最想說的那句話,最重要的事,他想見一菲最後一面,見過後,便離開這個城市,去往自己的新環境。
這也就是柳白為什麼會對一菲說出‘矯情’這兩個字,也說明了他為什麼會對一菲那種态度。
可他沒想到的是,他得到了,得到了自己的最愛。
柳白在山路上慢慢的走着,心中想着這一切。
就在這時。
迎面一股細微的涼風吹過,作為曾今優秀殺手的他,本能告訴他。
有危險襲來。
他本能的展開身法向後飄去。
向後飛了數丈後站定,擡頭看去。
“爹?”,柳白随口叫了出來。
沒錯,真是死亡騎士殿的殿主,他的父親,柳天。
“那個逆子,還知道我是你爹啊”,柳天大聲喊道。
随意身後湧現出二十幾個人,都是這次随他而來兩個組的死亡騎士殿的殺手。
“跟我回去!”,柳天訓着柳白。
“爹!!”,柳白懇求的對柳天喊着。
“如果你不跟我回去,你就别怪我對那個女的不客氣了”,柳天有些無奈的說道。
是啊,對于自己親生兒子,沒有比他更了解了,沒有點手段,怎麼能拿的住呢。
聽到這個,柳白急忙下跪求道,“别,爹,我求求你,别傷害一菲”。
“跟我回去,我絕不碰他”,柳白面無表情的說。
“好好好,我跟您回去,求您放過一菲”,柳白急忙說着。
“走!”,不待柳白反應,柳天便抓着他離去。
去向,就是死亡騎士殿了。
一天很快過去。
傍晚時分,高山台山下的屋子門口。
一菲站在門口望着柳白去往的山上,等待着柳白的歸來。
屋裡鍋裡已經煮開了飯,隻等着柳白回來。
“怎麼還不回來呀”,一菲自言自語的說着。
想起早上柳白對她說的話,漸漸地,一菲心頭泛起不詳的感覺。
慢慢的,天已經黑下來,可是還不見柳白回來。
一菲決定上山去找。
不詳的念頭越來越強,促使她迫不及待的去往山上。
順着山路,一菲一路來到了柳白早上去的山上。
“柳白!”。
“柳白”。
“你在哪兒啊!”。
一菲一邊焦急的喊着,一邊漫山遍野的尋找着。
天,越來越黑,黑到看不見路,可一菲還是漫山的喊着,找着。
恐慌,無助,焦急,害怕,各種不好的的感覺急速的湧上心頭。
她擔心的事,終于發生了。
她找了一夜,整整的一夜。
天蒙蒙發亮,連綿的山脈她都找了個遍。
她絕望了,難道他真的不要自己了嗎,說好的永遠愛呢?
慢慢的,她的心開始碎去,她抓狂,憤怒,無助。
不知怎麼是好。
尋找一夜無果,一菲拖着稱重的腳步回到山下的小屋。
青山綠水的高山台,景還是一樣的景,物還是一樣的物,物無形中卻顯得很是冷淡。
連綿的大山,藍藍的天空,一道濃濃的黑煙,從大山中徐徐升起。